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凌晨,累了一个白天,晚上又被皮心红缠着玩了半夜的林芳,正睡得香甜的时候,被两声尖叫声吵醒,急忙起来跑到门口打开电灯开关,见病房内除了自己和皮心红外,另外还多了一个人,穿着医生的工作服,神情惊悚,嘴巴因惊吓而大张。
再仔细看,这个医生她认得,就是那天跟肖冠鹏一同主持舞会的两个美女之一。
再看美女医生呆呆盯着的皮心红,披头散发,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脸,看不清面容,穿着宽大的白色仿古丝绸睡衣,光着脚站在冰凉的地上,乍一看吓人一跳。
林芳被这个情景惊愣住,不知怎么回事。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肖冠鹏急匆匆跑进来,仪容凌乱,很显然是被尖叫声从睡梦中惊醒的,他本来很急的步伐,突然一个急刹车站住,可能是被皮心红的模样吓住了。
门外两个值班护士探头探脑,有一个小声“啊”了一声,皮心红这模样是怪吓人的。
那位美女医生跟雕像一样,依然站着,皮心红则“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不知该作何反应的林芳被她的哭声惊醒,赶紧过去搂着她将她带到床上,大冷的天只穿着单薄的睡衣,没穿鞋袜,还不知站了多久,皮心红已经冻得浑身冰凉。
林芳给皮心红盖好被子,要站起身的时候,她的手被皮心红紧紧攥着,皮心红的身子还在发抖,显然皮心红也被吓的不轻,林芳顺势坐在床上,不停的小声安慰着皮心红。
“肖医生,什么事,刚才是谁在叫。”
很快,两个穿着保安服装的人跑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白大褂和护士服的人。寂静的凌晨,这尖叫声想不惊动人都难。
肖冠鹏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刚才的样子,应该是我的病人被吓着了。”
说着话他走到皮心红跟前,问皮心红怎么了,皮心红不吭声,只是往被子里缩。肖冠鹏无奈,只得放弃,抬头问林芳:“怎么回事?”
林芳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是被叫声吵醒的。刚开了灯你们就进来了。肖医生。你不是说。让我们晚上早点睡,对病人的身体有好处,没事你们不会打搅我们吗,怎么还有医生进我们病房。”
肖冠鹏纳闷:“晚上科里就我一个医生。就还有两个护士值班,我没有进你们病房呀?”
“那她不是医生吗?”林芳指着美女医生问。
肖冠鹏这个时候才注意到站着的那个人,纳闷道:“护士长?你这个时候来,有事吗?” 听他这么问,两个值班护士也走了进来,到美女医生面前,其中一个护士问:“护士长,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没有看见你进来?”
而他们口中的护士长。似乎傻了一样,嘴巴虽然合上了,表情却是木呆呆的,没有任何反应。
“护士长?”林芳提出疑问:“护士长不是晚上不用值班吗,她这个时候来干什么。怎么护士长穿着医生的工作服,你们医院的护士长和医生穿一样的工作服吗?”
“肖医生,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去办公室说吧。”其中一个保安开了口。
尽管很想立刻得到答案,看着吓得发抖的皮心红,林芳还是附和保安的说法:“是呀,我同学本来就胆子小,你们看她吓成什么样子了,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要是我同学再吓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好,我们出去,你安慰好病人,也来办公室啊,仔细给我们说一下你看到的。”肖冠鹏说完,率先出了病房,那两个护士也拥着护士长出去了,保安将跟着他俩进病房的人劝了出去,他们走在最后,出去时还顺手将病房门带住。
“缘儿,莫怕,都已出去,你将头露出来,莫要憋坏了。”看着门关住,林芳赶紧将皮心红的头从被子里剥出来,却看见皮心红满脸是泪,而且还使劲憋着不敢哭出声,林芳俯身抱住皮心红安慰她。
“六姐,此处好可怕,你可否带我走?”皮心红长臂一伸,将林芳的腰紧紧圈住,话语中带着浓重的鼻音。
林芳轻声哄道:“好,六姐想些办法,早些让你出院。”
本就玩到半夜才睡,又受到惊吓,皮心红身体又还虚弱,哭着哭着很快睡着了,林芳给她盖好被子,轻手轻脚走出病房,低声对守在门外的保安道:“麻烦你马上转告秦贻,我要见他。”
也不管对方的反应,林芳进了肖冠鹏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只剩下肖冠鹏和两个值班护士,还有另一个保安。无论肖冠鹏和保安怎么问,护士长都是一副木呆呆的表情,一言不发,似乎还未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保安转而问林芳,林芳便把她被吵醒,以及醒来后所有看到的和听到的,详细说了一遍。
保安根据林芳的话,推断出黑暗中护士长和皮心红是互相吓着了,因护士长不吭声,皮心红这个时候又不可能回答他的问题,再进一步的情况,他也只能等护士长和皮心红状态好后再讲。
天亮的时候,秦贻赶了过来,林芳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将林贵成调查到的情况,,以及三年前她和付红霞之间的事讲给秦贻。
在林芳整个的叙述过程中,秦贻有几次都差点忍不住上前抱住林芳。
林芳讲的事,有秦贻自己调查到的,也有他不知道的,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芳儿,竟然是这样被牵扯进来的。秦贻越发后悔他当日的冲动,不该强吻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