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躺下,可他搂住她,不允许。
帮我上药。他摇了下胳膊。
因为伤在左胳膊上,自己上药的确不便,更关键的是,他没有带金疮药。
你不会今日一整天都没换药吧?颜晚清真的急了,她在炸毛的边缘。
在大夫面前,犯这种低级错误就是找死。
她慌忙下榻,到一边的药箱里拿出金疮药。
她蹲下,把他的衣袖捋开。
被刀砍的伤口不深但也不浅,就那样暴露在空气中。
伤口长度足足有一根食指那么长,也没缠纱布,上面还挂着水珠子。
这能给她气死!
伤口沾水会发炎的!
而且时间长了会产生细菌的!你知道有多脏吗?
顾御宸饶有兴致的垂眸观察着他的小丫头,长而密的眼睫分外迷人。何为细菌?
他跟好奇宝宝一样,认真发问。
颜晚清真的要被气死了,她在担心他的身子,他却还想着学习!
就是会让你伤口发炎的东西。肉眼看不见。她不耐烦的解释道。
顾御宸颔首。
她给他撒了些金疮药,然后将他胳膊包扎住。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颜晚清看向被锁住的房门。
顾御宸含着笑,直接躺在榻上。一副占山为王的嚣张模样。
颜晚清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顾御宸居然来真的,他想跟她睡
现在跟顾御宸讲道理是行不通的。
他这个人强词夺理的本事太强了,只要他有心歪曲,根本没人说得过他。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
到时候我跟孩子怎么解释?顾御宸,你还是睡在外面吧。颜晚清有些无奈。
孩子难道不知道爹爹跟娘亲理应睡在一起?顾御宸慵懒的阖着眼,显然没有一丝半点被动摇的可能。
颜晚清觉得一定是自己的力度不够。她俯下身,捧住顾御宸的脸。
顾御宸睁开眼,眼底划过怅然若失,但谁都不能捕捉到。
别闹了。
小丫头,你在我这里没有可信度。当年的事我不想重复。他将她的手,从脸上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