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子枫想到乱石滩旁那些垂头丧气的庄稼,心里怎么都觉得捡到宝了,有他在,还怕对方不勃……噢,不搏起吗?
“一百七十亩地,五十一亩乱石滩,总共才二百八十贯零五百文,不贵!”奕子枫沉吟道。
赵良嗣吓了一跳,自己才报出数目和价格,怎么子枫就总价报出来了,连零头都未曾落下。
奕子枫对黑牛道:“拿二十两金子一百两银子出来。”
黑牛吓了一跳,不是二百八十两多一点吗?怎么要出三百两银子?他已经知道了十两金子折一百两银了。
可是看少东家眼中的警告,哦了一声后,倒也不敢怠慢。
赵良嗣也想伸手按他的手,奕子枫早就把双手拢在袖子里,他已经发现古人都有这个臭毛病,岂能让对方得逞?!
男人在外,不学会保护自己不行啊!
“子枫兄弟,这样不可!”赵良嗣一急,连兄弟二字都喊出来了。
“别说了,合计成三十两金子,对我来说是讨个吉利,良嗣兄莫要坏我彩头!”奕子枫打蛇随棍上,赵兄喊上了。
他原先打算跟赵良嗣只做一个萍水之交的,接触过之后才发现这人很对他的脾气,在他所知道的大宋历史人物中,其人谈吐见识算得上非常超前的一种,故生了相交之心,寻思找些机会跟他深谈一下,把大宋大辽和金国的关系分析一下给他听听,看看能否改变他的命运。
赵良嗣奇道:“三十两金子是什么彩头?恕为兄愚钝!”
“三十而立嘛,你看,多好的立业良言!”奕子枫立刻胡扯了一个。
赵良嗣:……
地的事情就这么定下了,下午下人先去办理相关手续,下衙之前去签个字就行。
既然饭店已经定好,奕子枫也不客气,都已称兄道弟,不在一起吃喝嫖赌实在对不起兄弟二字。
至于蔡京相约,这个更没有问题,虽然他知道蔡京最近要倒霉,但是他更知道这只是假相,不然老赵怎么可能会在他倒霉后还把女儿嫁给他儿子?
想要活的顺利,这些真正的实力派人物是不能得罪的,至于以后自己会不会跟着倒霉,笑话,老子前知十万年,后知一千年,不对,过些日子奕念祖的能量够了,还得多加一百三十年,我这样一个学识渊博的人还不能自保,拿一块冻豆腐撞死算了。
潘楼的气势跟状元楼有得一拼,但装修的风格大相径庭。
一个书香墨第之风,逼格高雅,一个金风红粉之地,满目的奢靡。
赵良嗣知道二人不拘主仆小节,对黑牛大刺刺的跟在一旁也不以为意,下一刻便把汴梁的浮奢之风暴露出来,原来这家伙订的雅间是银阙台,潘楼二层的头一名,看来这一趟金国之行没少带货。
三人进了雅座之后,早已有二楼的管事在旁候着。
赵良嗣在民间或许名声不显,但是在官场已经初露峥嵘,官家蔡京童贯三人中的红人,潘楼这样的超级正店自然有他们的眼线,几人进门时就有人汇报给了掌柜,二楼自然用上了管事。小二已没有资格伺候了。
“小的是这二楼的管事,几位贵客是有自己喜欢的口味,还是让小的为您推荐?”管事的态度谦恭却不奴颜,可见潘楼背后也是个大人物。
“我这兄弟的家人是个大肚汉,那就来六个推荐的,四个自己点。”赵良嗣知道越精致的菜在黑牛眼里越不值钱,估计还没有一盘肘子看得上眼。
管事的拿出一个精致的鎏金折子,这是潘楼的菜谱,一看就让人忍不住想收藏。
“那就请这位贵客先看看,点什么小的记下。”
黑牛慌得连连摆手,那些个字就是他的天敌,看一眼都心头发慌,叫道:“俺不是贵客,俺家少东家才是贵客。”
奕子枫哭笑不得,对管事的摆摆手道:“莫要记了,肥鸡大鱼给他上两盆,再弄二斤羊肉就行了,剩下你看着办,宜精不宜多,免得浪费。”
管事一听就知道这是个懂吃的,能得到赵大人这般重视的人想来身份不低,也不知是哪个衙内,连声应是。
“贵客是喝清杯酒还是皮杯酒?”管事临走前又看着赵良嗣问道。
赵良嗣哈哈笑道:“这个要问我兄弟喜欢什么调调……”
奕子枫奇道:“我见过草原上用皮囊喝酒,喝的那叫一个爽快,怎么到了汴梁就成了皮杯?算了算了,换茶碗吧,皮杯喝我丢不起那人。”
管事的一脸惊愕。
赵良嗣哈哈狂笑:“子枫,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看着老赵一脸的猥琐,奕子枫忽然就明白过来了,不动声色的笑道:“你说我懂我就懂,说我不懂就不懂,反正我这人上个茅房都认坑,更不喜欢跟别的男人间接亲嘴,我就清杯酒,良嗣兄常在北方吃肉容易上火,来个皮杯的吧。”
“去去,好好的一个香艳事儿被你说的倒了胃口,管事的,叫三个喝清杯酒的。”
奕子枫看着一脸懵逼的黑牛,对管事的道:“不用,就两个吧,别带坏了孩子。”
赵良嗣一把拉过管事:“莫听他的,既然不喝皮杯酒,能否把你家洛小小洛大家请来,不知她可有时间过来捧场?”
管事的面有难色道:“这个时间洛姑娘倒是没客,只是她一般都是预约,贵客可否留下尊名,我传话过去看看她可能破例一、二。”
业内的规矩,知道对方是谁也要假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