牧晨等人心中微凛,此刻方才知晓无极秘境的可怖之处,只是八门中较为安全的景门而已,就让众人不得脱困,若是换作死门,怕是真有殒命之危,念及此处,不由得心中生寒。
“传闻诸葛武侯当年所布八阵图,按遁甲分成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门,变化万端,可挡十万精兵,与东吴一战,将一代名将困于阵中数日,那将军倒也了得,竟想出挖地道的方式脱困而出……“
牧晨忽而想到书中所载有关八卦阵一段,将之说了出来,只盼三人计长,能想出脱困之法。
其余之人闻言,心中一喜,忽又摇头一叹,现下被困阵中,上哪去寻铁铲锄头,若是用剑挖不知要到何时。
“地下不行,若是天上呢?”
几人皆是皱眉沉思,关山忽而眼眸微亮道。
牧晨等人闻言,心中略作思量,此法倒是可行,只是几人不会飞檐走壁,四周除了巨岩杂草之外,并无其余可借用之物,当即将之否决。
四人绞尽脑汁,苦思破阵之法,每有一人想到,即说与众人听,只是经其余之人推敲,没有一条可行。
转眼日影西斜,几人在阵中已然困了大半日,张子敬身为大师兄,吩咐众人将所带干粮聚在一处,交由李灵儿掌管,每顿各人只吃半张烧饼,如此节省之下,算来足够四人三日之用。
吃罢饭,几人一时闲来无事,牧晨索性盘膝打坐,虽然被困阵中,却也可借阵法之力磨砺己身,其余之人见牧晨练功如此之勤,不由心中赞叹,受其感染,亦是静坐练功。
牧晨依照《道经》心法口诀,引导体内真气运转,直觉自打通任督二脉之后,体内真气固然畅通无阻,呼吸间即可流遍全身各处经脉,只是较之内息境之时,进步颇为缓慢,待到数百周天之后,气海中真气只是增长一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牧晨分心两用,一边依照《道经》心法运转,一边抵抗此处阵法之力,那阵法之力浑厚绵绵,若是寻常之人被困阵中,怕是立时毙命,习武之人,罡气境以下举步维艰。
待到气完神足,牧晨忽而想到蝠老魔传授的身法武学,现下只将足阳明胃经所属之支脉打通,还余下两处,当即体内真气依照《千蝠幻影身》经脉路线运转,冲击足少阳胆经,足少阴肾经所属支脉……
一袭鹅黄衣裙勾勒妙曼身躯,肤若凝脂眼波如水,三千青丝挽成一髻盘于脑后,头戴云凤纹金簪,细如青葱的手指缓缓敲着红色木椅扶手,周希曼端坐大堂首位,看着堂下众人,美目顾盼间,偶尔嘴角微微翘起露出笑意。
甘邪坐在左首首位,偶尔偷眼瞧向周希曼,心中颇为纳闷,自那日夜里圣女招人挟持之后,往日的愁容竟是一扫而去,整个人姿容焕发,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却不知那夜发生何事,细思起来,心中猛地一震,想到一种可能,不由得一脸惊诧地瞧向圣女。
周希曼似有所觉,美眸转动,看着甘邪含笑道,
“甘护法,可有何事?“
“属下在想,圣女果然神机妙算,料定那药王当初前来投诚,定然另有所图。“
甘邪闻言惊醒,却不敢直言相告,心道此时正在议事,私事留待日后再谈不迟。
周希曼莞尔一笑,道,
“此事不难想到,我观那药王其心不正,他叛出药王山,定然是遭遇不公,想借外力替他复仇而已……“
此时大堂内坐着数人,众人闻言纷纷点头,望向圣女眼神钦佩。
“可笑那药王竟然向教主献计,教我们攻下药王山,“
甘邪冷笑一声,心中不屑,暗道教主雄才伟略,岂会受他摆布,
“不知教主有何圣谕?“
周希曼亦是心中不齿,娇声道,
“爹爹信中就一个字,缓!”
“缓……”
堂下众人闻言,眼神微亮,心中已然明白教主的用意。
“报……圣女,秦护法求见!“
众人正暗自思量,陡的一声传报响起,一小厮单膝跪地,向坐在首位的周希曼抱拳拜道。
周希曼闻言,陡然面色一喜,娇声命令道,
“快请!“
“是!“
那小厮领命而去,不多时一位黑袍白发的中年人进得大堂,众人眼含笑意瞧着那中年,若是牧晨在此,定然识得此人,此人正是那日黄鹤楼下念诗的中年人,亦是牧晨在衢州城江南林园外深夜追踪之人,姓秦名乌天,摩尼教护教‘暗灭法王’。
“属下参见圣女!”
秦乌天面向圣女,躬身一拜。
“秦护法不必多礼,”
周希曼嘴角含笑道,
“秦护法,那东西可有线索?”
“回圣女,属下一路追查,得知那铁掌帮主有个女儿远嫁衢州城,却是那霸刀门门主弟媳,经属下查问,那东西不在她手中。“
周希曼美眸一凝,心中失望,却见秦乌天忽而眉头微蹙,道,
“不过,她却透露一条消息……”
周希曼陡的柳眉微扬,询问道,
“什么消息?”
“她说其父生前,每年都要去终南山一趟,其父只说去见一个朋友……
秦乌天面露沉吟道。
“终南山!莫非那老贼将东西送往终南山了?“
周希曼柳眉深皱,轻声低语。
“圣女!那终南山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我们多派些人手,想来定能将之寻到。“
甘邪见众人不语,当即开口道。
周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