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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停顿了片刻,戴法兴才继续说道:
“那始兴王虽然嘴上谦恭和蔼,但浑身散发出的志得意满和势在必得,却摆明了容不得我说一个不字,什么身体欠恙这样的借口,根本连提都不要想提了。”
“那么,您已经接受了吗?”张冉冉马上追问道。
“此次始兴王特意来一趟,只是提前来知会我一声,好让咱们全家有个准备,如果不出意外,皇上的圣旨估计几日之后也就到了,到了那时,我又能如何推脱呢?”
“唉,我觉得你们也未免太过多虑了,圣上天子难伺候,又岂是一个两个,那先皇又哪里是宽厚之人呢,俗话说的好,伴君如伴虎,哪一朝的臣子不是这么过来的吗?如今咱们在这江州城,不也是只能任那武陵王捏扁搓圆的?”
戴夫人开口了,她语气赫然又恢复了往日的自信通透,说到武陵王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撇了戴长旭和冉冉一眼。
张冉冉吓了一跳,难道这夫人成日一副不问外事的样子,却对这院里发生的事情,均了解的一清二楚吗?
戴长旭一听母亲这么说,眼睛顿时一亮,是啊,父亲如果位拜当朝太师,他们就可以举家迁回健康都城,那么,也就能彻底摆脱这武陵王的纠缠了。
“父亲大人,母亲所言甚是,更何况现在的形势也由不得您有其他打算了,我看您也不必要再烦恼不安,只管安心等那圣旨召唤吧!”
戴法兴听夫人和儿子这么一说,也缓缓的点了点头。
张冉冉见他们三人的这般态度,知道现在多说也没用。只是心里不免万般焦急,也不知道那武陵王刘骏,将于何时,以何种方法夺得皇位,如果现在公爹做了这朝的太师,等到刘骏做皇上的时候,戴家又会落得什么下场呢?
第二天一早,张冉冉便回了一趟娘家,她早就让那满顺帮自己找个男仆,好贴身照顾父亲的起居。不至于腌臜到现在这个地步,她娘也没有反对,柳氏当初见张冉冉的绣庄经营的这么好。早就对她刮目相看了,更何况闲杂找的这个男仆,也不用她自己花费任何银两。
满顺先后找了几个人,都被缪书勤的奇形怪状给吓跑了,这次说有一个乡下人愿意做这个差事。张冉冉便特意过来视察一下。
那人是个高大的庄稼汉子,微微有些木呆呆的,看着倒还老实,他按照满顺总管吩咐的,每过个十几天,便将缪家老爷从床上强行搬出来。到那净房去洗漱一番。
张冉冉来到父亲的房内,见整个房间和父亲的情形果然都齐整了许多,才略微放下心来。她又叫满顺去周嬷嬷那里领些钱,再给父亲房内添置些屏风、书架等物,好看着不要那么空荡凄凉。
缪书勤仍然拥被坐在床上,身旁堆满了各色纸张,俱是那天文星宿图样。不过因为被褥和衣物都已经是冉冉重新购置过的了,床上便也不显得那么杂乱不堪了。倒颇有几分专家学者在钻研学问的派头。
“父亲,近日可又有什么异象吗?”冉冉站在父亲床前,柔声问道。
缪书勤好像认得冉冉,偶尔也会和她说话,但他并不记得冉冉现在的身份,只仍然当她是那个在自己膝下承欢的yòu_nǚ。
“异象……异象,又何止异象呢?天下恐有大乱啊,大乱……”缪书勤好像听到了冉冉的话,又好像没听到一般,自顾自喃喃自语着。
张冉冉心下酸楚,便命下人搬来了圆木凳,坐在爹爹身旁,打算陪他聊聊。
“如何大乱?”张冉冉随口问道,只为了引逗自己父亲多说说话而已。
“紫微宫东西两藩星云运转混乱,正星不清,增星异数,这宫中恐有大乱,西方七宿,唯独那参宿七星,耀斑火亮,互争光辉,所谓参商不相见,只怕是那兄弟不和之征,就不知又为何意……”
缪书勤并不理会张冉冉,依旧低声絮絮的说着,只是神情严正紧张,十分的投入,并无任何顽笑浑说的意思。
待张冉冉听清了他嘴里念念有词说的是什么,却不由大吃了一惊,父亲这说的,不正是暗指当下朝中的形势吗?兄弟失和、宫中大乱?
她满脸愕然的盯着父亲,又凑到他跟前低声的追问着,可那缪书勤却又迅速把话题转移了,念念叨叨的直将那三垣、二十八星宿都讲了一个遍,每一个都是运转混乱,初现异象。
张冉冉见他这个样子,不禁有些失望了。
“唉……小姐啊,你千万莫要当真,老爷每日里说的都是这些,哪里作的数呢,都只是浑说罢了!”陪着冉冉的缪家仆妇在一旁笑着说道。
张冉冉也醒悟了,黯然苦笑了起来,又陪着父亲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回到了母亲那里,准备告辞回家。
弟弟学景今天没有去那学馆,正陪着母亲说话,见了姐姐,连忙起身施礼。
张冉冉已经和学景见过几次,心下颇感安慰,景弟比自己离家时印象中的那个性子冷漠的少年,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谦和懂礼,也算明辨是非,和冉冉讲起自己家姐妹二人均为了丰厚的彩礼而所嫁非贤时,颇有些惭愧之色。
看来这读书识理,总算能教化人的。
“姐姐,姐夫何时有空,我还想再去叨扰讨教一番呢。”
待冉冉一坐定,缪学景便说道,上次戴长旭陪冉冉回来,学景和他探讨过学问,大约感觉颇为受益吧。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