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突然的变化,所有人都始料不及。
左副宗主此刻也愣住了,呆呆的看着慢慢从天空飘落下来的元丰,以及痛苦在地上哀嚎的范增。
面容瞬间变得铁青,难看至极。
对于门派当中的天才,他们这些副宗主,长老,堂主们都是极力保驾护航的。
范遥死的时候,他们没有在旁边,祸不及他们。
但是现在范增眼睛受伤,他们可是就在跟前啊。
真要宗主问责下来,他们都难辞其咎。
想到这里,对于元丰的那种惜才之心全无,眼睛里面只有怨恨。
不过他也明白并不需要他出手。
大长老自然会出手。
毕竟范遥和范增二人都是他的徒弟。
不仅仅是左副宗主等这些天剑宗的人烦恼,连带林骇也是惆怅的很。
……
林骇看到范增跪在地上,痛苦的样子,明白范增的左眼彻底的没用了,当下扶额,事情到了不可调节的地步了。
完了,这下全完了。
林骇的心中呜呼哀哉,他早就知道元丰会做出反击。
甚至他都能勘测到元丰会从哪里出来。
一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也算到了南柯的乱花迷阵也会被元丰突然出现的攻击所引发的气浪抵消掉。
所以他才会显得如此的有恃无恐。
他自己没有办法去抵消南柯的攻击,但是有人却可以帮忙。
只是没有料到的是元丰的攻击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冲击力,竟然直接弄伤范增。
如果只是纯粹的弄伤,只是出现一些皮外伤也算是好的。
偏偏是直接弄到了要害位置,人最宝贵的眼睛。
看这场景那只左眼应该是瞎了,保不住了,再也不能用了。
想到这里,林骇再次将目光从范增的身上游走到依然在天空的大长老那里。
他刚才已经隐隐感觉到了天空之上气息的震荡,一种强大的压迫感油然而生。
果然只见天上大长老,面色发黑,目光如炬,并充斥着怒火。
“伙伴啊,你真会给我找麻烦,只要再一点点时间就好。”
你这边只要再拖一点时间,只要再多一点时间。
林骇的内心一直在哀求着,然而到了现在,他的任何哀求都于事无补。
……
“小子,你这是找死杀我一个徒弟又伤我一个徒弟,该死。”
大长老在天空大厚道,声如惊雷,整个地方都一颤一颤的。
原本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震怒之中,而现在更是怒火中烧。
两个徒弟,一个被这个人所杀,一个被这个人所伤。
而且伤到的还是眼睛。
这简直就是在面对面打他的脸。
现在在这里,他身后的色彩就如他的脸一般,黑雾缭绕,隐隐有暗雷涌动。
天剑城,剑客之间的战斗,是不允许他人参与进去的。
但是现在大长老也顾不得这么多。
手上凝聚着庞大的剑气,汇聚成一点,而后直接刺向元丰。
他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元丰身上,但是气息却锁住了范增。
刚才的时候,他心中就隐隐有些不安,果然现在范增那边的情况正验证了他的不安。
现在在范增的身子上隐隐而起的黑气。
“范增,我的徒儿,这等小事不用使用禁技。比武场上哪有常胜将军,这次输了,下次赢回来就是了。”
……
大长老的这一吼,如同响雷,直接锤在范增的心中。
范增如梦方醒,脑海里面一片清明,那动作也停了下来。
……
也正是这么一个声音,众人才发现到范增的异状。
只见刚才范增浑身冒着黑气,身子上衣服竟隐隐有破开的迹象。
这样子显然是要使用禁技的前哨。
……
“师傅我败了,我不能为我的弟弟报仇,不仅如此,我还赔上了我的眼睛。”
范增一声嚎哭,刚才被大长老震醒的心,也陷入了悲伤之中,越想越觉得难受,而黑气再一次蔓延周身,甚至比刚才更加的浓郁。
“痴儿,你没败,没有输,这小子狡猾的,每每隐藏的杀招,特意在你麻痹大意的时候,在你不注意的地方进行偷袭。
所以你是败在他的狡猾,败在他的阴险之上。
假如你的心有他这般的话,你必不可能输。”
大长老的话语对范增来说如同当头一棒。
是的,一直以来他的招式永远属于那种光明正大的大开大合的招式,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的攻击从哪边到来。
反而是元丰的招式,每一次避其锋芒,隐藏杀招在其不可察觉的地方暗中突袭。
所以正如他的师父所说,他并不是输给了元丰,只是输给了元丰的狡猾,假如我和他一样狡猾的话。
范增的眼睛瞬间明亮起来,看到大长老的举动又高声喊道。
“师傅还请别杀他,我要再于他一教高下,他狡猾,我会比他更加的狡猾。”
若大长老杀了元丰以后,他将来该如何复仇?
弟弟的丑,自己眼睛的丑,他都要亲手了解。
“晚了,徒儿!覆水难收,招式已经出去了,为师也收不回来,你只要记得为师的话,你不是输给他的剑招,只是输给了他的狡猾,就行了。”
大长老用出来的招式又怎么可能收不回来呢?
这说不回来只是托词。
他只是不想再让自己的徒儿与元丰做战斗。
范增此刻的心境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