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是打定主意要这两个人一较高下了。
宫九歌:“李叔,人不可貌相……”她刚那么说,也不过是在膈应那人。
“话是这么说没错,”李渊道,“咱不单比长得怎么样,咱们比内涵和人品。”
宫九歌:最后一个是拉分项……
李渊浑然不觉,“芜丫头你说呢?”
宫九歌笑着应是。……比什么不好比相貌,您不觉得不太对劲吗?
李渊并不觉得,而且非但不觉得,还很满意那小子的地位保住了。毕竟在这些长辈眼中,他们看着长大的某小子,能拿得出手的也就那张脸了。
宫九歌:……
选后进行到尾声,最后从中脱颖而出两名少女。
“皇上,这两位秀女人品姿容皆为上上等,皇上可要亲自挑选一个称心如意的?”老太监弯着腰,依照历年惯例问这位九五之尊。
幕秉之毫无形象的靠在椅子上,转问某位真正能做主的。
“皇兄,你觉得朕选哪位美人合适?”
幕初筵闻声,回道:“皇上大可不必问过臣的意见,毕竟您选的不仅是**,还是要与您相伴一生的人。”
相伴一生……幕秉之的视线不自觉的移向缥缈城的席位。
幕初筵如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冷笑一声未曾理会。
宫九歌看着那最终敲定下来的美人,身后李渊告知她。
“这是太尉的长女,太尉站队摄政王,”李渊接了一句,“不过也是,幕国但凡有点本事的,还活着的朝臣,都是他的人。”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也不是一两句能解释的清的。
“这位摄政王的王妃是哪家闺秀?”
李渊:“他还不曾娶亲……”
这个回答宫九歌没想到。
李渊:“不说是他,就论七大古族,除了洛国太子洛玄奕有个侧室,也没听说谁娶了亲。”
除了沐家和宫家下落不明,尹家继承人年纪尚小之外,其余几家,年纪都不小了……
“都是宫家带起来的风潮啊!”李渊接着叹了一句。
宫九歌:……?
李渊也就当趣事讲给她听了。
“宫家有一个规矩,就是每逢嫡系子女降生,就会在连通心脉的地方,纹上一个隶属宫家的特殊图案……”
宫九歌手蓦的一紧。
李渊:“……我当年和宫绝交过手,见过那个图案一次,我当时还问他这个有什么含义,结果那人直接就恼羞成怒了。”这个图纹最初的目的是什么没人清楚,但它这效果,若是女子纹上还好,偏偏男的也不能免俗……也是后来他才听说,这个图纹有点类似于女子的守宫砂,在成亲前和成亲后,颜色会发生变化。
宫九歌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问:“那个图案长什么样……”
李渊:“记得花样还挺漂亮,隐约还能看到个‘宫’字。”
宫九歌心头猛地一跳。心口处隐隐发热。宫家,图纹,嫡系子女!
“夫人,”幕初筵上前几步,来到跟前,“可有意在幕国多留几日?也好让本王尽地主之谊。”
这边的事儿还没到尾声,宫九歌想听听李渊等人的看法。
李渊直接拒绝:“多谢摄政王好意,只是夫人思家心切,就不多逗留了。”
宫九歌:李叔,咱倒是先把事情处理完……
幕初筵没看出来思家心切。不过,话虽说不逗留,也总是要留个几天的。
“这宴会也近尾声了,”幕初筵出言相邀,“幕国皇都的芙蓉盛名天下,夫人可有兴趣随我前去御花园一观?”
宫九歌:“有劳。”
李渊眼一立。这怎么能行!
宫九歌:“劳烦李叔在这里等我片刻。”真要带着去了,怕不是要动手?
李渊:“……”
李渊怎么可能放心让人独处。特别是小丫头还对某人有好感的情况下。
“云墨。”他唤道。
云墨:……
宫九歌:您开心就好……
幕初筵很厚道的对眼前一幕视而不见。
花园里经过精心打理的荷塘里面,雅致的芙蓉呈起鹅黄的蕊亭亭玉立,翠色的荷叶托起柔风,在白皙的花瓣上留下一抹粉红。
几朵花儿探出荷塘,宫九歌上前一步,伸出手。
幕初筵见多了随手取花的人,这里本来是有专人负责管理的地界,不过刚刚被他支走了。
云墨则是听说过这位摄政王的某些行径,比如某些近乎追求完美的执念,这些随处可见的东西,他纵然不放在眼里,也不会容忍别人去破坏。他正打算出声提醒……
宫九歌摸了摸娇柔的花瓣,温热的指肚感受到几分凉意。恰似水莲不胜凉风的娇羞。片刻,她收回指尖,赞了一句:
“名不虚传。”当真是引人入胜,荷花正好的时节。
幕初筵见状,饶有兴味的笑了笑。
“夫人赏的是只是一朵?”
宫九歌问道:“怎么说?”
幕初筵回想她刚看到荷塘的场景,说:“你在看了荷塘一眼后,就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一朵花上面。”
宫九歌唇角勾了勾,回了一句:“那是因为,他在我触手可及。”
幕初筵也笑了。
又交谈了几句,发现二人竟然意外的聊的来。
随行云墨看到二人间的和谐气氛……他从来都不知道尹大小姐也可以如此健谈,果然是和自家主子没得聊么?!
也难怪,没话聊就聊公事的人,哪个姑娘受得了。
…………
幕初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