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顺义是铁了心的要将毓秀的孩子抢回去,借以巩固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毓秀自然是不愿意 的,两个人于是便在大堂内起了争执。
“赵顺义!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还是不是男人!如此大庭广众之下,欺负我们孤儿寡母,难道就没有王法了么!”毓秀愤愤地斥责道。
赵顺义冷笑,一脸的傲气。“王法?老子就是王法!识相的,就赶紧把孩子给我!否则的话……休怪我无情无义!”
“呵,无情无义?你何曾有情有义过?”毓秀抱紧孩子,躲开赵顺义,神情戒备,带着几分悲愤和冷嘲,“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你欺骗了我,如今又想夺走我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少废话!孩子必须给我!”赵顺义发狠似的再一次扑了上去,这一次,竟是得偿所愿地一把抓住了孩子的一只胳膊。他不管不顾大力地拉扯着,想要抢夺孩子,“给我,臭女人,快点把孩子给我!”
毓秀自然是不会让赵顺义把孩子给抢走的,她紧紧地抱着孩子,一边与他拉锯一边叱道:“赵顺义!你放手!放手!”
两个人拉扯之间,孩子被拉得生疼,不由得哭了起来。凄厉的哭声叫人听了心都跟着疼了。
“赵顺义!你放手!你伤到孩子了!”毓秀吼道,眼看着孩子就要被抢走,心里面又着急又心疼。
赵顺义却丝毫不顾及孩子是不是会被拉伤,反而更加加大了力道,脸上一片狰狞之色。这个孩子,他势在必得!
“娘!娘!疼疼--”孩子一边哇哇地哭着,一边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毓秀,原本粉嫩的小脸儿此刻憋得通红通红的。
一听到孩子的哭声,毓秀的心瞬间便软了,手臂也跟着松了下来。她是孩子的母亲,她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遭受到如此的折磨和伤害。伤在儿身,痛在娘心呀。
“宝儿,不怕,娘在这里--”毓秀的语气有点急促,带着几分不舍和心疼,看向赵顺义的眼神恨不能将他生生凌迟。
成功抢到了孩子的赵顺义,一脸得意地看着毓秀,神情高傲。“哼,臭女人,敢跟我斗!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毓秀恨恨地瞪着赵顺义,再看向她怀中的宝儿的时候,目光却瞬间变得慈爱无比。“赵顺义,求你把孩子还给我。”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只有孩子了。她已经不再奢望嫁人,只求一个人回到乡下,将宝儿抚养长大。
“还给你?哼,想得美!”赵顺义怎么可能将巩固家族地位的棋子再还回去?他又不是傻子!
“赵顺义!你不要欺人太甚!”毓秀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无比,其间夹杂着浓浓的愤恨。
“臭女人!你给我闭嘴!”赵顺义抱紧了孩子,不顾宝儿哭得撕心裂肺,紧紧地抱着她,唯恐自己一个不小心被毓秀把宝儿抢回去。看着毓秀秀气好看的脸庞,想起几年前两人在一起的日子,他的眼底忽然间蒙上了一层浓浓的欲色。
“毓秀。”赵顺义忽然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却更加高高在上,“念在你为我生了儿子的份上,我就勉强那你为妾好了。只要你安心跟着我,将来吃香的喝辣的,享尽荣华富贵如何?”
妾?毓秀心里面顿时五味陈杂。当年的海誓山盟言犹在耳,非卿不娶的誓言却已经变成了笑话。她凄楚一笑,笑容带着绝望和悲愤。“赵顺义,当年我就曾经说过,永不为妾。你应该没有忘记吧。如今,我只要你把孩子还给我,我发誓,我会立即从你面前消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生活里,好不好?你享你的荣华富贵,我过我的贫困生活,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不相干!”
被人拒绝,赵顺义顿觉脸上无光,面子有些挂不住。“贱人!竟敢敬酒不吃吃罚酒!”他都已经许她妾位了,她还想要怎样?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他无情无义了!
他转而看向周围一直在看热闹的许虎和林淮山,又看了看一侧好整以暇的凤倾等人,情绪激昂愤慨,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你们可都看到了,不是我赵某人始乱终弃,而是这个女人给脸不要脸,不过一个山野村姑,居然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妄想我赵家当家主母的位置!”
林淮山皮笑肉不笑地打着哈哈,“赵兄说得极是,都是这个女人不识好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哈哈,简直是太好笑了!”
许虎自然也要适时地表态,“不过一个村姑而已,哪里配得上咱们赫赫有名的赵大公子啊!纳她为妾已经算看得起她了,这还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如此不识好歹的女子,玩玩也就罢了,怎配得到赵兄的真心相待。”
这二人话是这么说,心里面却不是这么想的。赵、林、许三家也算是一方大户,三大家族呈三足鼎立的局面,彼此有合作,也有竞争。所以说,他们两个人,并不希望赵顺义把孩子带回去。当然是赵家越乱,对他们就越有利了。
那三个青楼女子见赵顺义等人并不待见毓秀这个凭空出现的人,不由得在一边落井下石,尤其是那个被毓秀一脚踹倒的女人,说出来的话更是恶毒无比。
“几位公子说得真是对极了,就她一个乡下来的乡巴佬,居然也想嫁给赵公子,啧啧,也不好好照照镜子,掂量掂量自己到底几斤几两。要我说啊,她还是赶紧滚回去找棵歪脖树吊死算了,省得活着在这里丢人现眼。”那女人掩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