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仔细看去,但见那二十四幅图刻或坐或站,手脚齐动摆出各种姿势,初时看去略显怪异,细看之下又觉奥妙无穷,不由得全身心投入其中,将其余物事抛诸脑后,身旁姚陶齐父女二人见状,悄然退出山洞,只留牧晨一人在此参悟。
无极宗在江湖以剑术著称,至于炼体之法略显粗陋,只是些江湖上流传的基本招式,如此遇到寻常高手倒也罢了,若是遇到江湖顶尖高手,便能瞧出其中破绽近身应战,牧晨那日与少林行痴初次相遇,二人交手之下已初现端倪,明面上二人胜负未分,实则牧晨却是输在少林派的炼体之法。
牧晨心知自身破绽,却苦于无炼体之法,此时机缘在前哪还肯走,当下依着壁画上动作一一练了起来。
牧晨双手高举过顶,双脚张开踮起脚尖,整个人成‘大‘字’状,双臂用力向上伸展,双掌五指曲指成爪,只撑得片刻而已,牧晨只觉体内经脉被拉伸延长,浑身酥麻不已。
忽而,牧晨动作一变,上身弯曲俯身抬头,双臂笔直向前随着身形前倾触到地面,脚跟踮起腰部后缩,一时间浑身筋骨隐隐作痛,体内气血急速运行之下浑身生出细密汗珠。
牧晨手脚并用,练完一幅图画,将之动作熟练之后便去学下一幅,如此不知过了多久,二十四幅图画一一熟练,尽皆了然于胸,只觉浑身酸痛无比,直比大战三日三夜还让人疲累,此时周身衣物已然被汗水湿透,散发出阵阵酸臭之味。
眼瞧得湿透的衣物牧晨不由心中苦笑,暗道既已将二十四幅图画动作铭记于心,此地也无需久留,念及此处,连抬脚走出山洞,只见外面月明星稀已然到了深夜,练功之时不觉时间流逝,竟已过去数个时辰之久。
牧晨沿着原路返回,见四周无人脚下一动展开《千蝠幻影身》身法,只得盏茶功夫,顼萺部已然近在眼前,当下身形放缓,抬脚向着居所行去。
顼萺部族之人此时大半业已睡去,牧晨瞧着四处一片寂静无声,自己一人走在这远古部落,不由得心神恍惚只如做梦一般。恍惚中不知过了多久,牧晨已到得自己住处,抬眼陡见吴语静依在门旁翘首以盼,绝美的容颜见到自己后嫣然一笑,只听吴语静娇声道,
“牧大哥!”
牧晨见吴语静深夜未去睡觉却在此苦等,不由心中感动,忽而想起那日在黄城客栈也正如眼前一般,一股爱怜之情油然而生,走到吴语静跟前伸手抚着吴语静俏脸责备道,
“静儿,以后不许这样了,累了就要早些歇息,不用等我。”
吴语静感受到脸庞大手的温暖俏脸陡红,心知牧晨心疼自己方才如此说话,非但未曾生气,反而觉得芳心甜腻无比,低声应道,
“知道啦!”
吴语静话语一顿,忽而娇声续道,
“牧大哥,你肚子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罢!”
牧晨此时方觉,适才洞中练功忘了吃饭,此时被吴语静问起,只觉肚中饥饿难当,当即苦笑摇头。
吴语静美眸嗔了牧晨一眼,一双葇夷抱住牧晨手臂进到屋内便径自去得厨房,牧晨尚未尝到吴语静厨艺,心中一暖欲要上前帮忙,却被吴语静阻在门外,只得坐在桌旁翘首以盼。
过不多时,吴语静端着一只陶碗放到牧晨面前,脸含娇羞道,
“尝尝味道如何?”
牧晨抬眼望去,只见一碗形如膏状之物,不由神情微怔,低声问道,
“此乃何物?”
吴语静闻言俏脸陡红,嗔道,
“我只会做这一道,你吃是不吃”
“吃!当然吃!”
牧晨当即端起陶碗,将那整碗膏状之物连扒几口吞入腹中,只觉入口滑嫩却是‘蒸蛋‘,只是形色怪异,方才未能一眼辨出。
吴语静见牧晨将那碗蒸蛋全然吃了心中欢喜,当即收拾碗筷进到厨房,牧晨瞧着吴语静婀娜的身影心中柔情无限……
次日天尚未亮,牧晨便即起床,手脚齐动在院内舒展筋骨,练习那二十四幅图刻,只见牧晨两掌从胸前向体侧平开,手心朝上,双臂成一字状,同时两足后跟翘起,两目瞪睛平视,静立片刻。
忽而,两臂高举过顶,掌心朝上,尽力延伸上托;同时踮起脚尖,站立少许,陡地身形一变,双足外开成马步,同时左掌下落,右掌从身后往体前上抬,至两掌心朝上于胸前相遇时,双肘微屈,掌心朝下按力于双膝外侧,而后双臂微曲掌心朝上,成马步状站立。
待到周身发热,忽而马步挺直,十趾尖着地,两手下落手心拒地;同时昂头塌腰垂脊,站定定后脚跟落地,再掀起换作下一动作。
如此循环往复,牧晨动作越发熟练仿佛一气呵成,练得久了,只觉每式动作衔接处尚有不足,转换时筋脉偶尔抽搐,牧晨只道此法合该如此,一时并未多想,只是埋头苦练。
转眼过了五日,牧晨每日早起练习二十四幅图画炼体之法,只觉浑身变得轻盈许多,无需催发真气,纵身之下竟能跃上丈许高度,不由得心中欢喜,只是每到转换之处,便觉筋脉酸麻不已。
牧晨心中惊疑不定惟恐练出岔子,思虑再三之下决定问明族长,熟料姚陶齐听到牧晨描述,不知为何脸上神色分外惊诧,告知牧晨他动作无碍,眼前情景实属正常,说道人之筋骨体质愈是强盛,酸麻的感觉便会欲持久,仿佛折弯两根竹枝,愈是粗壮则所需力度愈大耗时愈久。
牧晨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