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后来我才无意中知道,那天,我和手冢在房间里默然相对,窗帘上人影晃动之时,不二在手冢家门外,始终没有进来。姝离告诉我,她只是无意中告诉了他我被挟持的事情。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只是,我仍为不二的退步感到愤怒。
网球部招新时间已经到了,毫不例外大部分人对甲组趋之若鹜,没有过关后便到了丙丁二组,乙组已经招完人了。
那天清晨,烟斜雾横。
新队员一到便进行了艰苦的练习赛,奔波的身影满是青春的活力与激情。
“发什么呆?”观月敲了下我的脑袋,摸着下巴,“今年的资质还是不错的,虽然比不上我……”
“没有。”
观月跟上我,他现在体力好了很多,跑步的时候喜欢说话,这点让我很是惆怅。
“听说你们要去摸尸体了?”
“嗯。”
“嗯哼,不怕?”
“嗯。”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问,“真的不怕?”
“嗯。”略烦躁。
“小心到时候吓哭……”他声音渐渐低了,我低下头,默不作声地继续跑。
“西奈酱。”慵懒中一股致命的气息,我回过头,那天见到的少年依旧穿着白衬衫,他歪了歪脑袋,莞尔一笑。
“小心!”观月突然拉开我。
我跌到地上,在上面滚了两圈。
眼前飞满了尘,少年微笑道,“哟,真是不好意思,一不小心……”
我这才想起观月,忙去看他,他脸色有些发白,肩膀口插入了一块薄薄的金属片。手脚有些发硬,一股寒意陡然笼罩着我的胸口,黑不见底的阴霾堵在其中。
我看向他,面无表情。
他一脸惬意,眯着眼问,“不拔出来?有毒哦。”
我的拳头立即握成了一块,我捏了捏观月的肩膀,然后,毫不犹豫地将金属片拔出来,他身体一震,热到几乎沸腾的血液溅到我手臂上和衣服上。
“呐,骗你的。其实是没毒的。”
金属片是很复杂的,很多弯与折角,我以为是单纯的长方体,脸色难看如我,我问观月,“站得起来么?”
他点点头,全身的力气压在我身上。
少年的声音在后方响起,“如果你不去寻找,我便来送予你这一切。”
我猛地将金属片甩向他,眼神阴骘。
那种愤怒让我感觉宛若万虫啮咬,不见形的海浪淹没了我,一个千斤重的钟敲在我身上,让我立起了全身的毛发,生当指冠!
他用手指在半空夹住它,扔回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