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蝶花走了,来的匆匆去也匆匆,只留下一句警告的话,就将画像暂时留给秦王保管,至于后者是否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等葬蝶花走远之后,南宫才将充满疑惑的眼神留给了秦王。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骗他?!还是想问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南宫是当年事后的目击者之一,许多事能瞒的了葬蝶花,却瞒不了他。毕竟葬蝶花只是一个纯粹的剑客,堂堂正正的剑客不屑说谎,以己度人,也不自觉地相信秦王说的都是真的。
“君上你这是祸水东引?”南宫不解,以秦王的性子,绝不会冒那么大的风险去欺骗葬蝶花,仅仅是为了保存下那副画。
只不过秦王的眼里充满了狡黠的睿智,葬蝶花一直是悬在他头上的一柄利刃,而这柄利刃却是南宫清亲手悬上的。
秦国要想一统天下,势必与齐国要有一场灭国之战,而作为齐国守护者的葬蝶花一定不会坐视不理。南宫清爱齐国,哪怕这个国家伤害她最多,但她依然深爱着这个国家。她能看透秦王的野心,这个不甘于平凡的王者毕生志愿就是一统天下。她也看出大齐的羸弱,迟早有一天会倒在秦军的铁骑之下,为此她不得不让葬蝶花成为秦王野心的禁锢。
面对这个天下第一的剑客,寻常的手段是奈何不了他,早在几年前他就想到了这一招借刀杀人的计策。介休也是久负盛名的剑客,两虎相斗必有一伤。秦王就是想借介休的手除掉这个天下第一剑客。要知道葬蝶花以老,而介休正值壮年,哪怕他杀了介休,那也将?看对鲁国国师的复仇。
南宫也猜到秦王的计谋,这是一位真正的王者。大仁大志,小人阴险,阳谋阴谋只要是能助他完成霸业,他都不嫌弃。
葬蝶花走在咸阳集市上,感觉身后有人紧随,知道这是秦王手下的人,冷笑一声,将长剑扛在肩上就拐进一见酒楼。
跟踪之人面面相窥,想到上头的交代不敢跟的太近,只能守在酒楼门口监视。只是他们想不到的是堂堂天下第一剑客的葬蝶花也会从酒楼后面悄悄溜走。
等他再出来时长剑上已经钓着一葫芦好酒。
内城街市并不热闹,他手中的长剑又十分显眼,正当他继续漫步在长街上的时候,又有一波人盯上了他。
“咸阳的跳蚤有些多了呀。”葬蝶花的眉头微皱,他不惧这些跟踪者,只是觉得异常烦躁。
“今天我心情不错,不想杀人。”故意绕进一条无人的巷子,他停下脚步对紧跟进巷子的人警告道:“想活命就快些滚!”
身后两人互看了一眼,一同沉默地退出长巷子。只不过没走多远就向同伴申请了资源。以至于葬蝶花还没走出长巷又有人跟上了他。
“烦躁!”这次他不再出言警告。长剑一挑酒壶高高飞起在半空中,而他的身形则化作残影向身后掠去。
“当。”
“咦?”出乎他的意料外,身后那人挡住了他带着剑鞘的一击。
不过这份意外没让他惊异太久,半空中酒壶落在他身后的瞬间,他很随意地向后边伸出手去,酒葫芦的绳子则正好挂在他的手臂之上,伴随着未卸去的力道左右摇摆。
“是你?”认出拦下自己长剑的那位剑客,正是在临淄与自己交过手的那位神秘天阶剑客。他大感兴趣道:“还真是有缘,我记得你是那位秦国使臣的护卫吧。”
来人正是收到信号赶来的曲善,安幼鱼形容她师傅特征时,顾晨和他就不无意外地联想到那位在临淄的可怕剑客。还都暗自感叹,天下第一剑客竟然就是安幼鱼的师傅。
“看来你也是秦王的手下,正好无趣,陪我做过一场!”葬蝶花手一抖,不给曲善说话的机会,上次与这个神秘剑客对手就有些意犹未尽,今天再遇上他的战意又起,就这么一手持剑一手持葫芦,颇有酒剑仙的架势,在这个狭隘的小巷子中,长剑却能分毫不差地贴墙而过,“月夜十六式!这是我新练出来的招式,跟你比试比试!”
葬蝶花兴奋非常,手中长剑化成十六道光影,仿佛十六轮新月,出剑的速度竟是又快了一倍!
曲善如今记忆的封印有所松动,每次葬蝶花的剑气总能勾动他的心神,让其脑海中浮现模糊的影响。
“这次怎么不是使剑的该死了?”葬蝶花出剑之时还不忘调侃,他明显感觉到此次这人理智了许多,虽然功力远没有上次见面时那么深厚,但招式应对得当,自己的十六式竟也没占到半分便宜。
不过他也不甚在意,毕竟这个十六式也不过是玩笑的产物,他的目的就是逼出眼前这人那份古怪的力量。所以招式用老后,他的长剑改刺为削又是一招新月递出,一眨一闪,曲善衣袖就被无形的剑气划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你要是再不使出全力,就会死在我的剑下哟。”葬蝶花的剑越来越快,口中还不忘威胁刺激曲善,想办法激出他深藏的力量。
就在这时,顾晨带着庞孝行也已经赶到了,一见曲善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转态,登时挽起袖子就要上前帮忙。
“嘚!看暗器!”呼啸的破空声果然吸引了葬蝶花的注意力,不过并没有回身的他,只不过用手持剑鞘的那只手微微向后横起,就将那一团不明飞行物给拦下了。只不过他的脸瞬间也黑了下来,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