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晴看着她,道:“我是谢子晴。”
百里雅看着眼前的女子,三年多不见,浑身上下的气质却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她的目光往后一飘,就看见了南沉瑾。
吃饱餍足之后的南大太子一脸的飞扬清爽。
百里雅想起自己的军队被他伏击,不由的怒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谢子晴截住她的话道:“百里雅,你还认识你的百里奕吗”
百里雅没好气的道:“我自然认识我的皇兄!你想干什么?你们休想拿我威胁我的皇兄,我誓死不会答应!”
谢子晴的目光冷冷的看着她,最后默然的闭上了眼睛:“你知不知道,你的皇兄,早就已经不是他了。”
“你胡说什么?我的皇兄怎么可能不是他?”百里雅怔怔的看着她。
谢子晴一字字冰冷的道:“我问你,原来的百里奕会无缘无故的杀人吗?而且是不相干的百姓,原来的百里奕会将人用最残酷的方法让无辜的人死去吗?原来的百里奕,会轻而易举舍得让他亲爱的妹妹送死吗?”
百里雅突然从床上弹了起来,怒道:“你胡说什么?!不要凭着我皇兄喜欢你就这样的污蔑他!”
南沉瑾适时地插进来,嘴角一挑,道:“请你记住,现在你的对面是我的女人,所以,少把她和你的皇兄扯上关系。”
南沉瑾似笑非笑,言语虽然没有任何的怒色,但是却让百里雅感到一股子凉水泼到心里。
但是现在百里雅心底里最大的争论还是有关百里奕的事情,她瞪着自己的眼睛,不停的道:“胡说!你胡说!”
说完伸手就想要将谢子晴推开。
谢子晴一把抓住她的手,冷冷的道:“百里雅,我现在告诉你不是让你发疯的,我是想告诉你,现在,我们需要你,因为只有你,才能将百里奕从那边缘救出来!”
百里雅听了谢子晴的话,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呆呆的问道:“你说什么?”
谢子晴知道她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已,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你若是不懂的我的话,三天之后我要去桐城,你可以跟着去看看。”
从百里雅的房间走出来,谢子晴站在门口,抬头看了看天空,神色微微的一滞。
南沉瑾轻轻地拂开她的发,捧着她的额头轻轻的点了上去,柔声叹道:“子晴,不要皱眉,我会心疼。”
谢子晴的心里一软,突然间觉得温暖涌上来,她伸手指了指天空,微微笑道:“很多年前,当百里奕还是明奕的时候,她对我说过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我相信他的心中,不是为了那所谓的权利的,所以,我用尽所有力气的去为他完成心愿,我身在乱世,受乱世之苦,当年不过是为了一个念想,但是后来,我们才发现,当在那个位置上的时候,有太多的迫不得已。”
“我一直相信,他会成为一个仁义之君的。”
“可是,我却没有料到,一开始,他为了成功,便和魔做了交易,而直到现在,他依然被那魔所牵制,在权利的引诱下再次觉醒。”
“他竟然在屠城,沉瑾,又是屠城,沉瑾,难道历史又将重演吗?”
南沉瑾伸手将她握住,轻声安慰道:“子晴,相信我,一定会没事的。”
谢子晴转头看着看着他,紧紧的反握过去,一双眼睛深的看不见底:“沉瑾,答应我,永远不要再离开我,让我一个人了。”
南沉瑾的嘴角一勾,掩盖下眼底那看不清楚的神色,笑意疏淡:“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
我怎么舍得呢?这个世间独自前行的你我,是多少次的祈求才换得现在的相依,我舍不得的。
子晴,我真的,很舍不得。
三日后,桐城。
南沉瑾,谢子晴,百里雅在半路上劫持了来桐城送信的人,然后装作雍国的人,往桐城前去。
桐城是陈国一个重要的城市,也是在祁慕被救出之后第一个反抗的城市,但是,却被百里奕血腥镇压下去,整座城池都遭到了屠杀。
三人来到城池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去,但是城门口依然站满了盘查的人马,火光熊熊的燃烧着,而在城门之上,却挂着一个人的头颅。
桐城的城主。
虽然三个人将雍国密使所有的印章都带上了,但是依然没有免掉被搜身的结局,百里雅一看要被搜身,一张脸立马就变了,要不是谢子晴暗中死死的拉住她,恐怕百里雅就要跳起来了。
那个将士一看到百里雅要放抗的模样,立马疑心大起,这几日多有陈国的人装作送信之人前来,想要偷偷将桐城中的人劫走,虽然现在这些人手里的东西都和原来定的传信人的东西一模一样。
南沉瑾的的袖子无风自动,在谢子晴和百里雅的身上一过,然后走了出来,解释道:“两位大哥不必在意,那是因为他们两个染上了湿疹,如果你们没有得过,还是不要碰的好。”
谢子晴立马将捞起自己的衣袖,露出一截胳臂,只看到密密麻麻的红点,她笑嘻嘻的道:“大哥离我们远些,被传染了虽然不会致命,但是痒得人全身都不舒服。”
那些密密麻麻的红斑在火把下显得愈发的狰狞,那些将士立马往后退开,然后挥了挥手,道:“算了算了,进去吧,到了城主府直接将信送给门口的人就是,否则小心你们的脑袋。”
南沉瑾立马谄媚的笑道:“是是是,您说的是。”
三人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