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去养猪厂开完会,直奔邮电局。
排队等了两个多小时,然后转接又等了一个半小时,总算是联系上了吕仁鹤。
“傅先生,你终于找我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听着电话那头吕仁鹤的笑声,傅松知道生意应该不错,“吕先生,是不是有好消息?”
“不是好消息,是大好消息,你托我买的经济学期刊杂志和报纸,前天又到了两本,现在我手上有将近600页了!”
离港前,傅松跟吕仁鹤约好了电话里用英文交流,而且还定下了一些代号,比如“期刊杂志”指的是炒日元汇率,“报纸”指的是东瀛股市。“两本”指的是“两倍”说明本金翻了一番;“六百页”指的是600万美元。
当然,这种聊胜于无的保密措施,如果有心人要查,肯定是瞒不住的,纯粹就是个心理安慰,傅松并不指望有多大效果。
等将吕仁鹤的话翻译过来后,傅松不禁大喜过望,这才多长时间,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月,不到300万的本金就变成了600万。
强忍着激动,傅松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发颤,“我知道了,不要停继续帮我买。对了,先暂时不要邮寄,我明天去首都出差,至少两三个月时间,到时候我再给你个地址。好,再见。”
傅松肚子饿的咕咕叫,也没心情跟吕仁鹤多聊,挂了电话后赶紧出去找地方填饱肚子。
……
明天就要离开沐城前往首都了,傅松这两天光忙工作去了,行李还没来得及收拾。
刚打包好行李,就听到有人在敲门。
打开门一看,是梁希。
“梁书记,你咋来了?”傅松将她请进来,“随便坐吧,有点乱,别介意。”
梁希没有坐下,看着地上的行李包问道:“听说你要去首都一段时间?”
“消息传的挺快嘛。”傅松给她搬了凳子,“坐,省的我仰着脖子看你,你不嫌累我还嫌累呢,你长这么高干啥,还穿着高跟鞋……。”
“自己懒还怪别人,站一会儿又不少块肉。”
白了他一眼,梁希这才侧着膝盖坐下,“你是政治辅导员,你走也不跟我这个书记打声招呼,今天开会你没来,我以为你出什么事儿呢。”
傅松笑道:“不是安排了新辅导员了吗?”
梁希撇撇嘴说:“你说的是那个施霞?”
傅松好奇问道:“咋了?那个施霞也惹你了?”
“也惹我了?”梁希同样惊讶,笑着问:“不会是她也给你使脸色了吧?”
傅松哈哈笑起来,把那天的事情讲了一遍,梁希听了直摇头,“难道现在硕士研究生都这么傲吗?”
傅松说:“物以稀为贵嘛,咱们国家本科生总共才多少?更不用说研究生了。”
梁希不服气道:“说句自夸的话,我真觉得自个儿也不差,老三届78级北大本科,全国有几个?你说是吧。”
傅松把头扭到一边,懒得搭理她。
梁希看他黑着脸,忍不住扑哧一笑,“好了好了,你也不差。”
傅松没好气道:“不会安慰人就别安慰,净帮倒忙。对了,施霞怎么怼你的?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还不是因为你?开完会我就问施霞,你怎么没来。你知道她是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的?”
“施霞说”,梁希开始掐着嗓子学着施霞的神态,“傅松一个大活人,我管得着他上哪去了,你想知道,自己去问他呗。梁书记,我忙得很,没什么事儿走了。这种会纯粹就是劳民伤财,浪费时间。”
“哈哈”,傅松感觉心里舒服多了,“你就没怼回去?哦,我知道你不会骂人,没关系,你们女人不是都会薅头发吗?哎呀,我要是在场就好了,错过了一场好戏。”
“你这人真讨厌!”梁希抬起胳膊作势打他,看他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突然没了兴致,悻悻地收回手。
“你怎么不躲?”
“我干嘛要躲?我直接还手好不好。”
“你!小气鬼。”梁希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实在是太……,对,用他的话来说,实在是太奇葩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傅松看看时间不早了,说:“梁书记,九点半了,我就不留你了。”
梁希红着脸啐了一口:“谁稀罕留,我走了。对了,我想请你帮我往家里捎点东西,不麻烦吧?”
傅松问:“啥东西值得你大老远的送过去啊?”
梁希说:“当然是海鲜了,过年的时候我回家一说,把我爸馋的,哈哈。”
傅松无语道:“我说梁大书记,梁大小姐,你没病吧?现在是几月份了?春天了啊,外面气温十多度,什么海鲜能在火车上放一天一夜不坏?你想熏死我啊!”
梁希说:“不是活海鲜,是干货,虾米、吓人、鱼干、鱼肉片,还有海参。”
傅松说:“干货可以,你把东西拿下来,我现在就装起来,省得明天再折腾。”
梁希转身就跑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抱着一个大网兜,里面装着一包包的干货,最上面还有一个大海螺。
“这玩意儿也要捎回去?”傅松拿起海螺把玩着。
梁希将东西放到桌上,说:“给我妹的。”
“你还有妹妹?”傅松把鼻子凑到桌上使劲儿闻了闻,没什么腥味儿。
“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就不能有妹妹?你们家兄弟姐妹六个,我家才两个……。不用闻了,我特意请农贸市场的老板帮忙包的,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