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掏光你兜里的最后一个铜板后,脸上带笑地捅你一刀,然后满脸悲天悯在胸前画一个十字架,说一句“阿门”。
不客气地说,西方人,尤其是盎格鲁萨克逊种,天生的表里不一,虚伪、野蛮、无耻是这个民族的本性。
傅松不满地看了吕仁鹤一眼,你他娘的就给我找来一个这种玩意儿?
吕仁鹤感受到傅松的不满,连忙对韦卓思道:“jiss的英文翻译,你的中文再好也没用。”
傅松笑呵呵道:“jim,我更想知道的是,你在证券投资上有没有说中文这样的天赋。”
韦卓思点点头道:“boss,你一点都不像是东方人,一见面就给我来了个下马威,连我一向无往不利的赞美之词都不管用了,唉,这让我有些难堪。但不得不承认,你的疑虑是正常的,我非常理解。是的,就在一年前我还是个财经记者,没有任何证券投资的经历和经验,而且我和胡合资的证券行在行业内也不起眼。”
傅松见他坦然承认自己的不足,倒是有些诧异,端起柠檬水喝了一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满脸的络腮胡子,“jim,我不是来听你自谦的,如果你继续自谦下去,我不得不怀疑吕先生看人的眼光。”
吕仁鹤见傅松把自己给绕了进去,只能无奈苦笑。
“好吧,我以为你们东方人都喜欢谦虚谨慎的人。boss,我对自己的职业素养非常自信,得到我,你将如虎添翼。”
傅松差点将嘴里的柠檬水喷出来,连忙咽下去,好笑道:“你这样可说服不了我。”
韦卓思突然目光炯炯地看着傅松,说:“boss,很多人认为远图投资花费500万美元收购我的证券公司是一步臭棋,但我知道,我和胡的证券公司值得500万美元,因为我的证券公司掌握了一大笔价值极高的客户资料。”
傅松道:“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里昂信贷银行难道不是冲着这批资料去的?”
韦卓思笑道:“那不一样。里昂信贷银行是欧洲第三大银行,同样是欧洲排名靠前的投资银行。而远图投资跟我的证券公司一样,只是一家成立不到一年的小型投资公司。里昂信贷银行即使不收购我的证券行,也不会缺乏客户资源,而远图投资却不同。boss,你要知道,在投资圈子里,客户的获取成本是相当高昂的。”
傅松不置可否地笑笑,说:“你说得我哑口无言,你赢了。”
韦卓思摇摇头道:“boss,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并非驳你的面子,更不是在贬低远图投资。说实话,原本我是倾向于卖身里昂信贷银行的,不过吕先生不断地提高报价,我又改主意了。”
傅松和吕仁鹤对视一眼,问:“应该不是仅仅因为我们的报价高吧?”
“报价高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我从吕先生的报价中看出了他的迫切心情,这让我非常纳闷,用一句中国话来说,死了张屠户,不吃带毛猪,为什么吕先生如此急迫?非要用这么高昂的代价收购我的证券公司?”
吕仁鹤脸色顿时不好看了,眯着眼睛问:“你认为是什么原因?”
韦卓思张开右手五指,在半空中用力地抓了抓,然后握紧,“远图投资缺钱,而且时间紧迫,非常紧迫!”
傅松哈哈一笑,“笑话,我们缺钱怎可能花这么大的代价收购?”
韦卓思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远图投资或许有钱,但对于即将要做的事情,这些钱肯定远远不够。boss,我不喜欢绕圈子,我就直说了。香江股市这两年涨的太猛烈了,连我都心惊肉跳的,我想boss这样睿智的人绝对不会无视港股崩溃的大好机遇。所以,在股市坍塌前,远图投资需要更多的弹药,越多越好。”
傅松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不动声色,道:“jim,别开玩笑了,证券市场风云变幻,将来的事情谁说得准呢,你我都不是你们的那个上帝。”
韦卓思道:“boss,你肯定清楚我说的是事实,而且很多人都明白,股市不可能这么一直涨下去,就像吹气球一样,噗噗噗地一直吹下去,总有吹破的那一天。但知道又怎样?赌徒总是相信自己会满载而归,而boss你不是赌徒。”
“哦?”傅松好奇道,“怎么说?”
韦卓思左右看看,小声道:“前不久我对远图投资进行过小小的调查,请别误会,我是通过正规途径,搜集了市场上的公开数据,数据分析发现从今年年初开始,远图投资就开始了布局之旅。虽然吕先生做的很小心,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资金的调动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我就是通过这些蛛丝马迹才发现boss和吕先生布了一个很大的局。”
傅松突然有一种杀人灭口的冲动,找彭方的弟兄?一百万港币应该足够了,实在不行两百万……
还没等他想下去,只听韦卓思夸张地嚷道:“哦,亲爱的boss,请你千万手下留情,我没有任何恶意,我很怕死的。”
夸张的表情,配合着满脸的络腮胡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傅松和吕仁鹤一脸懵逼,这家伙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有什么凭仗才这样有恃无恐?
吕仁鹤瞳孔微缩,看着韦卓思,道:“jim,香江是个法治社会,我更是一个守法商人,违法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我不会做,但不代表别人不会做,中文博大精深,对中国文化相当了解的韦卓思,立马听懂了,连忙收起笑容,严肃道:“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