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瘦汉子惺惺作态,说着惋惜却满脸笑意,惹得顾飞卿讨厌。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装龙鲤的竹篓也被换成了一口大缸,龙鲤神姿引起阵阵惊呼。黑瘦汉子站在大缸一旁,神气活现,好似龙鲤是他捉来的。
顾飞卿叹息一声,不懂风月之好远胜酒肉之香的俗人,也永远无法对他人的悲伤感同身受,转头冲那小姑娘柔声道:“小妹妹,可是你爹不在了,所以你才处来卖鱼的吗?”
小姑娘点点头又摇摇头,呜咽着,泣不成声。
“爹还活着……只是病了……病了、没药……”
黑瘦汉子挖苦道:“臭丫头,你偷偷贩卖鱼王,莫说是救你爹了,说不好再害他挨一顿揍,直接翘辫子!”
“狗东西,你闭嘴!”
顾飞卿怒不可遏,吓得黑瘦汉子一个哆嗦,又冲小姑娘轻声道:“小妹妹,你有贝壳吗?”
小姑娘懵懵懂懂,在竹篓里摸出一个黑色螺壳来,这些东西在江边简直不要太多!
顾飞卿笑道:“好贝壳,哥哥很喜欢,我拿一条小鱼给你换。”
一条拇指大小的小金鱼被他塞进小姑娘手里,小姑娘若是留心又识字,一定能发现金鱼的背上写着‘锦绣顾家,富贵荣华’!
小姑娘一脸欣喜与不解,顾飞卿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道:“小妹妹,这条小鱼不可以当换,你要拿它帮我去找锦绣布庄,带一句话给他们,就说是‘爱惹祸的小公子来了’。作为带话的报酬,他们会给你银子,帮你找大夫,安置好你和你爹。”
“哥哥……我记住了!”
小姑娘眼中闪光,重重点了点头,飞也似的跑远了。
“公子,为何要帮她?”
“少雄,太爷爷不义之财,我拿来行有义之事,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