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各种收藏、推荐、围观,谢谢大家————
晚宴结束,戴红秀扶着冉冉,仍然上了那四乘马车准备回府,戴红秀和冉冉并排坐下,她余兴未消,两颊绯红,还想和冉冉好好聊聊,可等她看清楚弟媳的样子,不由吓的轻叫了一声。
张冉冉脸色有如银纸,连嘴唇都毫无血色,双眼空洞无神。
戴红秀这下可是暗自叫苦,自己这弟媳妇若真出了什么事情,她可怎么承担的起呢?
“冉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你快告诉我。”
冉冉凝神注视着戴红秀,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巨石,简直无法呼吸。
她依稀记得那幅画背后的故事,不过是最老套的王爷功高盖主,惨遭皇帝无情诛杀的情节,那一级所谓圣神不可逾越的台阶,也只是让那皇上痛下最后决心的一个理由而已。
可是,冉冉并不知道其他任何细节,如果彭城王被诛杀,那么眼前这个明艳美丽的戴家大姐,又会怎样呢?她能逃得过一死吗?还有那小郡主刘玉璞,又会怎样?还有戴府、戴长旭,自己,和那肚子里的小宝宝……
会受株连吗?会死吗?会被投入大牢吗?冉冉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戴红秀真的慌了,她伸手握住了冉冉的手,焦急的追问着。
冉冉冰冷的手上,传来戴红秀滚烫的体温,她突然抖了一下,不行,自己不能再这样胡思乱想下去了,要振作起来,要想办法,就算不可能改变历史。她也要尽力试一试,她要救自己、救戴长旭、救他们的孩子。
“姐姐,我没事了,你别担心,许是累了吧,睡一觉就会好的。”冉冉终于开口了,戴红秀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她并没有注意到冉冉看她的眼神,是那么的复杂而无奈。
深夜,那床帐之下。冉冉伸手四处寻找着,直到抓住了戴长旭的手,就一把拖过来紧紧抱在胸口。将脸颊依在他的臂膀上,轻轻的来回摩挲着。
戴长旭以为是妻子在撒娇,就轻轻将手抽了出来,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又将臂膀垫在了冉冉颈下。将她松松的拦在怀里,柔声说道:“乖,小心别压到孩子,累了一天了,赶紧睡吧!”
冉冉便这样枕在戴长旭的胳膊上,沉沉睡去。她实在是太累了。
整日里,冉冉几乎没说一句话,福子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家的小姐。也只当她是给昨日里累狠了,便愤愤的嘟囔了几句潘淑妃和戴红秀的坏话。
直到晚上,那尚书大人回府,冉冉马上找了个理由求见,那戴法兴自从钱庄一事后。对冉冉这个长媳倒一直是非常器重,两人进书房坐下。冉冉又遣退了所有下人,命福馐刈牛不许任何人靠近。戴法兴见她如此慎重,表情微微有些好奇。
张冉冉选择了单刀直入,她低声说道:“父亲大人,我昨日在宫中,无意间听到一个流言,事关重大,还请父亲定夺。”
“什么流言?”戴法兴听到是宫里的事情,立刻警惕了起来。
“是有关那彭城王的,昨夜我在那玄圃走迷了路,见有人过来,便躲在那假山石后面回避,听有两个人在议论,说皇上……皇上马上要动那义康王爷……”
“什么?那两人是谁?”戴法兴马上追问道。
“孩儿不知道,可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孩儿觉得……应该是…两位皇子……”
冉冉飞快的说完了,便抬眼观察着戴法兴的表情,这是她想了一天,编出来的谎话,她自然不能告诉戴法兴自己看到刘义康一脚踩在了那台阶上,就知道皇上要杀他了,昨日的皇室庆功家宴可是无比喜庆圆满的,并没有任何不妥,皇上表现的比谁都高兴,还不顾身体,喝了不少的酒呢。
之所以说是皇子,自然是想加重这件事的分量,好让戴法兴真的相信。
“皇子?昨日太子、始兴王、南平穆王、竟陵王、东海王、建安王、山阳王等几个应该都在玄圃赴宴的……”戴法兴不由喃喃自语道。
“冉冉,你可看真切了,真的是两位皇子说的?”尚书大人又问。
冉冉连忙摇了摇头,表示不能确定,她并不敢把慌扯的太大了。
“你这话可有和其他人说过,旭儿那里……”
“没有,此事非同小可,孩儿不敢轻举妄动,并没有对其他任何人说过。”
“这样就好,冉儿,有些国家大事你还不懂,这义康贤婿屡立奇功,目前在朝野中的地位,确实无人能及,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自然就难免有那奸险好事之徒,要眼红嫉妒、妄想争权夺利,所以,有关圣上对义康王爷不满的闲言碎语,那可并不是今日才有的,早就已经折腾过几起几落了,我看啊,你说的那两个人,也不一定就是皇子,说不定是那寻常的御前侍卫,喝了点酒,便在那背后胡乱嚼舌头也不一定……”
冉冉听戴法兴竟然不相信自己,不免急了,她刚想辩解,突然看到戴法兴温和的笑脸上,一双眼睛却难掩焦虑不安,她顿时明白了!
戴法兴应该并不是完全不信的,这么重大的事情,他还需要去消化和证实这个消息,他现在之所以对自己说这些话,是想要先安抚自己,把自己稳住而已。
想到这里,冉冉连忙装出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原来如此啊,那孩儿也就放心了,孩儿不知深浅,贸然拿这事来打扰父亲大人,还请您见谅。”
“哪里哪里,你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