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孤月一直站在蓝大师身后一动不动,但在看到雄天霸来的一瞬间,心中就是一紧,她可是听婷兰说过此人的。
这人曾经找过蓝大师,在他走后,婷兰听到蓝大师曾经气恼的骂过这位雄长老。
说此人毫无脸皮,就是一个色中饿鬼,十足的淫贼。竟然老是想从她的手中,能将穆孤月给换走,真是瞎了眼了。
在镇魂宫待了几十年,穆孤月当然也知道了镇魂宫内一些情况,像不少炼虚修士名头和为人,也是听说了不少。
这个雄天霸就是行事十分高调之人,据她知晓,此人是一个喜欢拿女人当炉鼎,或者当成玩物的修士。
据说在他身边的魂奴,除了至今一名狐族魂奴没有死亡,成为了他的玩物之外,其他那么多的女魂奴,都被他很快炼化了元阴,最后变成了白发枯骨而死。
穆孤月虽然目不斜视,但雄天霸扫过来的那几眼,她当然能够感应的
到,顿时就像身上爬满蛆虫,可是让她心中恶寒之极,有一种想爆发杀人的冲动。
但明显自己肯定不是对方的对手,退一万步来说,自己就是能打赢对方,在这里也只有被对方杀死的份。
穆孤月感受着雄天霸扫视的目光,心中即不舒服,也有一种又羞又恼的感觉。
但她也只能悲凉地发现,自己做不了任何事情,甚至包括表现出不满都不行,因为自己只是一名魂奴罢了。
时间飞逝中,很快斗灵场内又来了不少的化神修士,以及几名炼虚修士,这些人在相互寒暄了一番后。
很快,第一场比斗就开始了!
李言自从看到那名女魔将后,虽然一边与唐风说话,一边却在心中有着各种纷杂思绪。
明明这名女魔将如今对自己,再也构不成半点威胁,但是一想到对方如今的魂奴身份,李言的心中,就无来由的出现了一阵阵的不舒服。
很快,下面广场中的第一场斗灵就开始了,斗灵一开始之后,唐风就不再理李言了,而是全神贯注的盯着下方。
直至第一场斗灵结束后,他的脸上可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让他显得更加丰神俊朗,因为这一场他赢了。
接下来,他再次询问李言是否参与后,眼见李言一副对于赌斗,根本没有多少兴趣的模样后,便在打了一声招呼,开始四处去私下找个人赌局去了。
这样来,倒是只留下了李言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人群中,李言对此,反而觉得更舒适了一些。
他今天始终无法集中精神,心中一直有些烦闷,其实并不想与唐风说话,但又怕唐风看出来不妥,如今眼见唐风走后,他也是松了一口气。
但他也没有想要立即离开的打算,许多尘封的记忆,胡乱的涌入脑海,一会跳到荒月大陆,一会跳到海底深渊,一会又跳到眼前那人。
这让他自己都不知道,下方的赌斗一场接着一场的进行,但他就根本没有注意过,每一场中的修士是如何斗法,比斗结果又是什么?
反而是一双眼睛,经常会扫向对面一处区域,不过再每一场斗灵前,李言也都会注意到,下一场骨牌上的对阵双方信息。
到了八场后,就出现元婴级修士对阵了,不过李言并不知道那名女魔将的姓名,也不知道她在这里赌斗的化名是什么。
直至到了第十一场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一直站在蓝大师身后的那名女魔将动了,只是一个闪动中,就已飞到了下方的广场之内。
李言连忙拿过骨牌来,再次仔细地看了看。
“第十一场月魔,元婴后期巅峰修士,法功不详,术法不详,今日首战……”
下半段则为“暴风虎,元婴后期巅峰,半步化神境实力,至强体修,战六十三场,六十二场胜,一负。对手死亡三十九人,修炼功法为……”
李言看到这里后,瞳孔就是猛的一缩,这女魔将进来四五十年了,果如唐说的一样,真是一场没有斗过。
而她的对手,竟然只败过一场,这样算来,那么在目前元婴境魂奴中,应该只有一人,才能胜过这化名为暴风虎的修士。
“月魔,难道她的名字中有一个‘月’字,元婴后期巅峰,她的对手已然接近化神境了,这场打斗胜负可就难说了……”
李言在心中衡量着这些信息,当初在海底遇到时,女魔半还只是元婴初期,而自己只是金丹境小修士,这让李言有一种时光悄逝而去的感觉。
…………
穆孤月飞入下方广场内后,突然耳边完全听不到了任何的声音,这是她进入下方的阵法禁制中了,完全与外界隔离了开来。
这让一向喜欢清静的她,不由顿觉舒服了很多,魔族修士向来都是不喜多言,更喜欢直接用实力解决一切问题。
这也造成了所有魔族修士,给人一种他们十分孤傲和冷血的感觉。
穆孤月环顾四周,这些年中,她也慢慢地习惯了没有神识的日子,斗法时凭借的更多是敏锐的感应。
上方四周看台上,密密麻麻坐了不少的人,那些人大多数人都是站起身来,不断挥动手臂中,正在对着自己喊着什么似的,但她并无法听到。
穆孤月只是扫了上方一眼后,就立即看向了前方,因为在她的前方,突然间,一道魁梧的身影,很突兀地就出现在了那里。
那是一名身体彪悍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