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靠在君怜卿怀中,眼底还有一丝疲惫。听到汪言的问话,不由得嗤笑一声。“忘忧老人的徒弟,岂会连几种味道都分辨不出?”
忘忧老人?汪言了然。他深深地看了眼凤倾,嘴角再度勾起之前邪气的笑容来。“很好,果然没让我失望啊。”他说着,忽然拔地而起,身形瞬间移到了百米开外,远远地还有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几许低不可闻的轻笑,“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小家伙--”
一天的比试下来,时间已经到了日暮时分,凤倾和君怜卿干脆乘坐马车一起回了凤家。凤倾仍旧是凤三的样子,并没有换回真容。
凤倾懒懒地靠在马车里,垂眸看着跟前那个正小心翼翼为自己处理伤口的人,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被人细心呵护的感觉,让她的心间渐渐地盈起一丝感动,暖暖的,很窝心。
君怜卿半跪于凤倾跟前,雪衣在地面铺陈出大朵明艳的雪莲花。只见他修长的手指从一只白色的瓷瓶里挖出一抹药膏来,然后一手执起凤倾受伤的手腕,细心地将药膏涂抹好。看着那皓腕上青紫的痕迹,黑眸里的杀气禁不住剧烈翻滚。
凤倾感受到来自君怜卿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心里忽然有些不自在。她抬起另一只手,揪了揪他的耳朵,故意恶声恶气道:“喂,冷着一张脸给谁看呢?”
君怜卿任凭凤倾把自己的耳朵揪来揪去,不着痕迹地将眼底的杀气敛去,声音却有些闷闷的。“手腕还疼么?”
凤倾无所谓道:“还好。那人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话,我的手早就被捏碎了。”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那人不对劲的?”好不容易处理好了手腕上的伤,君怜卿叹息一声,从地上站起来,坐到凤倾身侧,伸出手臂转过她的身子,开始小心地处理她脖子上的瘀伤。
脖子上明显一圈青紫的勒痕,在那雪白的颈子上格外刺眼。君怜卿不疾不徐抹着药,动作轻柔至极,唯恐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加重凤倾的伤势。
“唔。大概是骑术比赛开始的时候吧。我的鼻子向来灵得很。”凤倾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一边眼眸轻垂,悄悄地对着君怜卿近在咫尺的脸瞄啊瞄啊,尤其是那两片桃色的唇瓣,看起来柔柔的,滑滑的,看了还真是让人忍不住垂涎啊。
唔,好想咬一口怎么办?
君怜卿微低着头,仔细地在凤倾脖子上抹药,哪里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等他上完药,正准备直起身子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吻便紧随而至。
“唔--”
偷袭成功,凤倾见好就收,立即脑袋往后撤,倚在车厢上,冲着犹在傻愣着的君怜卿笑得明媚嫡女毒医。“嗯,味道不错。”
君怜卿怔愣良久,唇角似乎还残存着方才的馨香和触感。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来,修长的手指在自己的唇瓣细细摩挲着,眸光渐渐变得深幽。
“倾倾。”甫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是沙哑如斯。君怜卿神色幽幽,目光灼灼地看着凤倾,黑眸亮得惊人。
凤倾无辜地眨眨眼,“亲,请不要用如此荡漾的眼神看着人家,人家会害羞的哟。”
君怜卿默,只俊逸的脸豁然凑过去,在凤倾的额头印下缱绻一吻,沙哑道:“倾倾,今晚,好不好?”
凤倾脸顿时红了个彻底,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剧烈。她不由得丢个白眼过去,“你不是说要等洞房花烛夜么?怎么现在这么猴儿急啦?”
猴儿急……君怜卿对这个词表示深恶痛绝。他要真的够猴儿急,也就不用忍受那将近四个月的相思之苦了。
“对,我是着急了,我等不到洞房花烛之夜了。”君怜卿略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凤倾,眼眸里一片坚定,无形的压迫感便随之散发出来,“之前丢失的四个月,我要补回来。所以,今晚,好不好?”
凤倾垂眸沉思了三秒钟,“大哥二哥都还没娶媳妇呢,我这个最小的怎能领先了。”
“这好办,一会儿见了他们,我就给他们赐婚如何?”
“你想以权压人?”
“我只怕夜长梦多。”
“那……可是听说第一次会很痛哎。”
“乖,我会温柔的。”
“那好吧。”
“……”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两个人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探讨着那些很没营养的话题,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凤家。乍一看到凤倾,凤元秋等人还真是没有认出来。
君怜卿免了凤家人的跪拜之礼,只一只手臂从未曾离开过凤倾的腰际。凤无殇和风无双相视一眼,最后由风无双开口试探着问道:“不知这位小兄弟是?”
这该不会是皇上的男宠吧!风无双面上一派温润之色,心里却有些不平静。
果然!
凤倾眉角一跳,她就说她的易容术应该没问题才是,就算是爹妈见了都未必认得出来。她不由得很是好奇,那一日君怜卿到底是怎么识破她的伪装的?
有心要逗一逗家人,凤倾干脆没骨头似的靠在君怜卿怀里,翘起兰花指,媚眼横飞,她刻意变了嗓音娇娇嗲嗲地说道:“奴家是皇上的心头好,每天为皇上暖暖床侍侍寝端端茶倒倒水什么的哦呵呵。”
凤倾说完,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话的真实性,还特意踮起脚尖,仰头在君怜卿的下巴上轻咬了一下。
不轻不重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