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稀罕!”
不稀罕?
很多人面面相觑。
这算是什么解释?
这时薛安淡淡道:“唐姑娘,你是个好姑娘,但你所说的这一切,包括这所谓的唐家产业,对我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听到这番话,唐盛先是暗暗松了口气。
不管怎样,只要他没答应就好。
然后便感到十分的不舒服,居然瞧不起唐家?
因此他冷笑道:“哦?听薛公子的语气,似乎根本瞧不上我这区区唐家喽?那不知薛公子有何等高远志向呢?”
听到这番话,屋中很多人发出了低低的嗤笑之声。
其中又以姚超峰的笑声最为嚣张放肆。
可面对这一切,薛安却连眼皮都没抬,只是淡淡道:“我所要的,你等又怎么可能明白?”
“哼!”唐盛闻言,满脸不屑的冷哼一声,心中对薛安更为不喜,认为他纯粹就是个无知狂妄之人。
而唐凌儿则呆呆的看着薛安。
她现在终于明白,刚刚在来之前薛安所说的那句,有事当面说清楚比较好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
是这么说清楚啊!
唐凌儿忽然满心的委屈和难过。
她不明白。
自己明明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安排的十分妥帖了,结果他却不同意了。
难道一切都能用一句不稀罕来解释么?
唐凌儿心中五味杂陈。
姚超峰却乐得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来。
在他看来,这个薛安纯粹就是个蠢货。
居然拒绝这等别人梦寐以求的好事,不是蠢货是什么?
可你以为,仅此而已便足够了吗?
我要的,可是让你身败名裂啊!
姚超峰心中冷笑,然后冲远处的几名门客一使眼色。
这几名门客早就已经被其收买,因此在看到姚超峰的示意后,这几个酸腐文人心中便有了计较。
然后就听其中一人满含嘲讽的笑道:“好一个志向宏伟的奇男子啊!可惜……就是有些不学无术!”
这番话惹来周围几个门客的哈哈大笑。
“刘兄说的没错,有些人啊!就是腹中空空嘴上尖的货色!”
“啧啧,我可听说有人自打进了唐家之后,整天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的,估计连个平平仄仄都不懂,还敢口出狂言?”
这些话都说的极为刺耳难听。
唐凌儿面色一变。
尽管薛安拒绝了她。
可她还是不想让这些本事全都长在嘴上的酸腐文人诋毁薛安。
毕竟,面对这些人的挑衅,如果薛安不敢回应的话。
那他的名声就算是彻底毁了。
而一个书生公子的名声被毁,也就意味着他这辈子都不要想着能在仕途或者文坛上有所进步了。
由此也可见这帮家伙的险恶用心。
因此唐凌儿便想出言斥责这群人。
可就在这时。
薛安目光微冷,嘴角却浮现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哦?那这么说来,尔等的文采想必都很不错喽?”
“不敢说不错,但至少比某些人要强的多!”一名手持折扇,满脸矜傲之色的中年文士淡淡道。
薛安点了点头,“那好,既然你文采不错,那有没有兴趣比一场?”
“比?怎么比?”中年文士斜了薛安一眼,满脸的不屑之色。
“就以诗词来论输赢,如何?”薛安淡淡道。
听到这番话,这帮文士门客们全都一脸诧异之色。
尤其是这位中年文士,更是一愣,然后冷笑道:“你要跟我比诗词?你确定?”
薛安点点头,淡淡道:“没错!”
“好,这可是你说的,怎么比?”中年文士一脸胜券在握的神情。
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薛安伸过脸来让自己扇啊!
他虽然没混出什么名堂来,但一手诗词还是可以拿得出手的!
所以他信心满满。
薛安这时说道:“很简单,赢者全拿,输了的……拿命来赔!如何?”
全场一阵死寂。
然后人群一阵低低的哗然。
唐凌儿更是一脸震惊莫名之色。
比斗个诗词怎么还赌上命了?
因此她有些焦急的想要劝说薛安。
可这时那姚超峰却率先说道。
“好,果然是条汉子,既然如此,那就这么说定了!如何?”
这中年文士本来也有些踌躇,可见姚超峰替自己应下了,便也一咬牙,然后点了点头。
“好!那就依你所言!”
唐凌儿满脸焦急,低声道:“薛安,你到底想干什么?”
薛安冲她一笑,“没事,就是闲的无聊,教某些家伙做做人罢了!”
“可是你……。”
唐凌儿还想说什么。
那中年文士生怕薛安抢了头筹,因此第一个蹦了出来。
“但不知道以何为题?”
薛安淡淡道:“随便!我都行!”
这张狂的语气让很多人心中怫然不悦。
尤其是唐盛。
他好整以暇的坐在书桌后面,想看一看待会薛安是怎么落败的。
这时姚玉却猛的一指窗外明媚的春光,“既然如此,就以春光为题如何?”
这中年文士闻言心中一喜。
他所擅长的就是以景叙情,因此这命题算是正中他的下怀。
薛安不置可否。
这中年文士便在屋中徘徊几圈,然后猛然一拍手中折扇,“有了!”
说完,他便唰唰点点在纸上写下一首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