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县案首,萧子龙到!”
“在下萧子龙,乌县萧家人士,见过各位案首和读书人。”
一个读书人进了场地之后便对众人作揖,他的名号一出,许多读书人都投去了目光。
陆鸣心中好奇起来:“乌县也有一个萧家?他与太源府的萧家又是什么关系?”
此时,人群中有人喊道:“子龙堂弟,你太爷虽然为我太源府萧家庶出,但是归根结底,我们都是同族同血同脉,你若能夺得魁首,我们太源府萧家也有光荣。”
说话的人陆鸣认得,正是太源府萧家的秀才,萧临云。
“请堂兄放心,小弟必定全力而为。”,萧子龙自信笑道。
“原来是旁系姓氏,从太源府分出的一脉,跑到乌县去自立门户了。”
陆鸣心中恍然,可随后又接着想道:“虽然乌县萧家已经自立门户,但是萧子龙与萧临云以兄弟相称,由此看来,他们关系不浅,毕竟同为血缘之亲,那么根据这点,乌县萧家与太源府萧家应该也有不错的关系。”
就在此时,萧子龙目光看向陆鸣,面带微笑着做了揖。
陆鸣不敢无故受礼,同样回了一个作揖礼,余光却是看见萧临云投来了一个讥讽的目光。
“余县案首,南宫玲到!”
就在此时,进来了一个女读书人,霎时间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
南宫玲的文位服与男子的文位服略有不同,上衣的设计比较修身,也比男子的文位服要长,冬天的时候可以搭配裤子,夏天也可以直接当做裙装。
“哇塞!今年余县的案首竟然是个女童生!”
“听说南宫玲出身富商名家,本来就已经是个千金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个年纪应当待字闺中,没想到她却颇有壮志,立志要做云国第一女大儒,本以为只是嘴上说说,没想到第一年就中了案首!”
“如果不是因为在《论语》的试卷中解题没有陆鸣周全,那么今年的十县第一案首怕是非她莫属啊!”
南宫玲与大家一样先是作揖,然后自报家门,最后再到擂台入座。
她把位置直接选在了陆鸣正对面,两人遥遥相对,这一举动,让其他人都愣了。
文会上有一个规矩,就是正面相对的两个读书人,除了特殊情况,不能视对方为文会友方。
也就是说,正面相对的两个人,必须要一较高下,南宫玲直接选择了与陆鸣作为对手的位置!
“请陆案首指教!”
南宫玲对陆鸣作揖抱拳,她是有文位的读书人,不是寻常人家女子,所以不能行万福礼,而是要行读书人的作揖礼。
这话虽然客气,但是南宫玲的口气却十分冲,态度也很明确,就是不服!
她不服陆鸣的成绩比她好!不服陆鸣的名号排在她的前面!更不服陆鸣夺了她几乎可以得到的十县第一案首之名。
“原来真正不服我的,是这个叫南宫玲的女案首。”
陆鸣心中这么想,却也不敢失礼,当即回礼道:“也请南宫案首指教。”
“松县案首赵文博到!”
“斟县案首顾芳到!”
…………
不多时,剩下三个县的案首也来到了擂台这里,分别是来自郁县的钱三山、永县的卓平,还有筑县的周天行。
十大案首齐聚文院擂台,逐鹿十县第一之名。
此刻,文会尚未开始,空气中就好似有了一股火药儿味一般。
“十县案首已到,有请院夫子李修怀!”
话音一落,一道才气光芒从天而降,落在了擂台中央。
光芒敛去之后,露出了李修怀的身形。
“见过院夫子!”
所有的读书人都对李修怀行礼,无论他是童生、秀才、举人或者是进士,此时此刻,在文院里,都是李修怀的院夫子身份最大。
“诸位不必多礼!”
李修怀对众人拱手,他的声音也用声如洪钟的力量响在每个人的耳边,毕竟现场人数众多,已经不能够用正常的音量。
“既然诸位案首都已经到齐,那么我宣布,第一届十县案首文会,正式开始!”
话音刚落,现场掌声雷动,十分热闹。
李修怀对众人摆了手势,现场迅速就安静了下来,没过多久,全场鸦雀无声,出奇的安静。
毕竟现在已经正式开始文会,又有哪个读书人敢在这个时候乱说话?
“接下来我来宣布案首文会的规则。”
李修怀继续道:“本届案首文会分为三个内容,第一轮是《论语》,第二轮是《唐诗宋词》,第三轮是对仗,一轮三筹,三轮满筹为九筹,在对仗结束之后,以筹灯数量决胜负。”
“切,那还不是跟科举考试内容一样吗?”,有人大失所望。
“就是啊!院夫子难道是想把科举题目再给大家复习一遍?那我还不如呆在家里自习呢!”
“搞什么名堂啊!难得的十县案首逐鹿擂台,可不能让咱们失望!”
此时,许多读书人都很生气。
“诸位别着急!”
李修怀却是笑道:“文会嘛,当然要与科举与众不同,至于何处不同,你们一会儿就知道了,诸位且先安静!”
听到这句话,众人才安静下来。
“来人,先给各位上筹杆!”
就在此时,文役在每个案首的左侧立起了一个高约两丈的筹杆,每一个杆上都可以九个筹灯。
“诸位案首做好准备,请听第一道题目。”
此时,众案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