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现在很舒服的去睡觉了,但他却让有些人睡不着。
临汾城外大帐中中,郭太一脸冷峻的看着站在面前的杨奉,声音冷冷的问道:“为什么三天时间了还拿不下一个小小的临汾城?”
杨奉心里陡然一惊,这是郭太第一次对他用这种语气说话。
“大哥……这个不怪我们啊,临汾城实在太难攻了!”杨奉试探着说道。
“难攻?”郭太面色冰寒一片,“有多难?城头的防御设施都没有,等于就是一座没有多少防御的城池,这还难攻,那要你何用?”
杨奉后背瞬间发冷:“老大,这个真的是太难攻了,儿郎们连城头都怕不上去!我们不是朝廷军队,也没有攻城锥,城门也没法撞开在,这……”
“哼!”郭太顿时冷哼一声,勃然大怒:“竟然连城头多爬不上去,那要你们何用?就这样还整天在我面前要钱要粮?”
杨奉立刻就跪下了:“大哥,那高顺竟然让人在城头浇上了水,墙面太滑了,云梯根本放不住,而且高顺的人一个个箭法都非常厉害,所以……”
郭太也眉头紧紧皱起:“城墙上浇水了?混蛋!”
杨奉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大帐中气氛压抑无比,过了过半天,郭太才狠声说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这次好不容易围住了高顺,绝对不能让他给跑掉了,不然,下次再想包围他,难比登天!
给你三天时间,高顺必须死,临汾城,必须拿下!”
“三天?”杨奉心里一颤。
杨奉心里发苦,他很想说一句:“有本事你自己去攻城试试看啊,就知道在这里说狠话!”
但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只能沉声答应。
“那……大哥,要是没其他事情,小弟就告辞了!”杨奉一刻钟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太难受。
郭太的声音响起:“滚吧,杨奉,你别忘记了,我们有两位兄弟就是折在他手上的!”
杨奉赶紧道:“大哥放心,韩暹、胡才两位兄弟的血海深仇小弟时刻不敢忘记,高顺这次必死,那城中粮草也就那么多,就算他们还带着一些,但总共也最多维持一个多月的,等到没粮食了,他定然不攻自破!”
“嘭!”
郭太直接一拍案几:“杨奉,你给我记好了,别在我面前玩你那点心机,我只给你三天时间,若是十天时间还拿不下临汾城,那你这头领的位置就别做了!”
杨奉心里顿时发苦,郭太竟然一点情面就不给,但这只能答应:“是,大哥!”
……
自从牛辅带领大军到来之后,河东郡到处就热闹了。
牛辅麾下几员大将纷纷道各处接手防务和绞杀白波贼,白波贼纷纷抵抗,而临汾城更是成了河东郡最热闹的地方。
高顺被围困临汾城的消息几乎如同风一样向四处传扬开去,让无数人震惊不已。
很多赞赏高顺的人多都是满心的担心,面对五六倍敌人的围困,高顺能够逃过一劫吗?
是继续创造奇迹还是折戟沉沙,就此陨落呢?
这种话题几乎慢慢成了不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在安邑城内,牛辅跟河东太守王邑对坐,由两位美貌婢女揉肩捏背,极为舒坦。
王邑有些拘束道:“牛将军,高将军被困临汾城,我们难道不派兵救援吗?”
牛辅淡淡一笑:“不用着急,高将军智勇双全,麾下士卒极为厉害,白波贼在他面前算得了什么,别说五六万,就是在有五六万来,他定然也不会有事!”
王邑心头暗道:“这牛辅是想要置高顺于死地啊!”
他有些明白牛辅的态度了,但他心里还是急着当初高顺可是没让贾逵少一兵一卒的,如今人家在河东被困,自己却是坐看他遭难,这让他心里很是尴尬。
牛辅看着王邑的神色,忽然神色冷了下来:“王太守,你觉得高顺跟郭太有什么区别?”
王邑一时没反应过来,说道:“高将军是朝廷官员,郭太是叛乱贼子,当然不同了!”
牛辅忽然大笑一声:“哈哈,此话倒是不错,那要高顺没有了这个身份呢?”
“没有这个身份?”王邑有些懵。
牛辅冷冷道:“郭太是贼,高顺虽然是朝廷官员,但他如今可不是太原太守,而是丹阳太守
丹阳太守却在太原有大批人马,你说,他跟白波贼有区别吗?一旦他肆意妄为起来,那是不是比白波贼还要厉害?”
王邑陡然就感觉后背发凉,看向牛辅的眼神也带有了一种惊恐。
“郭太是一直野兽,而高顺是一只猛虎,这是太师大人的评价,任何一只都有可能一地动荡不安,既然如此,那两虎相争,我们坐山观虎斗,岂不快哉?”
王邑心凉如水,他知道朝廷里勾心斗角极为厉害,但被牛辅这么赤果果的说出来,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太冷血了!
“牛将军,高将军毕竟也是朝廷的将军,若是坐视不理的话,是不是不太好啊?”王邑最后还想挣扎一下!
牛辅眼睛猛然盯着王邑,冷冷道:“有何不好啊?”
王邑心里一突,连忙道:“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一位朝廷命官在我们面前被白波贼杀死的话,那对于太师的名声也不大好啊!”
牛辅冷笑一声:“按照原本制定的行军路线,高顺应当直接前往周阳邑前往翼城,然后从那里进入上党,但他在闻喜县随意击杀都尉李式,强行带走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