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孙九对成贤的熟悉,最先突破他表象,看到他本质。
他不是纠结流派出身的人,都步入信息时代了,谁t娘规定上完一个老师的课,不许去外面补习听别的课。
古时候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观念已不适用,现代人们接收信息的途径那么多,一个人随便教了你一些知识技能,就绑定一生,那还不是人人都是你的终身父亲。
柳老师是绝对不喜欢这种作古的观念的,但成贤那个混蛋明显就是为了柳莉老师。
“啊,又给这个混小子抓住机会在老师面前示好!”孙九是又恨,又嫉妒,怎么炼气的不是他自己,换作今天是他炼气,他可以演得比成贤还狗!
“我没有!”久久时间,李大少爷才憋出来这一句话。
什么叫末世人啊,成贤一个战术后仰,言出必要杀人诛心,“欺师灭祖这事,不在于你说有没有说,在于你有没有做。”
成贤一脸不在意李易宇如何表示,交给同学们评判,以言定罪,搞孤立批斗这事,成贤可以比这些公子哥做得更让人恶心。
光明正大他敬佩奉陪,阴谋诡计他也手到擒来,轻松写意得很!
李易宇被三言两语抬到同学对立面,因资源区分产生隐约的阶层区分,他见到某些眼神已有隔阂的同学,突然灵光一闪,
李少神色一变,抓住关键,指指点点成贤,说道:“我明白了,你一直说这些有的没的就是在激我,怕我答应与你演武!”
“柳老师绝对不会介意学生学习别的流派进步,你的一切污蔑,都是在惧怕输给我之后,失去老师青睐。”李易宇重新寻回自信与支撑,“你这种无门无派的野修,最怕失去老师的指导,没有老师的指导,你什么都不是!”
成贤一愣,没料到还有这种解释角度,在场同学出身普通的,人人无门无派,硬要算,则拜在柳老师门下,大少爷被人从同学之间拉离,作为异类存在,还搁着秀优越,真是一个小机灵鬼。
不过,成贤又转念一想,拥有资产地位的人,自古以来就很享受高高于人上的滋味,这是他们存在的本性。
他摩拳擦掌,“对的对的,我真怕你答应答应演武,我怕一拳把你打死了。”
他们在被人们打倒推下来之前,往往会被眼前的财富和地位蒙蔽。
“只会逞口舌之快,敢不敢做一个赌约,谁输了,谁给人下跪道歉!”李易宇振臂而起,挺直身体逼问。
他们喜欢混淆视听,错误就是错误,不该谁弱小被打败才是错误。
“没有必要吧,同学之间没有必要整那么大礼。”成贤手腕招手,做老鸨招客姿。
“我不想跟你做同学,这场演武谁输,以后就是谁的狗!”大少爷是恶客,相貌凶狠。
他们总是压迫,贪婪地占据所有有利的一切。
“好啊!”成贤笑容灿烂,“是你说的,有老师同学们公证,到时候反悔不了。”
他们还以为权势财富会生生世世流传,不会有人起来反抗他们。
成贤主动往课室前端的空地走,活动筋骨只是扭转手腕,“我说大少爷,其实无论有没有这场比斗,你都把周边的同学当你的狗了吧?”
他已经就位,李易宇拖拖拉拉,他嘴巴的毒箭是不会停的,“冥灵制药排行第二的少东家,河尾工商局长的儿子,好大的威风,竟容不下身旁有半个人的存在,处处高人一等,目中无人,不了解情况的,还以为你是皇太孙呢。”
话里内容夸张,但基本上是事实,比较露骨而已,平时其他同学有这种感觉也不会说透。
谦逊真诚的公族富豪多得是,但李易宇这种傲慢的家伙,绝对不会真心与地位低的人交朋友,不必有侥幸例外。
庞杨犹犹豫豫,动作畏畏缩缩,想出现说两句,可他没有信心,不确定,与李易宇玩得好,但真有被当兄弟?
成贤目光投向来,他背脊悚寒,竟被那混蛋猜中他纠结心思,无法声援李易宇,混蛋嘴巴向着他的口型分明是“算了吧”。
劝他作罢,否则下一个针对的人就是他。
庞杨握紧拳头,按理来说他家里是开大酒店的,不用忌惮一个毫无家庭背景的穷小子,可惜这是个修真社会,这个毫无背景的小子,本身就是背景。
他是忌惮炼气士,忌惮未来可能的大修士。
所以他家再有钱,也比不过被下放的李易宇家,只有钱,不出炼气士,没有权势。
这位富家少爷决定闭嘴,装糊涂不发声,他求利益而已,昨天已经受过炼气士一顿揍,今天再站出来,皮骨遭受不住,他至少不能明面上与成贤作对。
班上与李易宇玩得最好的人不出声,其他人更不会觉得有资格出声。
“很普遍真实的反应,地位稍高,看不起身边其他人,把其他人当狗的人,遇到地位更高的人,结果同样只有做人家的狗,这是无解的循坏。”成贤立在课室前台正中央嘲弄,十分快意。
李易宇一家被下放,他说是优越,实际是有严重的心理失衡,似乎不明白成贤所说的道理,没去用真心挽留庞杨的反应。
实际上,他只需要一个真诚的眼神,就可以收买一位酒店老板仔的买命,可是他没有去做,眼里只有恨不得把成贤撕碎的情绪。
对他来说,小小河尾的一个酒店老板仔没资格,没有他心情重要,他真心结交的人,只有省城里的公子大少。
“算了,没必要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