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之上,一身着紫衣的年轻女子负手而立,美眸俯瞰下方嘴角微微翘起,女子肤若凝脂眉如墨画,说不出的柔媚细腻妩媚动人,正是摩尼教圣女周希曼。
周希曼早已到了神农岭,只是一直躲在暗处派人日夜监视江湖各派动静,那探子瞧见牧晨被黑衣人追杀,待到回去禀告圣女,牧晨已然在石林消失进入密道,因而周希曼并未见到牧晨二人。
周希曼身后立着数道人影,众人偶尔瞥向身前曼妙身影神色满是恭敬之意,秦乌天瞧着山下那黑衣人在找寻密道,越出一步朗声道,
“圣女,要不要……”
秦乌天话刚说完,忽而眼神凌厉右手猛然一斩。
“不急……秦护法,就让他们出力我们坐收渔利岂不是更好?”
周希曼眼神含笑,娇声道。
“是,圣女!”
秦乌天会心一笑,躬身退到一旁。
尹仲秋与无忧谷众人心中焦急,眼看已过数个时辰,却始终不见牧晨与吴语静二人归来,惟恐二人生出意外,便出了密林分头搜寻二人踪影,只是神农岭方圆百里,想要挨座山搜寻也并非一时三刻能够办到。
转眼天色渐亮,双方人马找了一夜始终不见二人身影,尹仲秋心中不耐,站在山顶遥望远方只见入眼处迷雾重重,心道这小子不会昨夜快活完带着那女娃私奔了罢,害得老夫在此干着急,又想以牧晨为人应该不至于没声交代,定然昨夜出了事了,正如此想,耳旁陡听得一声厉喝传来,
“老头,赶紧将静儿交出来”
尹仲秋抬眼望去,只见无忧谷众人不知何时到了此地,张白词见他在此眼含愠色,问责道。
“哼!依老夫看,定是你们将我派弟子拐跑,还恶人先告状。”
尹仲秋见那张白词口出不逊,不由冷哼一声。
“师妹,事情还未查明怎能无故冤枉人。”
吴语静师父卢青花拉住张白词手臂,惟恐她上前争斗不由劝慰道。
“师姐,你宝贝徒儿彻夜未归难道你放心得下,若是日后给你生个宝贝徒孙出来……”
张白词见卢青花向着外人心中不忿,瞥了一眼尹仲秋冷哼一声道,话未说完,陡听得卢青花一声厉喝,
“住口!师妹,说话注意分寸!”
卢青花虽然面慈心善,但是发起脾气却是颇有威严,张白词闻言身形一颤,见师姐满脸怒气心中发憷,卢青花喟然一叹,瞧着张白词模样一时心中不忍,她心知张白词爱徒被人掳走数月,如今怕是贞洁难保,心中郁结之下才有如此想法,卢青花朝着尹仲秋抱拳一礼,歉意道,
“让阁下见笑了,若是有敝派弟子下落还请知会一声,告辞!”
尹仲秋见卢青花人情通达心生好感,闻言微微点头抱拳拜道,
“告辞!”
一缕阳光透过粗陋的窗口照在屋内,睡梦中牧晨只觉浑身暖融融说不出的舒服,不由得翻身舒展身体,倏而睡梦中闻得阵阵击鼓之声由远及近,伴着嘈杂的叫喊,牧晨悠悠醒转,起身走出房间,恰巧迎面撞上睡眼惺忪的吴语静,见吴语静三千青丝略微散乱,衣带半系衣襟敞开露出内层粉色肚兜,原来昨夜吴语静合衣而眠匆忙醒来未及整理,牧晨瞧得吴语静整个人一股慵懒的气质,不由看得一呆。
“牧大哥,你看什么?”
吴语静脸颊微红,娇声道。
“呃,没什么……静儿,你衣带没系好。”
牧晨心中发虚,眼神躲闪道。
‘讨厌!’
吴语静闻言不由低头瞧去,见自己衣袍半敞内衣外露不由得俏脸陡红,嗔了牧晨一眼迅速整理衣袍。
二人简单洗漱一番便即出门,沿着那声音源头走去,放眼四顾只见那一排排房屋皆是用黄泥堆就,屋梁则是木材搭建而成,院墙乃是削尖的木栅栏用黄泥糊的密不透风。
二人一时颇觉新奇,一路左顾右盼,只走出盏茶功夫,耳畔鼓声越来越大伴着阵阵呼喝声,方出村口,陡见前方不远一处开阔的地面上一群人排成阵列跳来跳去,动作似舞非舞,又像在练功一般。
牧晨与吴语静彼此相视一眼心中吃惊,只见那些人浑身并未生着浓密毛发,皮肤白皙滑腻与常人并无二致,不论男女老幼,下身只穿一件齐膝围裙,上身只一件短小坎肩,每人皆是大半皮肤裸露在外,众人手脚齐动动作怪异,牧晨实未见过如此模样的舞姿,忽而想起那夜初到神农岭遇袭之事,那三个野人动作与眼前众人如出一辙,心中不由浮想联翩。
却在这时,对面人群中一人发现牧晨二人衣着怪异,手上动作一顿连跑到为首之人耳边低语,牧晨二人心生不妙,果见那身材魁梧的中年呼喝一声,场中众人立即停止动作纷纷瞧向牧晨二人。
那中年当先一步,带着众人走到二人近前仔细打量,看到吴语静姿容秀丽美貌不可方物,不由多看了一眼,忽而朝着二人张口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话语。
牧晨二人一时不明其意,只得苦笑一声连摆手示意,岂料那中年见牧晨动作脸上神色不虞,猛地吆喝一声,身后众人中走出数人,神色不善朝着牧晨二人合围而来。
二人心中无奈,纷纷拔剑护在身前,双方气氛一时剑拔弩张眼看即将出手,倏而斜刺里猛地响起一道娇喝,牧晨抬眼望去,只见眼前众人听得娇喝之声纷纷退到一旁,恭敬的让出一条道来。
牧晨与吴语静循声望去,陡见一行数人迎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