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口渴,一阵一阵的眩晕。
周金儒睁开眼睛,眼前的画面忽近忽远,忽清晰忽虎摸,鼻子里口腔里带着浓重的刺激气味。
“水、水。”
挣扎着起身去找水,他刚要翻身,发现身边趴在一个红头发的姑娘,当然现在已经被他的动作惊醒了。
居然是红豆。
他不是应该在龙门金融大厦的34层跟乌萨斯人对峙么?怎么突然就……回到了槐琥的老宅里,身边还多了一只红豆?
“你醒了?”
红豆揉了揉睡眼,语气不咸不淡,端起床头柜上的保温杯,她原来早已准备好了温水。
“我怎么回来的?”
他对中间发生的事情毫无印象,这种感觉还是在舍友20岁生日那天喝断片时有过,宿醉过后什么都忘了。
喝了水,火烧火辣的嗓子眼舒服了许多,红豆坐在床边,讲述起他不记得的那些事情。
……
“这帮乌萨斯人到底是来干什么了?”
正当周金儒百思不得其解时,身前的拜松拿起水杯喝了一口,问道:“博士也要来一口吗?”
“哦谢谢,我正好有些口渴。”
周金儒没想太多,接过拜松手里的水杯,往嘴里也倒了一口,液体顺着喉咙流淌进胃里,甜丝丝的,口感香醇甘甜,感觉不像是白开水之类的,现在龙门人都这么享受?
他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饮料?口感还不错。”
拜松收回水杯,解释道:“这就是那些乌萨斯人口中的生命之水啊,不同于他们所喝的劣质饮品,我带的是只有乌萨斯贵族才能喝得起的上等货……阿光先生?阿光先生!你怎么了!”
生命之水……
周金儒脑子里蹦出来一句话,这玩意不就是毛子的伏特加么?在寒冷的冬天只有两样东西能入战斗民族的法眼,一是带着肥膘的猪肉,二是打火机能点着的生命之水。
腾腾的热气从头顶散发出来,伴随着头重脚轻,看人带四个重影,难道在场的各位都学会了禁忌之术影分身?
周金儒一手扶着墙一手抓着拜松的肩膀,口中吐着酒气,不满道:“阿松你老子不厚道啊,明摆着的事实,上面那些蒙面人都是冲着你的来的,还把他们放进金融大厦,这是演戏给谁看?堂堂龙门金融中心能这么胡搞,也不怕龙门的贵族找他麻烦?”
拜松哭笑不得:“阿光先生,你不要乱说。”
“行,依你,咱不说了,咱现在只想做一件事。”
周金儒现在神志不清,只说了一句就不再多说,他的视线中看到了那汇聚成一片的情绪,伸手向前虚虚一抓,将代表愤怒的深红sè_qíng绪揉成一团。
“放大。”
轻轻吐出两个字,他的嘴角翘了翘,用力一拍拜松的肩膀:“去揍他们!”
还没等拜松反应过来,只见那些谨慎行动的乌萨斯人突然瞪大了眼睛,举着手中的武器冲了过来,突入其来的愤怒冲昏了他们的头脑,眼中只剩下了敌人。
“乌拉”
拜松震惊的看着这一幕,怎么突然就开始冲锋了?
现实没有给他太多时间,最前面的乌萨斯人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举起手中的短刀狠狠砍在他的圆盾上,手臂处传来沉重的力道,压的圆盾一沉。
当!当!当!
连续三刀砍在盾面上,凶恶的乌萨斯人却给了拜松一个奇怪的感觉,为什么这帮人只会砍他的盾?明明已经快要脸贴脸了,可对方下手的目标就只有圆盾?
背后一只手搭在他的肩头,只见一个橘色的身影一跃而过,凌空一脚踏在一个乌萨斯人的脸上,将对方踏倒在地。
槐琥的出现减轻了拜松正面的压力,蜂拥而上的乌萨斯人被吸引走了一部分。
“躺下!”
拜松挺起圆盾,狠狠砸在敌人的身上,倾斜着盾面,格挡住砍过来的一把刀,挥起拳头捶在那张毛茸茸的脸上,浑身酒气上涌,盯着被打倒的乌萨斯人,全身说不出的舒畅。
“哈哈哈,再来啊!”
丰蹄少年憋红了脸,大声咆哮着,瞬间周围三四把刀向他砍来,把豪言壮语压了回去。
“群殴不是英雄!”
拜松愤怒的咆哮着,他下意识的忽视了自己为什么也变得如此易怒。
此时的周金儒靠在墙边呼呼大睡,根本看不到视界里愤怒槽燃起烈焰的模样,另外三种情绪几近暴走,最后没有填满的惊讶槽只剩下了一点点空缺。
愤怒控制了所有人,他们的情绪变得非常暴躁,化身为一个个只需要一个火星就能引爆的炸药桶。
槐琥翻身落地的瞬间,捡起地上的一条长凳,瞬间回身格挡,只见刀光一闪,一名乌萨斯人的短刀紧随而至,将她手中的长凳砍成了两截。
不得已将两截长凳抓在手中,她的眼前有些恍惚,好像又回到了童年时光。
自小习武的她听着父亲讲的英雄故事长大,故事里的那些传奇人物,无一不是武功高强侠肝义胆,除暴安良护一方平安,但说起近代与魏大人一起对抗乌萨斯的那些岁月时,父亲总是沉默寡言,说都是过去的事了便闭口不谈。
嘿!
架住砍过来的一把刀,锋利的刀刃切进了长凳里,槐琥右手握住长凳权当做是护臂,挡住敌人的攻击,左手抡圆了另外半截长凳,重重的抽打在一名乌萨斯人猝不及防的脸上,刹那间,长凳破碎,漫天飞舞的木屑,她就站在那里,眼前出现了父亲离去是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