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忙碌的准备着年夜饭,卫戈给奶奶帮忙,偏偏奶奶同卫戈两人,都一起万般叮嘱,绝对不让江絮晚进厨房的架势。
江絮晚皱着眉头思索,不太明白为什么不被允许进厨房。毕竟自己也是特别会做菜的。
不过她觉得也不怎么打紧,反正自己倒也挺想看看,除夕夜卫戈会怎么做菜。
这么想着,江絮晚就独自待在了自己的房里,拿出笔和纸来——并不是要写题目,除夕夜,她也想让自己休息休息了——准备画一幅画。
江絮晚没有学过画画,哪怕是小时候还待在那两个人身边的时候,自己也没有学过画画。
不过好像是天生的一种特质存在于江絮晚身上——她莫名的特别擅长画画。
而且,就算她时隔一年没有画画,再次动笔时,是会有显著的进步的,就好像这一整年她都在画画一样。
这说出来虽然很有“凡尔赛”的嫌疑,然而这却是事实。
今天是除夕,她打算画一张奶奶和卫戈一起的画。
那天早晨,她起床看到奶奶和卫戈并肩坐在门槛上,最后她偷偷的拍下了这一幕。
一直想找时间把这一幕温馨的画面画下来的。
今天刚好趁着他们两个人在厨房做饭,自己也好把这一张画给画出来。
她把手机打开,翻出那张照片来,突然之间,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
照片里面有拍到院子门,而她惊讶的发现,点大这张照片以后,院子门那里有一点紫色。
自然而然的江絮晚就联想起来了之前在门口那里发现的紫色满天星。
难道这点紫色也是一束满天星?可明明那天自己并没有看到什么满天星啊……
或许是……卫戈偷偷拿走了?
如果单纯的从吃醋这一角度考虑,那卫戈做出这种行为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卫戈不管多么吃醋,从头至尾,他从来都不会欺瞒自己。
事情的经过是怎样,他一定会告诉自己,如果真是他拿走的花,他也一定会跟自己表明自己的不开心。
所以,不管客观考虑还是感性考虑,江絮晚都是百分百的信任卫戈的。
算了,本来也只是一个简单的猜测,好好的除夕还是不要疑神疑鬼了——就算那是一束满天星,那又怎样呢?自己并不在乎啊。
无所谓了。
想到这些,江絮晚轻轻的笑了笑,抛开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正儿八经的投入到了绘画之中。
而江絮晚所不了解的就是——的的确确的,她的猜测没有错。
那确实是一束满天星,她最喜欢的紫色,紫色的满天星。
至于那束花是谁放的……
那天,鹿子睿同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准备前往鱼饲料加工厂帮父母的忙。
然而在街角处,他看到了父亲跟别的女人拉拉扯扯。
心中烦躁不堪,压抑的心情仿佛随时都能爆发一般。
确实,鹿子睿并不建议这些,甚至可以说小时候他就已经习惯了这一切——父母维持的表明的平静如水,但又互相不干扰各自私底下的波涛汹涌——这一切,鹿子睿早就习惯了。
但自从夏冠兴死了,鹿子睿心里的一根线好像突然之间就断了。
断的很突然,可能就在得知夏冠兴死讯的时候,也可能是在刚刚看到父亲搞外遇的时候。
他靠在墙角的地方喘气,一抬头看到了徐州。
“你怎么来了?”鹿子睿立刻让自己的背离开墙面,一本正经的望着徐州。
对于鹿子睿来说,徐州——就是他不愿意过多隐瞒真实自我的一个发泄点。
徐州挑眉,轻轻抹了一把额前的头发,学着鹿子睿刚才那样靠到了墙上,“一不小心就来到了自己不该来到的地方。”
“一心想见的人,但是不能见。”
鹿子睿看出来徐州的脸上有些红晕,试探的询问了一句,“你是……喝了酒吗?为什么感觉你醉醺醺的?”
徐州笑着点点头,“喝了一点烧酒。我以为喝了酒会倒头就睡的,但我好清醒啊。就是喉咙里有点苦。”
“你想去见江絮晚?”鹿子睿一猜就猜得到。
徐州摇摇头,笑着看向他,“不是我想见她,是你想见她。”
他自然也不想继续隐瞒下去,不想装模作样,“我当然想见她。可那又怎么样呢。”
“为什么人总是要来来回回的给自己下定义呢?”
徐州冷不丁的这句话仿佛一片秋日的枯叶,缓缓的,穿过重重阻碍,终于降落到了鹿子睿的心湖之上。
“为什么突然说这句话?”鹿子睿仿佛充满戒备,可其实他早已卸下了防备,于是他的被慢慢的又靠到了那堵墙上。
两个人没有看向对方,只是静静的望着前方的一切,车水马龙或者人来人往。都是一帧帧俗气透顶到沁出丝丝浪漫的画面。
“总是把自己定义成一个样子,然后又不停的破坏自己的规则。其实人和人之间都差不多,有些人之间更是相像。”
“就比如我们吧,目的都一样。看似有区别,其实有什么区别呢?”说着说着,徐州笑了起来。
“你醉了吧。”鹿子睿有些嘲讽的冷笑着,但不知他的嘲讽笑意是针对谁。
徐州也笑,“喝了酒当然会有点醉意,但说出来的话都是自己心里想到的。可能是发自心底的,可能是伪装自己的。但有一点我说的是实话——”
鹿子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们的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