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好久没见过君上了,这次难得下诏让爹爹带我一同入宫赴宴,说是…说是…”看唐宛容突然发呆的样子有些可爱,顾晨逗趣道:“说是什么呀!”
“是不是说让你进宫见见未来的夫君呀。”顾晨很喜欢时不时逗弄一下心上人。两人关系现在更像是水到渠成,一切都那么大平顺自然。顾晨只觉得上天对自己太过恩待,感激的同时也保佑足够的敬意,知道要维持这份幸运光靠上天可不够,还需要自己的努力。所以懒散如他也主动地为将来谋划出路,镇抚司就是他谋划的手笔之一。
咸阳的集市并没太多花样,比之洛邑远远不如,除了一些陶瓦泥人,就连女子的胭脂饰品都没有多少,这还是一国之都城尚且如此,实在很难想象其它城市会是怎样。顾晨也能看出秦王为什么那么急于发展经济。偌大的秦国简直就是一个一流军事三流民生的集合体。
看着稀稀拉拉的人群,感觉这地方实在买不到什么能拿得出手的礼物,顾晨拉着唐宛容的小手,附在她耳小声说道:“走!我带你去准备一个礼物,保证君上喜欢。”
任由顾晨拉着,唐宛容红着脸跟着他坐马车来到城郊的一处庄园。
还在好奇为何要带她来此之时,庄园里的管事已经迎了出来,恭敬地同顾晨打了个招呼,亲自给他们领路参观。
“顾晨,你认识他们?”庄园里一切都十分新奇,唐宛容就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左右张望,发现这里的人对顾晨都十分恭敬,才有此一问。
这庄园建在咸阳城东郊的一座小山包上,是张彬选的址,说是此处易守难攻,视野宽广,背后又靠着东岭深山是一处建立庄园的绝佳之地。这里明面上是顾晨的生产作坊和度假休闲之地,暗地里也是镇抚司训练的营地。所以除了几个古怪高耸的烟囱外,还有设有一些立桩障碍物的场地。这些都是面向咸阳这一侧,光明正大地给秦王看的。顾晨行的是阳谋,不怕秦王知道,就怕他不知道,疑神疑鬼私下查探。而庄园里的这些人全都被灌输着是在为君上做事的思想,每日还上着思想政治课。
其实顾晨初到庄园时也大吃一惊,自己不过把后世一些精神洗脑的案例当作趣事同周觅几人讲过。没想到周觅竟然把这些付诸于实践,还真的给请来的这些秦人上思想政治课,现在更是初见成效。现在在他们心里忠于的是秦王,而顾晨就是秦王的使者,所以他们都要听命与顾晨。
“乍一听没毛病呢。”这是顾晨第一次听完周觅汇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却没意识到这些一心忠于秦王的人日后会变成他最得力的手下。
小山包的后一侧作为顾晨的私人庄园建立,面朝山林一片郁郁葱葱,顾晨此刻带着唐宛容在山包顶上的小楼登高望下,景色秀丽,山下庄园还在建设当中,但已经初俱规模。
发现这里的房屋建筑与自己以往所见的都大有不同,唐宛容指着眼里那些方方正正的房子不禁问道:“顾晨那些是房子为什么都没有屋檐瓦砾?”
要是跟她解释别墅洋房,估计她也听不懂,顾晨只有应付道:“那是我家乡房子的样子。”
好在这里有足够多新奇的东西让唐宛容好奇,下一秒她的注意力又放在了一个巨大的水车上。小山包上有一口天然的泉眼,最后往下流汇聚成一条小溪流,这个水车就是坐落在溪流边上,三丈高的水车,哪怕从远处望去也十分壮观。水车在水流冲击下缓缓转动,这是顾晨给后边面粉作坊巨大石磨准备的天然动力。当然还有暗地里制作铁器的锻铁作坊也能用得上。与之相连的还有山包顶上的一个巨大风车,这两者提供的动力足够山庄里的一些小作坊日常使用,不管是锻造还是研磨,再到鼓风,这些都节省了不少人力。
唐宛容的小脸因为兴奋而红扑扑的,现在换成她拉着顾晨在庄园里跑来跑去,化身成十万个为什么,一会是山顶的大风车是做什么用,一会又是工地中由几根粗木杆组成的巨大杠杆吊装设备,要不是顾晨提醒她都已经忘记了今天是要出来给秦王准备礼物的。
“顾晨你说的礼物在哪里呢?”唐宛容好容易才安静下来跟着顾晨来到一处窑洞前。刚到洞口就热浪扑面,寒冬腊月,这里进出的工匠都只穿夏日的短打,却依然可以看出他们满头大汗,秦匠人特有的黝黑皮肤上泌着整层的汗水。
窑里的温度实在太高了,顾晨没让唐宛容往里走,拉着她在一旁的小楼里等了片刻,让管事去唤这里的匠人头子过来。
没等顾晨坐下一会,一个老汉听说是他来了就匆匆赶来,一见两人就兴奋地说道:“公子,成了,真的成了,您可真是神人!”
这个老汉是本地一个泥陶匠人,姓张,祖上几辈都是烧陶的匠人,到了他这一辈就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张陶,好记又贴切。他算是咸阳城里手艺最好的匠人了,本来已经收山放给儿孙去做了,顾晨请到他时只说能让他烧制出绚丽多彩的瓷器,并允许他将手艺传下去,这位近六十高龄的老头当即领着一帮儿子孙子投到顾晨门下做事了。
“可是烧出样式了?”顾晨教他的其实就是烧釉的法子。不同于这个时代那些粗造瓦罐和宫廷里色彩单调的粗瓷,后世一些上釉的技巧可以让单调的瓷器变成艺术品。
张陶兴奋的不像一个六十岁的老头,脸上笑脸洋溢。嘴里催促着外头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