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阵哄笑,还以为郭俊有多大的文名,原来不过如此。
郭俊又羞又怒,他能进入国学宫正是因为家族与皇族有关系,而且郭家在京城也是名门,国学宫也是看在这个份上破格录取。
进入国学宫后,郭俊对江轻瑶各种献媚,阿谀奉承,终于成了她身边的红人。
而郭俊也因此越发狂妄,越来越骄傲自满,他不耻攀龙附凤,只要能够讨好江轻瑶,即便成不了进士,也能够在京城混个官做。
如今来到太源府,郭俊屡次受到羞辱,已经达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陆鸣,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郭俊大声喝道:“一介寒门也敢在我面前放肆,你把自己当成了谁呀?真是不自量力!文斗场地在哪儿?我要马上与你一战!”
“郭举人不必心急,文斗场地早就已经空出来了。”
陆鸣不慌不忙,又对江轻瑶道:“请长公主移驾。”
“哼!”
江轻瑶一挥手,示意后面的读书人跟上,便随着陆鸣一行人前往文斗场。
不多时,陆鸣引领大家来到了一个宽阔的场地,左右两边各摆着一张长案桌,桌上放着文房四宝。
场地之外摆着好几张大圆桌,桌上有月饼、美酒、甜食、花生之类的吃,一桌可坐满十二人。
“请公主上座观摩。”,陆鸣笑道。
江轻瑶便和国学宫的读书人入座,那些读书人却是殷勤无比,端茶倒水,伺候得无微不至。
江轻瑶喝上一口茶,缓和一下自己糟糕的心情,眼神流露出狠厉之色。
“郭举人,请。”,陆鸣邀请郭俊上文斗台。
“请。”,郭俊冷笑一声。
两人上了文斗台,互相对峙。
“他真的敢和郭俊文斗?”
一个国学宫的秀才讥笑道:“秀才文斗举人,我还是第一次见过,陆鸣这厮过于愚蠢,竟然以卵击石!”
“哼!他不过是中了茂才,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的狂生罢了!”
“我就不相信,他的布衣之怒能够与郭俊较量!”
“等他输了之后,我们就加倍取笑他这个不知高地厚的狂秀才!”
国学宫读书人纷纷嘲讽,在他们眼里,并不看好陆鸣。
而太源府读书人却对陆鸣很有自信,他们一边吃着月饼,一边观看这场文斗。
江轻瑶见太源府读书人一点也不为陆鸣担心,心中也很奇怪,难道陆鸣真的可以有能力和郭俊一较长短吗?
“不!他不会有的!他一介寒门子弟,又不是半圣弟子,他没有那个实力!”。江轻瑶如此想。
文斗台上,陆鸣对郭俊道:“今日是中秋节,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就在这个地方一同解决,不过话到底,文斗交流只是切磋技艺,还请郭举茹到为止。”
郭俊以为陆鸣害怕,哈哈大笑道:“陆鸣,你害怕你就直,不过现在已经太迟了,你已经应战,你绝不能在这个时候临阵脱逃,否则你将身败名裂。”
陆鸣严肃道:“不是我害怕,而是我不想山你。”
“就凭你也想山我?可笑!”
郭俊怒喝一声,一股才气力量汹涌而出,形成一股飓风向陆鸣呼啸而去。
“好强的才气!”
陆鸣脸色微微凝重,他感到郭俊的才气与以前见到的举人有些不同,郭俊的才气更加凝实。
随即才气调动,在前方形成了一股厚实的墙壁。
“轰!”
整个墙壁轻轻一颤,陆鸣的神府也轻轻一动,让他心中惊讶。
“竟然有人能够撼动我的神府,不简单啊!”
陆鸣面露意外,他受到的才气灌顶远胜常人,所以他的神府也在才气的滋养下远比常人坚固。
迄今为止,能够在文斗上撼动陆鸣神府的,郭俊应该是第一人。
不过,郭俊仅仅只是让陆鸣的神府轻轻一动,就好像是挠痒痒一般,根本就不存在半点伤害。
“怎么会这样?你的神府怎么能够如此坚固?”
郭俊却是脸色大惊,他对自己的才气极为自信,他的才气可以轻易让秀才的神府剧烈动摇,可是到了陆鸣这里,却只是个挠痒痒的存在。
“我不信!我不信!”
郭俊一拍案桌,一支毛笔顿时飞起,然后迅速用右手接过,同时左手拿起墨石,在砚中磨出墨水。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好快的速度!”
陆鸣见此不敢怠慢,迅速磨墨水,同时准备毛笔诗词成兵。
“有意思!”,江轻瑶微微昂首。
就在此时,郭俊奋笔疾书,已经写成了战诗。
《从军蟹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
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
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
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写完之后,纸业上才气磅礴迸发,郭俊身前出现了一支铁骑,传来阵阵暴风撕裂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战鼓轰鸣。
“奋笔疾书!这个郭俊果然不简单!”,一个太源府的秀才沉声道。
“陆鸣,接招吧!”
郭俊得意洋洋,看都不看陆鸣一眼,就直接发动了进攻。
顷刻间,喊杀声,战鼓声,寒风撕裂的声音混在一起,向陆鸣杀了过去。
与此同时,陆鸣也写好了战诗。
《从军蟹
玉门山嶂几千重,
山北山南总是烽。
人依远戍须看火,
马踏深山不见踪。
诗成之后,陆鸣身前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