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与李生花相距数丈,二人彼此凝视对方谁也未先出手,牧晨虽与李生花只见过一次,却也知他是位痴情重义的汉子,只是李生花痴情却不专一,但凡见到美丽女子便心生摇曳,牧晨对此亦是颇觉惊奇,为何李生花性情自相矛盾,他自问若是喜欢上一个女子,眼里再也不会容下旁人了,此时瞧着李生花气度沉凝风度翩翩,确乃人中龙凤。
李生花望向牧晨,心中一时感慨万千,初时见牧晨,虽觉举止儒雅不失大气,却也稚气未脱略显稚嫩,如今时隔数月,只觉牧晨儒雅之中不失英雄气,宛若‘羽扇纶巾,,樯撸灰飞烟灭‘之三国周郎,让人瞧之忍不住心生好感。
二人彼此相视一笑,李生花道,
“牧兄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用在你身上却是再好不过。”
“李兄过奖,在下只是机缘巧合有所精进,怎能与李兄相比,李兄可是江湖中‘五奇‘之一,小弟着实钦佩不已!”
牧晨莞尔一笑,神色真诚道。
“‘五奇‘?哦,那不过是江湖中一些好事者所为,虚名而已……”
李生花闻言一怔,随即恍然,脸色稍整抱拳道,
“牧兄弟,请!”
“李兄使何兵器?“
牧晨瞧着李生花双手空空,忍不住道。
李生花闻言,忽而一笑,
“逍遥宫可不擅长使剑,牧兄弟放手施为便是。”
牧晨忽而想起逍遥宫两部绝学,不由讪然一笑,心道逍遥宫以掌法见长,自己倒是问得多余了。
行痴与陈剑风斗得一百余招,仍是胜负难分,眼角余光扫来,见牧晨与李生花即欲动手,不由心中暗自担心,只道那李生花乃是江湖传闻‘五奇’之一,牧晨虽然天资卓绝,却始终晚生几年。
李生花脚下轻点纵身一跃,左掌在前右掌在后,当先一步出手,待到临近牧晨周身,双手姿势陡变,左臂收回,右掌猛地拍向牧晨胸腹,掌势迅疾刚猛,掌未到,掌风已震得牧晨身形不稳。
牧晨心中惊骇,身形微侧猛地向右横移,右手手腕一抖同时挽出数朵剑花,一招‘千钧一发’向着李生花手臂劈去,孰料剑到半空,李生花招式陡变,左掌撞在右手手背,避剑的同时,双掌击向牧晨右臂肩井穴。
牧晨剑柄倒转,剑身自左向右划着圆圈,向着李生花双臂削来,李生花身形微侧转为背对牧晨,险之又险避过一剑,倏尔右掌向后一掌拍出,直指牧晨腹部丹田。
牧晨吃了一惊,此时与李生花只相距一尺有余,外人看来两人身形仿佛叠在一处,牧晨长剑未到,怕是已然挨了一掌,仓促之下,牧晨猛地向右横移,同时手中长剑翻转,一招‘一元复始’刺向李生花右肩。
李生花嘴角含笑,身形微侧避过剑身,脚下轻点身形如影随行,左掌未回右掌已出,双掌不停交错攻势甚急,一时掌影翻飞,将牧晨完全笼罩在内。
牧晨心中暗苦,只得以快打快,旁人只道他有兵刃之利,哪知李生花真气雄浑深不可测,每每双掌拍在剑身,只震得牧晨虎口疼痛欲裂,手中铁剑险些脱手而出,手上愈是加快出剑速度,心中愈是急切。
说时迟那时快,二人斗得十七招,李生花愈打愈快,愈打愈急,牧晨见招拆招只堪防守,忽而李生花双臂一震,双掌一齐向着牧晨拍来,掌风迅急吹动牧晨发丝。
牧晨心中吃了一惊,一招‘天地轮回’使出,长剑轮转,欲要荡开李生花双掌,孰料李生花身形猛然欺进,左掌柔弱无骨一般,轻轻拍在剑身,使得牧晨右手长剑偏移,同时右手猛然击出,拍向牧晨胸口膻中穴。
牧晨右手长剑此时回援已然晚了,仓促之下,猛然运转《血饮九重天》武功心法,功聚左手,一招‘手可开天’一掌迎向李生花右掌。
“嘭!”
双掌相交,传出一声巨响,牧晨只觉一股沛然之力自左臂处传来传遍周身,全身疼痛不已,身形猛然一颤忍不住向后倒退数步,反观李生花,只是身形摇晃退了一步。
“好一个《逍遥七绝掌》!”
牧晨心中惊骇,忍不住开口夸赞,心道《逍遥七绝掌》招式虽不甚精妙,确能惑人心神,方才二人以快打快,外人看来无甚稀奇,牧晨却心知肚明,所谓急生怒,牧晨出剑越是快了,心中越是急切,不由怒气陡升,被李生花趁机找出破绽破了防御。
李生花心中亦是吃了一惊,方才二人双掌相交,只觉牧晨功力较自己确有不及,尚未到得‘天罡气’之境,方才自己一掌虽说未尽全力,却也有八成之功,若是换作旁人,在这一掌之下只怕不死也得重伤,孰料牧晨竟然毫发无损,只是被震得后退而已。
旁观江湖同道见牧晨被李生花一掌震退,脸上神色一喜,那黑袍老者瞧向逍遥宫所在方位道,
“韩兄,李贤侄盛名之下无虚士,逍遥宫后继有人啊!”
慕容婉与那韩长老闻言转身,韩长老眼神含笑,道,
“田兄谬赞,贵派夜师侄天赋异禀,亦是年轻有为。”
原来那黑袍老者乃是沧海派田长老,只听他欣慰一笑道,
“明儿天资尚可,怕是差了李贤侄一筹。”
韩长老见他言辞谦逊,神色却颇为自满,忍不住心中嗤笑,忽而眼角余光扫了李生花二人一眼,奇道,
“咦,那无极宗小子剑法变了……”
“若是剑法一心求快,却是落入下乘,天下各派剑法,初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