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心中吃了一惊,实不知大师兄遭遇何事如此惊慌,见身前几人转身疾驰而来,心中唯恐迟则生变,当即也没多问,身形猛地调转,几个闪身出了谷口。
几人展开轻功身法,片刻间即奔行数里远近,张子敬听得身后并无动静,不由回首看了一眼,见身后了无人影,心中不由暗松口气,喊道,
“不用跑了......”
牧晨等人闻言,身形骤顿,李灵儿呼吸略显急促,转身相瞧,却见身后空空如也,不知大师兄为何如此,不由心中好奇道,
“大师兄,何事如此惊慌?”
牧晨与关山亦是心中好奇,纷纷瞧向张子敬,只见他开口道,
“方才谷口有人埋伏,不下十数人,观其武功皆是不下我,我等若贸然闯进,定然凶多吉少!”
牧晨等人心中惊骇,暗道大师兄身为罡气境高手,想必不会看错,只是不知无极宗何时多出这许多高手来,须知罡气境之人算得上江湖一流高手,方今无极宗内罡气境高手也不过十数人,罡气境之上的化境也只各处堂院的长老及无极宗掌门,满打满算不超双十之数,几人一时心中惊疑不定,只见关山开口道,
“大师兄,可曾看清那些人样貌,是否宗门师叔?”
“那些人皆是戴着青铜面具,不知究竟是何人……”
张子敬嘴角苦涩,摇头不知。
牧晨心中暗自盘算,只是一时不知那十数人功力深浅,若只初入罡气境,倒有几分把握闯关,若是天罡气之境,几人前途堪忧,念及至此,扫了一眼张子敬、关山二人,朗声道,
“大师兄,四师兄,现下不知那些人深浅,我们何不试上一试?”
张子敬闻言,面露沉吟之色,他年岁较众人长,处事沉稳谨慎,不似牧晨敢于冒险,暗道此法虽然可行,只是太过冒险,须得想个万全之策才好。
一旁关山与李灵儿心中认同牧晨所言,心道早晚要闯,总不能在此等候一年,只见关山转向张子敬道,
“大师兄,我看可行,届时打不过可以跑嘛,反正那些人不会追来…….”
张子敬见牧晨等人意见一致,心道我若不去,倒是显得有些胆怯了,当即点头同意。
“小师妹……”
牧晨见两位师兄同意,正欲交待李灵儿在此等候,孰料侧目一瞧,却见李灵儿身形不稳即欲倒地,心下猛地吃了一惊,连上前扶住其身子,神情关切。
张子敬二人亦是心中吃惊,连快步走来,不料只走出数步,只觉浑身发软,脚下一轻,软到在地。
“大师兄,四师兄……”
牧晨骇了一跳,见几人模样,显然是中了毒了,正如此想,忽觉脑袋一阵昏沉,浑身疲软,好在牧晨体质特殊,生来对毒药具有抵抗力,可以延长毒发之时。
“已经很是小心了,不想还是着了道……”
关山身子软坐在地,猛地一掌拍向地面,心中愤恨不已。
牧晨等人相视苦笑,实在不知何时中的毒,庆幸的是那毒虽让几人体内真气无法运转,浑身无力,却并不致命。
牧晨扶着李灵儿身子坐下,只觉不到盏茶功夫,体内真气只剩五成畅通无阻,当即趁着功力尚在,盘膝而坐运功逼毒。
只是那毒虽不致命,却十分顽强,待到半柱香功夫之后,只堪堪阻止毒性蔓延,却不能将其逼出体外。
其余之人体内真气无法运转,自不能如牧晨一般运功逼毒,只能在旁瞧着,只愿牧晨逼毒成功。
“此毒实在难缠得紧……”
眼看已过一炷香功夫,仍不见丝毫起色,牧晨不由摇头一叹。
“那可怎生是好,可惜我们不懂医术……”
李灵儿秀美微蹙道,
“怎地就中毒了……”
“《汉书?南蛮》记载,南州水土温暑,加有瘴毒,致死者十必四五……我们中了瘴毒了。”
牧晨回顾几人沿途经历,只有那草原有些不同之处,加之几人方才喝的山泉之水亦是有些可疑,但想来此毒不是人力所为,而是自然生成,念及至此,忽而想到书中所载南蛮多山高密林,时有瘴毒之害之事,心道此地虽不是南蛮,却也山高林立,气热难当。
“瘴毒……可知解法?”
张子敬见牧晨道破几人中毒缘由,眼神希冀问道。
牧晨见其余人瞧着自己,摇头无奈一笑。
说话间,牧晨体内真气不敢丝毫懈怠,时时抵抗毒性蔓延,只是不管如何努力,亦是不能将毒逼出体外。
转眼天色渐晚,众人只觉肚中饥饿难当,牧晨见几人浑身酸软行动不便,只得只身一人上山寻找食物,眼见周围山峰颇多,想来定有不少野味,最不济寻些野菜野果也足矣充饥。
牧晨随意选了一座山峰,体内真气分心二用,一边抵御体内毒性发作一边展开轻身功夫奔行,只得盏茶功夫,已然到了半山腰处,瞧了一眼被荆棘划破的长袍也不理会,双眼顾盼间,寻找果腹之物。
沿着山腰向上而行,到得山顶,只见四下树木挺拔苍翠,枝繁叶茂,树干呈金青色,树叶嫩黄,却不识得此树何名,倏尔哄得一声巨响,密林中鸟儿受惊之下四下飞散,眨眼已不知去向。
牧晨心中暗恼不已,心道早知如此,怎会放过如此多的美食,当下拾起一把石子握在手中,只待再有猎物,即可将之擒住,只是过了盏茶功夫,仍不见任何活物,眼看天色渐黑,不由心中焦急。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