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灼灼还在脑子里粗劣的记了一遍仙男大佬教她的,以及和她自个琢磨学出来的教学方法。
打了车在一个巷子口下,这一带都是很有年头了的老房子,一块块红砖头铺就的巷道,夹杂在两旁岁月斑斓的老房子中间。
未灼灼向里直走,走到转角时与前方一个背着红色的双肩背包,扎着高马尾的女孩擦身而过。
女孩目不斜视的跑过,未灼灼顿足匆匆瞥了她一眼,旋即收回视线继续往巷内走。
默默跟在身后的纸醉和金迷,得知坛主是来当家教的,不由地有些微愣,他们坛主以前可是个一看书就打瞌睡的人。
纸醉和金迷不懂,那个是叫学渣体质一看书就犯困。
约莫走了六七分钟后,未灼灼停在了下来,望着里面的房屋,外围斑斑驳驳的矮墙上爬满了藤蔓,苔藓东一块西一块。
她推开围栏走了进去:“有人吗?”
没人应声,但有只白胖胖的猫,慵懒的伏在门外晒太阳,看到未灼灼友好的“喵”了一声。
未灼灼:“……”
前几天她才刚“遛”过狗,现在又来了只猫,纵然它看着很温和,但她心里无故还是有些多多少少的犯怵。
未灼灼艰难地朝它露出了一抹略带僵硬的笑,探头往敞开着的门的房里礼貌喊了声:“请问有人吗?老人家,您在屋里吗?”
“喵~”
那只白猫又再度抬头看着未灼灼。
未灼灼揉了揉鼻子,不禁怀疑这猫是不是在暗示她些什么?
想了想,她干脆抬腿踏过门槛,径直迈步进去,不大不小的客厅无人在,望了一眼后头发现里面还有个小后院。
未灼灼走了过去,看见有位老人此时坐在藤椅上捂着胸口,在蠕动着苍白无血的嘴唇,断断续续地喘息着。
此人正是那日上门找未灼灼的老人。
“老人家,您没事吧?”未灼灼脸色大变,慌慌忙忙的跑到老人的旁边,焦急的问道。
老人费力的说出了一段话:“药……药在客厅……的电视柜上。”
未灼灼闻言火急火燎的冲进了客厅,眉头紧皱的找着老人所说放在桌柜上的药。
找到了后按老人说的给他喂了两粒进去,又迅速的倒了杯水。
“小姑娘,阿伯谢谢你了。”老人吃了药,脸色貌似好了不少,说话也清楚了些。
未灼灼轻摇头:“碰巧看到了而已。”
话音停顿了一下,又接着开口:“老人家,你孙女惠惠呢?”
不是说好要给她辅导功课的嘛,她从进门到现在都没见着人。
老人家叹息一声:“刚刚阿伯说了她两句,她不爱听,说着说着就和阿伯吵了起来,闹脾气跑出去了。”
“你说这可该怎么办啊?惠惠这孩子明明以前是那么爱学习的乖孩子,怎么就成了今儿个模样啊?”
未灼灼想起了刚才来时在巷口碰到的女孩,穿着,时间和年纪差不多也吻合。
“那这样好了,老人家您说她学校的名字,我去找她好了。”未灼灼看见老人脸色暗淡无光,表情又无奈无助的样子,不忍心的道。
“坛主真是善心大发。”隐身看着的纸醉,蹙眉评价道。
金迷笑道:“坛主比以前有人情味多了。”
纸醉:“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好事。”
他突然有点怀念过去的坛主,可他又觉得现在的坛主很好,至少没那么多的烦心事,之前的她对她自己严格要求苛刻的太多了。
金迷似是想到了什么,没再接话。
老人听闻此话,立即开心的笑了起来:“好好,小姑娘真的谢谢你了。”
未灼灼:“……”
她并不想多管闲事,尤其还是这种她不擅长的事,但话已说出声,怎么着也得尽力而为的去履行。
和老人告辞后,未灼灼背墙愁得头都要秃了。
“原来坛主还是那个一打开书,就犯懒打盹的坛主,我们看错她了。”
纸醉手上把玩着从脸上簌簌扑落下,脆干又黑炭炭一块的脸皮。
金迷:“……”无言以对。
纸醉几乎自从来了这以后,话变多了起来,连带吐槽起人来也是一茬一茬的。
“坛主。”
纸醉突然冷不防的出声叫着未灼灼。
未灼灼当即吓得猛地转过身,可却一个人都没看到。
眼眸四处张望,心情颇为吊胆。
大爷的,有声没人,那纸醉和金迷是看她好玩捉弄她呢啊。
别以为她不知道是他们两个,除了他们会叫她坛主以外,还有谁会傻不拉叽的叫坛主。
“给我出来。”未灼灼蓦地眯眼,眼神犀利的喊道。
“……”
诶呦,还不肯好好配合。
未灼灼仿若像个女神经似的,在原处伸脚挥拳,手舞足蹈:“坛主的话你们都不听了,胆肥了是吧?”
恰好这时走过一个身材肥胖的妇女,目光奇怪的看着未灼灼,一步三回头。
未灼灼:“……”
丫的,那是什么眼神?
纸醉:“坛主,你苦恼的样子,像极了梦死偷工减料吃饭的样子。”
未灼灼倏地敛了杀气,好奇的对着空气问道:“梦死是谁?”
纸醉木直直:“梦死就是梦死。”
金迷撇嘴摇摇头,不打算现身了。
梦死那二愣子要是知道坛主把他忘了,还不得杀到这里来质问个到底。
都是一帮脑子转不过弯来,认死理的家伙,唯独这点好,任坛主虐他们千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