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的气氛围绕着此刻的镇抚司后门,景月与这群平日里号称虎狼之师的锦衣卫对视。距离皇宫极近的后门向来没有什么人经过,此刻出现的三名女子见到从容走出的景月心中也是释然,脸上露出了几分微笑。
景月没有和这群锦衣卫继续纠缠,轻轻摘下那张郝南正面皮,闲庭信步般向三位漂亮姑娘靠拢过去。见到景月,黑猫的毛发逐渐变淡,缓缓露出一丝苍白,它一跃而起,静静落在居中女子的怀里。女子爱怜地抚摸着它的毛发,冲着迎面而来的景月露出一个微笑。
景月停住脚步冲一左一右两位姑娘微微施礼道:“景月见过如花似玉的镜花姐姐,水月姐姐。”
那两名女子还以一笑,“姚镜花见过公子。”
“宋水月见过公子。”
“我呢?”居中女子收敛笑意,瞪起一双银铃般的大眼睛故作生气道。
景月赶忙一脸谄笑,“我怎么敢把心里人忘掉,景月见过我朝思暮想的乐兮大小姐。看到你安然无恙,六扇门的谎言不攻自破,我终于可以真的放下心来。”说着他一把揪起女孩儿怀中的白猫,丢到地上,轻轻捏着眼前女孩儿的脸蛋,“这该死的行夜,我让他带我去见你,它死都不肯,真是讨打。艾前辈还好吧?”
“爷爷不好,被莫名其妙的人出手打伤,拼着最后的气力将我送到京城六扇门的夏首尊面前,现在下落不明。”艾乐兮眉眼间流露忧伤,看在景月眼里真是我见犹怜。
“别担心,我在呢,我帮你找到他。艾前辈可是曾和真武榜第二打成过平手的人,肯定不会有事的。”
“郝南正,将死之人何必再连累他人。”杨元亭早就在午时条恶犬的失常行为中冷静下来,带着人追了出来。“此三人视为从犯,杀无赦。”
看着身后的恶犬们见到白猫行夜都在压低身体,恶声低吠,不由笑出了声,他右手握着竹箫在左手手心里敲了敲,瞪了地上的行夜一眼。行夜不情愿地“喵”了声,身子灵敏地跃上镇抚司的高墙,冲着天空大叫一声。
本想出手拿下景月的锦衣卫们虽是绣春在手,却看着这一幕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这怪猫要做些什么。一旁的镇抚司大红人狗三爷看着自己五十只披甲精锐猎犬居然畏缩不前,心中十分着急,平日里耀武扬威,今天却在总指挥使面前丢了人,他不停地吹着怀中的哨子,更是气得用手中的短鞭抽打着身旁的猎犬,却是毫无作用。
忽然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听着四周不知方圆多少里的犬吠声,灵巧的家猫野猫们成群结队爬上墙头,一声叠着一声的“娃娃哭”此起彼伏,向着镇抚司后门的方向示威。狗三爷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他看着仍然站在他身旁高墙上的白猫,眼神中露出一丝恐惧,一股莫名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后退,同样后退的还有那些猎犬和一直牵着恶犬的锦衣卫们,他丝毫不怀疑一旦冲突将起,那只白猫能将整个京城的凶猛恶犬和身形迅捷的野猫甚至各式各样的走兽聚集此地。
作为京城训犬的佼佼者,狗三爷从未见过这幅场面,他想要提醒杨元亭,可看到杨元亭已经将绣春刀拔了出来,便又将口中的话咽了回去。
“怎么了?都吓傻了?”杨元亭不满地看着身边被恶犬拖着后退的锦衣卫们,孤身一人持刀冲向景月。
据天机宫记载,杨元亭,玄宇境惊梦期,大明京城军中第一高手,一手天梦刀所向睥睨。借战功登上锦衣卫总指挥使之位,正值大明厂制空有其名之际,杨元亭坐镇镇抚司,为一人之下的权臣之一。
天梦刀,大梦零星断春秋,三丈长虹斩落愁。
景月面对着劈头盖脸落下的三丈刀气,周身气势一震,将姚镜花、宋水月和艾乐兮推出一段距离,再想施展轻功抽身已是来不及,只得全力出掌,试图打散这磅礴的刀气。但是杨元亭杀意已决,刀一出便是全力。无论景月是不是朝廷颁发的青蓝榜上第一人,只凭他是玉黄境的江湖后生就不可能接下玄宇境高手的全力一击,更何况是距离地藏境只有一步之遥的惊梦期。
刀气无锋,顷刻间的冲击却足以让景月当场碎尸。景月情急之下取巧,一式金刚掌的“金刚伏魔印”,一记如意兰花掌的“了无凡”,再加上丐帮帮主的成名绝学“玄刚指”。三门绝学无一不是一等一的功法,但也只是稍稍阻挡了一下刀气下倾的趋势。
“我有一剑,名曰‘鸣邪’,今日为陛下留人,不知杨总指挥可给面子?”声音浑厚,遥遥传来,话音未落,一道宛如实质的剑气自百步外飘摇而过,将杨元亭的全力一刀击溃。剑气的力道恰到好处,与刀气相交的瞬间二者皆是化为无形,只留下满头冷汗的景月感到清风拂面。
杨元亭听到“鸣邪”二字,不敢托大。遥遥望去,一个高大的中年人善变跟随着一名来自宫中的公公,其后还有二十名宫中的内卫,挎着漂亮的制式礼刀,这阵仗明显是来传旨的,而那位能在百步之外发出剑气击散自己刀气又佩剑“鸣邪”的不是当朝皇师还能有谁?
想到这里,杨元亭不禁眉头微微一皱。我要杀人你们就出现,身后的猎犬不好使,如今自己手中的刀也绝不可能在皇师南宫悟的手中取走景月的性命,而这旨意是要传达给谁,传旨的太监又为何这么巧出现在这里,是所做之事败露还是这景月要成为更大的变数。
“大明京东锦衣卫试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