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跑步的时候,我又遇到了观月初,此次,他和一批男生一起跑,只是优哉游哉地对着我卷了下头发。
我一直跟在他们后面跑,他们也没太注意,直到他们出了一身汗,累得气喘吁吁,却见到我仍在继续跑。
导师说过,要学好医科的人,必须能耐得住长跑,要有那份坚毅,永远不被摧垮。
反正他从来不跑,虽然每天都喜欢赶我去跑步。
“还不错嘛。”观月初追了上来,我没说话,长跑说话容易岔气。
“一个女生能跑成你这样子……”他一说话就发现自己落下了,“喂喂,等等我……”见我不吭声,便也乖乖地跟着我后面跑着。
跑完后,我拿毛巾擦了下脸,后面“咚”的一声,他已经倒了。
那些和他一起的男生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瞪着我。
“再见。”我对地上的人说,他勉强动了动手,又软掉了。
我又见到昨天那个女生,她用鞋尖踢了踢观月,见他没有反应,很无奈地说了句,“真是白痴。”她并没有看我,虽然我一直在看她。
“再见。”我是和她说的,她依旧只是小幅度地偏过头,淡淡地“啊”了一声。
我抿抿唇,汗水浸湿了后背,衣服紧贴在身上,嘴内咸咸的,盛夏未到,我却觉得浑身要给烧成灰烬,有个带帽子的男生递给我瓶水。
“谢谢。”
他压低帽子,没说什么。而在他的身后,我看到幸村精市盯着那个叫作姝离的少女,宛若日初紫息的眼中蒙上一层哀,枯萎了他四周的植被。
一下子,我觉得他们很复杂,是一个很危险的群体,让我不想滞留。
“再见。”
我又说,他们并没有注意我。
我把水喝尽后,离开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