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只见那男子衣衫无风自动神情狰狞可怖,随着那男子呼吸吐纳其身上气势便增强一分,心道此人不知从何学来一身魔功只数月不见功力竟是增长如斯,若是待他气势攀到鼎盛只怕胜他不得,念及至此,牧晨手上剑柄翻转,一招‘千钧一发’向着青年男子身上劈去。
那男子见牧晨率先攻来心中冷笑一声,仍是不闪不避右拳猛然迎向牧晨剑身。
牧晨见其手臂之上萦绕着一层玄黄真气不由心中暗苦,未料到对方片刻间便犹如天罡气功力,心道若是自己受伤之前便可借《血饮九重天》增强自身修为,只是眼下气虚血弱一身功力只剩六七成如何能敌,想到此处,牧晨全身真气灌注剑身手中铁剑一时剑气呼啸声势惊人。
只听得一声惊天巨响,牧晨只觉一股沛然之力传来,忍不住身形暴退数步,反观那青年男子只是身形一顿竟是一步未退,二人强弱之势片刻即转。
那男子见牧晨承受自己全力一击竟是丝毫未伤赤红双眼中一丝惊讶一闪即纵,不待牧晨身形站稳身形一瞬抢先杀来。
牧晨见那男子声势惊人双拳舞动间竟是伴着空气爆裂之声,心道但凡提升功力法门皆有时辰限制,我只需以精妙剑法缠身游斗待他力竭势衰便可一举杀敌。
念及此处,牧晨身随剑走,长剑向右虚晃一剑,忽而剑尖向左,剑势放缓,划了一道圆圈,忽而剑身快如闪电,再自右向左,向着那男子刺去。
那男子轻抬左臂格挡牧晨凌厉剑招,右拳迅疾如风直取牧晨胸口膻中穴,牧晨身形微侧避过男子一拳,同时倒转剑柄剑身顺势削向那男子脖颈处,那男子嘴角冷笑一声,见牧晨剑身临近也不躲避,双拳猛然挥向牧晨胸口乳中穴欲要以命换命。
牧晨见那男子如此狠辣果决心中吃了一惊,脚下轻点身形后退避其锋芒,陡见那男子贴身追来,手中长剑挽出数朵剑花,一招‘一线天涯’迎向男子一双铁拳。
“嘭!”
拳剑相交发出金铁之声,牧晨身形被震得不住后退,只退得丈许距离方才止住身形,那男子得势不饶人身形一纵闪身到得牧晨身前,一拳砸向牧晨脑门。
牧晨冷哼一声,长剑绕着周身翻转,使出《无极十三剑》第四式‘天地无极’,这一招可攻可守,任那男子拳风嚯嚯,牧晨始终不动如山。
双方你来我往斗得近百余招,牧晨伤势未复渐感力不从心,抬眼望去见那青年男子神情现出颓色不由心中一喜,连荡开挥向左肩的一拳身形退后一步,一招‘无中生有’长剑翻转一剑削向那男子小腹丹田。
那男子举臂格挡,熟料牧晨剑身陡转剑招一变一招‘一元复始’刺向他胸口膻中穴,男子措不及防连侧身避过要害,不料肩头仍是中了牧晨一剑鲜血立时涌出。
“天魔解体大法!”
那男子心中怒哼一声身形猛地退后,全身经脉鼓起身上骨骼发出爆豆似的声响。
“天魔解体大法!”
牧晨心中惊呼一声,他曾听人说过两百多年前武林高手如云其中尤以青衣武圣为最,其时能与青衣武圣一战的整个江湖寥寥无几,那天魔宗宗主便是其中之一,相传天魔宗宗主一身魔功纵横江湖鲜有敌手,而他赖以成名的绝技便是《天魔解体大法》。
练此功者需先封住自身各处穴道和经脉,让真气锁在其中,忍受体内真气膨胀的痛苦从而激发体内潜能,自身功力可在瞬间陡增数倍甚至数十倍,可对敌人一击必杀,但此法也有其弊端,一旦施展轻则经脉尽断、元气大伤,重则经脉尽断沦为残废之身。
牧晨见眼前男子施展此功,模样果与传说中施展《天魔解体大法》一般情景,心道此法自青衣武圣灭了天魔宗便失传两百余年,想不到如今竟是再现江湖,念及此处,牧晨忽而升起一股隐忧,又想此法倒与《血饮九重天》有异曲同工之妙,若是自身气血充足倒要与他一较长短,只是如今体内气血只恢复四成左右,若是再度施展‘心火燎原’恐有性命之忧。
牧晨脑中一时思绪电转,陡见那男子脚下轻点瞬息杀来,当即身形一幻使出《千蝠幻影身》身法避了开去,心道他此时功强气盛,我且暂避锋芒与他缠斗。
那男子一拳轰出砸中牧晨,却觉眼前空无一物只是一道幻影面色猛地一变,忽而心生警觉连转身向着左侧击去。
牧晨一招‘阴阳交泰’刺向那男子脑际太阳穴,未料到那男子异常警觉挥拳袭来,当下也不与之硬碰身形一幻便自原处消失。
那男子好不容易将体内真气封在经脉之中,激发潜能之下功力增强数倍,却不想再次砸在空处,只觉胸中异常憋屈难受,忍不住怒吼道,
“该死无胆鼠类,你便只会躲么?”
“打不过还不让躲,天下可没这般道理。”
牧晨嗤笑一声,身形忽进忽退忽左忽右,手上剑法展开攻向那男子周身各处,直欲找出他身上罩门所在一击即毙,熟料那男子双臂舞动间将自身防护得密不透风牧晨一时近身不得。
“但凡罩门必定在极为隐秘之处……”
牧晨心中喃喃手上动作不停,手中长剑或刺或削或勾或挑,攻向那男子下阴会双耳合谷穴,待攻到腋下极泉穴时那男子眼中惊色一闪即瞬,手上力道不由加重几分,牧晨见势心下已然有所猜测面上却佯装不知,手上仍不停出剑。
双方又斗得三十余招,牧晨借机卖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