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门开了,田野愕然中带着欣喜,“你什么时候来的?”
傅松笑道:“上周末到的,前两天比较忙,今天才闲下来。”
田野瞪了他一眼道:“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大半年不见人影儿,还有脸来!愣着干什么?快进来。”
伸手把傅松拉进屋里,然后探头往外四下看了看,这才关上门。
傅松把湿漉漉的皮鞋甩掉,打量着屋里,道:“没什么变化嘛。”
田野给他拿了双拖鞋,道:“我哪有时间收拾,忙都忙死了。衣服脱了,我给你洗洗。”
傅松连忙道:“洗了就没得穿了。”
田野往他身下瞥了一眼,吃吃笑道:“光着呗,又不是没见过,跟我还装。”
傅松:“……。”
在卫生间把湿衣服脱下来塞进洗衣机里,田野突然推门而入,一双细长的眼睛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然后伸手捞了一把就不舍得不撒手了……
外面雨势变大起来,雨点被风刮到窗户玻璃上,啪啪啪……。
田野蜷缩在傅松怀里,长长叹了口气道:“真好。”
很久没这种欢畅淋漓的感觉了,傅松怀念之余又有些感激田野,也只有在她面前,自己才能无所顾忌,放开手脚,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而她更是让自己予取予求。
摸着她的满头黑发,傅松笑着问:“哪里好了?”
田野道:“哪里都好,嘻嘻。”
傅松道:“我过两天要去美国,在那里呆半年。”
田野抬起头,搂着他的脖子,嗔怪道:“刚来又要走?半年又半年,你可真狠心!”
傅松尴尬地咳了咳,说:“我又不是去玩,去那边做访问学者,春节前就回来。”
“去哪?”不知怎么的,田野突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不会去波士顿吧?”
傅松好笑地看着她,道:“怎么了?不能去波士顿吗?”
田野甩了个白眼道:“萧竹梅不是在波士顿?”
傅松道:“你吃醋了?”
在男女坦诚相见时发一下小牢骚,这就是田野撒娇的方式,不过她也懂得适可而止,于是甩了个白眼,轻笑道:“我吃什么醋,你去你的呗,少了你我还活不成了?”
反正自己不打算跟他结婚,也不奢望能把他据为己有,就算他再多几个女人,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柔腻到骨子里的声音,让傅松心底又烧起了一团火,手变得不老实起来,“我包里有一万块钱,给你的,你别太苦着自己。”
“呸,我有工作,有工资,才不要你的臭钱呢。”田野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甜滋滋的,不仅不躲,反而侧过身,好让他更方便,“我到家后才发现你偷偷塞的那五千块钱,谢谢你!”
她的眼睛像是一潭碧水,傅松有一种想进去一探究竟的冲动,“咱俩之间还用说谢?”
“嗯,听你的。你哪天走?不行,我还要……。”
傅松一头黑线,连忙道:“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
田野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默默地爬起来,走进卫生间把他的衣服拿出来,然后又取出吹风机和电熨斗。
傅松看她就那样孤零零地背对着自己,安静地熨烫桌上的衬衫,只好下床从后面抱着她,“我结婚了。”
背对着傅松,田野的嘴角微微勾了勾。
她知道,刚才只要自己撒撒娇开口挽留,他一定不会拒绝在这里过夜,但她没有这么做,也不想这么做。
她心里非常清楚,他并不属于自己,因为自从当初自己选择了这一条路,那么两人之间就永远没有这种可能。
但那又如何?自己只想做一个衣食无虑的女人而已,而这对于他来说,轻而易举。
只要抓住了他的心,他就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田野动作不停,回头给了他一个微笑,“我知道啊。”
傅松愣了愣,“你咋知道?”
“我在照相馆见过你和她的照片,照相馆老板说是你们的结婚照。”田野眨眨眼道。
傅松:“……。”
奸商!我顶你个肺!这是赤裸裸的侵权,侵犯老子的肖像权,老子要去告你,告得你倾家荡产!
见傅松不说话,田野笑道:“你俩挺配的,挺好。”
听她这么说,傅松心里满不是滋味儿,把她搂的更紧了,“你就没再找个男朋友?”
田野道:“别人介绍了几个,不过没一个能看上的。”
傅松道:“你年纪也不小了,家里不着急?”
田野好笑道:“你什么意思?巴不得我嫁人是不?”
傅松苦笑道:“主要是觉得把你耽误了,对不起你。”
觉得对不起我就对了,老娘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田野放下吹风机,回身搂着他的脖子,道:“你说的什么话,我自己愿意的,跟你有什么关系?说句难听的话,最开始还是我勾引你的。我都不介意,你一个大男人矫情什么。”
傅松被她噎住了,是啊,做都做了,老子矫情什么!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到家时已经九点多了,而且还停电了。
客厅里只有杜娟在,看到傅松回来了,连忙从他手里接过包。
傅松换上拖鞋,突然瞥见沙发上堆着枕头和毛巾被,纳闷道:“家里来人了?”
杜娟捂着嘴笑道:“梁音回来了,她们姐俩今晚睡一起,梁姐让你睡沙发。”
傅松:“……。”
不过这样也好,刚跟田野欢愉完,傅松脸皮再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