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部是去爬山,他们听说在山顶有条小路,爬过去后是座高崖,高崖上也并非有什么,无非是想试一下那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她脚扭伤了?”真田一见我就问,不二蹲下来捏捏我的脚踝,“还痛不?”
我摇头,却发觉有好几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盯着我和他,其余的人虽然没有直视我们,但也是用眼偷偷地瞟着。
“很难得的机会呢,你以前说过想上去看一下的。”不二再确定了下我的脚已经恢复了大半才让我和他们一起,我沉吟了会,脑袋里却是什么都没想。
“什么时候?”
不二把相机挂在脖子上,“四年前吧。”
四年前……
于我而言,遥远到永不可能接触。
“怎么了?”见我低着头,他担忧地问道,“不舒服吗?”
我摇了摇头,其余的人也到齐了。爬山的人不少,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姝离正在打电话,她经过我身旁时,我只听到她轻笑了声,对电话里说着,“只是爬山……”
虽然一开始的目的是爬山,顾及到我的脚伤,除了少数人之外,其余的都是走楼梯的。
阶梯的缝隙中时常露出新生植物的端倪,阶梯旁的天竺葵垂着,银白的边缘中透出浓郁的紫色,形如墨迹。
“很漂亮的花啊。”忍足弯下腰评价,眼中有一丝促狭,“你喜欢这个?喜欢让不二帮你做成书签呐,他很擅长这个。”
不二“咔嚓”一声给他照了个相。
那天竺葵因风晃动了两下,在亮光中近乎形散。
“天竺葵的花语是:偶然的相遇,幸福就在你身边。”白石温声说,我轻碰了那花瓣一下,它轻弹着,颤抖着,每一个振幅都在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