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打仗打的就是后勤。 后勤供应不上,枪炮弹运不到前线去,再多的枪炮也不比烧火棍好用了。所以,后勤运输上的重要性,我就不给你多讲了。现在我只要求你一件事,给我扰乱法军的运输线。”顺化城中一间屋子里,刘暹敲着地图上福海至岘港之间的位置,正色向胡文光下达着命令。“狙击手留五个,剩下的你全部带上,尖刀队拨两个分队配给你。所有的补给,都自个全部背齐。出了顺化城,你们就要敌后作战。可没辎重队给你们送补养。”“是!”胡文光行了一记军礼。答应下命令,转身就离开了房间。一个小时不到,就有卫兵来报,胡文光带着三十名狙击手和两个分队的尖刀队成员,已经离开了顺化城,往东去了。这个期间刘暹的虚拟地图一直是关闭的。穿越十一年,历经了这么多的战事,这点小事要都放心不下,他也就太没用了。“替我请武帅、阮大人来!”……顺化城外。胡文光带领着不到百人的队伍,一路向东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城头上士兵的视线中。他们要给法军的运输线找麻烦,胡文光的打算就是直接去岘港。时间从当天下午走到次日的清晨,一个不大的小镇外,胡文光看看天色,天边稀稀落落的几颗残星标志着天已经快要亮了。不过这有什么问题呢,就是大白天的,依靠他手中的实力。拿下对面那个百十名蓝带兵驻守的小镇,也是易如反掌。这个小镇连一道像样的围墙都没有。胡文光自然不会亲自带手下摸进去。进去的人是尖刀队的。这群身手了得的家伙才是干这行的最佳人选,不需要多。只需要一个分队的一个小组,就可以了。邓凯很轻松的就进入了镇子。没有围墙,整个小镇对于尖刀队的人来说,就像公园广场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邓凯穿着普通的越南人衣装,但他面相、肤色和个头,跟瘦小、深眼窝、皮肤黝黑的越南人太不一样了。真要跟越南人混在一块,简直是鹤立鸡群。更别说他那一身彪悍的气息了。这套衣服只是一个遮掩。他的武器是一把匕首、一支手枪。镇子很小,街道只是十字交叉的两条路。蓝带兵主要在镇子东,但是在镇南、镇北、镇西都有岗哨。邓凯的目标就是胡同拐弯处的那个哨岗。目视只有一个人,但里面是不是还有人睡觉不醒,就不是邓凯知道的了。也不躲避那蓝带兵的视线,邓凯将头上的斗笠向下压了压,就驼着背,直向岗哨走去。那个蓝带兵仅仅是抽了邓凯一眼,完全没注意。镇子里又不是只有他们当兵的人。还有数百居民,蓝带兵自以为邓凯是镇中的住户罢了。直到邓凯要错过岗哨的一瞬间,一记飞刀命中了他咽喉,这人才惊觉邓凯是敌人。但已经晚了!岗哨倒下去的动静惊醒了里头睡觉的另一名蓝带兵。这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眼前有个人,穿的还并非蓝带兵的军装。但也就是这样。他脑子里的警弦还没拉响,邓凯就左臂闪电般的勒住了那人的头。不给那人丝毫清醒的时间,胳膊用力一拧。咔嚓一声脆响,锁在邓凯的肘弯里的那人只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声,人手足刚刚发力,就再度垂了下去。尖刀队其余的士兵或许没有邓凯这个分队长活干的漂亮,但全都完成了清理岗哨的任务。等胡文光带着队伍冲进丝毫没有警觉地蓝带兵驻地,将之余下兵力一勺烩了的时候,时间不过刚刚过去二十分钟。只少少的三枪,上百蓝带兵死了二十五个,剩余的就全做了俘虏。总数一百人的破袭队伍,小镇这里仅仅是牛刀小试。在法军高层完全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九十来人的队伍分成三股,已经对这福海的输血管扎了下去——……米勒思.莫特达乌是弗拉斯特将军的副手,原先在非洲殖民地,是一个经验丰富但又死板的人。他不适合独自领军作战,但是听命行事,却总能一丝不苟的完成。军队中需要有这类人,许多将领就喜欢这样的手下,这种人的服从性能让他们的上司体会到权力的意义。弗拉斯特将军就是那种权力**很强盛的人,他希望自己的手下,一切都听从自己的命令。所以他对米勒思.莫特达乌非常满意。米勒思.莫特达乌在弗拉斯特将军面前是副手,但在别的士兵面前,他是军中的第二把手,是法国的中校军官。弗拉斯特已经离开岘港返回到了部队里,他现在带领的部队还在折返岘港的途中,与他一同来到岘港的米勒思.莫特达乌则留在了这里,来着手安排军资的运输。法军上上下下都很是清楚下一场战斗的意义,也清楚以法军三千名士兵能够取胜这场决战胜利的依靠所在——那就是火力,强大的火力!而火力的强大与否,就取决于枪弹炮弹是否能及时的转运到福海。米勒思.莫特达乌这几天一直在忙活着运输队伍的次序排位和物资的先后运输顺序。“报告中校,我收到了一个坏消息。我军在福海与岘港之间设立的兵站,有四处被敌人偷袭击破,还有两支运输队失去了联系。”米勒思.莫特达乌的副官报告了他一个真正的坏消息。正在低头办公的米勒思.莫特达乌吃惊的抬起了头,“你说什么?”惊愕从他的脸上浮现,足足十多分钟,米勒思.莫特达乌的神色才平静了下来。“少尉,这个消息得到了核实了吗?”“兵站被破袭,为什么现在才传来消息?难道我们的敌人会一次派出六支队伍,来分别攻取我们的四个兵站和两支运输队?”“抱歉先生。兵站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