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账上还有多少钱?”
刘总十分关心的问。
“也没有多少了,还不够应付一个工地拨款的。”
李洪年也是实话实说。
“这样吧,除了庄金荣的工地之外,其他的两个工地一人一半吧。”
刘总也是气急败坏的安排。
“这样恐怕不好吧。”
李洪年若有所思的说。
“有什么不好的,庄金荣本身就是行长,他会想办法解决的。当初让他低价中标不就是看中他的金脉资源吗?”
刘总也是心有不甘的翻着旧账。
“你就不怕庄金荣再来个罢工停工让我们下不来台?”
李洪年终于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那你说怎么办?”
刘总也有点不耐烦了。
“依我之见,我们谁也不得罪,谁也不纵容,把我们账上的钱一分为三,每个工地三分之一,你看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你是军师,不听你听谁的?”
刘总也是没好气的回答。
“这些只能解决目前的应急,年关将至,我们还需要有长远的打算。”
李洪年也是善意的提醒。
“嗯。”刘总点了点头,“我马上联系陈副市长,让他动用关系,从其他的小行再调一部分资金来救场。”刘总也是思路清晰的跟李洪年分享自己的计划,“既然国有几大行都躲着我们,那再去公关求他们已经没什么价值了。现在只有靠陈副市长分管金融的优势,像一些农商行和民营银行化缘了。”
刘总也是毫不掩饰的亮出了自己的底牌,毕竟李洪年是他的军师,好多事情也必须李洪年的亲密配合。
“好的,我会全力配合刘总的战略,多联系一些金脉,尽快解决资金荒的问题。”
李洪年也是表决心的说。
刘总满意的看了看李洪年,颇为赞赏的夸奖,“知我者军师也!”
“谢谢刘总栽培,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去工地安排拨款的事了。”
说完李洪年就退出了刘总的办公室。
李洪年一走,刘总就给陈副市长打了电话,态度诚恳的承认了错误,并恳请陈副市长出马解决资金的问题。
“资金的问题确实需要解决,但预售许可证的问题也是箭在弦上,我会尽快通过关系落实好这两方面的问题。你要维稳,工地上再也不能出现任何的问题,尤其是那个庄金荣,你一定要跟他处理好关系,千万不能因小失大影响大局。”
说完陈副市长就挂断了电话。
一直躲在门外偷听的李洪年不禁一阵窃喜。
原来他离开了刘总的办公室后并未走远,一向多疑的他怎么会轻易相信刘总的计划。
所以他就躲起来偷听了刘总和陈副市长的电话,获取了第一手的信息,从而验证了刘总的计划不假,可见刘总对他的信任还是十分牢固的。
工地的拨款很快就到位了,但杯水车薪,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
虽然庄金荣是闹事的一方,但也没有因此获得比别的工地更多的利益。
这着实让其他工地的老板和员工心理稍微平衡了一点,“闹事了又怎么样,还不是跟我们一样拨钱?”
所以他们心里虽有不甘,但也都打消了继续闹事的念头。
李洪年的这一招安抚拨款不可谓不毒,既平息了工人的怨气,又让庄金荣成为了笑柄和反面教材,让庄金荣的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李总和栗总用为数不多的拨款支付了工人的工资并还了一部分李总的欠款就所剩无几了。
为了保证工地的正常运转,还需要大笔的资金购买材料,他们俩都眼巴巴的看着庄金荣,希望他能像超人一样的变出钱来。
“都看着我干嘛,我脸上又没有钱……”
庄金荣都被看得不好意思了。
“整天闹闹闹,不务正业,也没看给你多拨钱。”栗美女也是颇有怨言,“这下好了吧,都成工地的笑话了。”
“闹是必须的,与拨款无关。”庄金荣也是不服的辩解,“我要是看他们不顺眼,我还会继续闹,甚至罢工停工的!”
“切!”栗美女不屑的讽刺,“那是,再不续钱不要你罢就自动停工了。”
李总见状也是焦急地说:
“你那天不说钱筹得差不多了吗?”
“谁说我没钱了?”庄金荣的语调不禁有点高的说,“只是我还没想好下一步该如何操作?”
“嗯,是该好好谋划一下了。”李总也是个老江湖,适时的提醒,“工地的变数太大,还是小心为好。”
但栗总对此却不以为然,她并不完全赞同李总的观点,“防卫是必须的,但不能防卫过当。我觉得当前的意外和麻烦都是小插曲,并不影响我们工地的大局。我们只有尽快的投入,尽快的完工,才能让开发商尽快的预售和交房,才能和开发商形成良好的互动和双赢。如果双方都为了各自的小利益无休止的消耗下去,那么最后的结果肯定是两败俱伤。”
说完栗总意味深长地看了庄金荣一眼,期待他的回答。
“栗总说的理论上没错,只有我们和开发商协调配合,才能完整的推动整个产业链的运转,让预售成为可能。只要一开始预售,那么所有的资金环节都活了。”
庄金荣又从金融的角度肯定了栗总的观点。
“那你还不赶紧把钱拿出来投入运转?”
栗总一看庄金荣同意了自己的意见,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