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per行驶在城区大道上。
随着愈发靠近工业园区,周围的车辆明显少了许多。
熙熙攘攘,只剩路灯在风雨中飘摇。
似乎...
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人了。
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他盯着四周一闪而过的工业大楼,脸色平静。
发动机的轰鸣声中,榊诚掏出烟盒,刚想点上一根,可想起这是妃英理的座驾,又将烟盒揣了回去。
车厢内弥漫着沁人心脾的兰花香味,正是中控台上的小瓶散发出来的。
后视镜上,悬挂着从神社求来的铃铛,下方耸动的卡片上,写着出入平安四个古汉字。
雨声中,世间的一切似乎都远去了。
榊诚从储物箱中拿出一张cd,插入播放机中。
nea!
tuiuafreddauardileoreediaile,
ilnoionessuapra!no!no!
帕瓦罗蒂演唱的意大利语咏叹调《nea》
虽然曲势激昂恢宏,但这首歌却代表了一个不祥的夜晚。
一个....
被死亡暗影笼罩的恐怖之夜。
歌曲逐渐进入高潮,帕瓦罗蒂的歌声仿佛一柄划破绝望天幕的光芒圣剑,用胜利奠基,动人芯微。
不正跟现在的情形十分相似吗?
榊诚低声哼唱,ooper在他手中化作了光芒圣剑,承载着警视厅的希望,朝着天幕斩去。
............
黑色的越野车中,麻仓宣明撕开肩上的衣服,将帽子放在副驾驶座椅上,从储物格中拿出急救箱。
子弹穿肩而过,留下了一个小洞。
即使过去了半个小时,依旧有鲜血涌出。
麻仓宣明咬着纱布,在伤口处洒上碘伏消毒,传来的剧痛让他浑身颤栗。
抚摸着膝上的黑皮圣经,麻仓宣明的眼中绽放出希望的光芒。
等碘伏流过伤口,他取下嘴中的纱布,将其缠绕在肩上捆紧。
做完这一切,他翻开圣经,神态虔诚,低声诵念起来:
“ourfatherinheaven,e....”
“amen....”
“主啊...我一定会替您扫除罪恶...”
“凡罪之人....”
忽然,他停下了动作,警惕的看向窗外。
大路上,一辆ooper疾驰而过,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
他松了口气,捂住胸前十字架,打算继续诵念圣经。
可是....
一道强光照射了进来。
他猛然扭头,正见刚才那辆ooper停在工厂的铁门外,远光灯十刺眼。
而对面的车内,一个年轻人对着他露出了冷笑。
“抓到....你了。”
麻仓宣明从急救箱中翻出一把柯尔特pinicooper,麻仓宣明警告的按了下喇叭,想要让榊诚知难而退。
然而...
他失望了。
榊诚从副驾驶上拿起雨伞,拉门下车。
黑色的雨夜中,豆大的雨珠击锤在漆黑的伞面上,伞下的黑衣年轻人靠在车旁,点起一根香烟。
青烟袅袅中,敞开的车门内传出帕瓦罗蒂嘹亮的歌声。
这一刻,麻仓宣明的心,突然乱了。
雨伞是索命的镰刀,正对着他的咽喉。
恍然中,他仿佛看到了死神。
“主啊...保佑您的信徒吧...”
麻仓宣明低头亲吻圣经,发动车子,朝着榊诚撞来!
生锈的铁门显然抵挡不住越野车的全力撞击。
望着无动于衷的死神,麻仓宣明嘴角扬起残忍的笑容。
他...
已经看到死神被他碾过的景象了!
如果说麻仓宣明是骑着骏马冲来的重骑兵,那么榊诚就要教他一个道理了。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叼住香烟,榊诚双目微眯,不急不慢的抽出左轮,扣动扳机。
砰!
巨响中,越野车左前车轮骤然爆裂,.38英寸的特种弹毫不留情的贯穿了橡胶轮胎。
擦起的火花中,越野车驶去了控制,侧滑着撞在了坚硬的墙壁上!
挡风玻璃崩碎,无数的雨水灌入车厢,扑打在麻仓宣明的脸上。
麻仓宣明踹开微微变形的车门,抄起ppk和圣经,踉跄下车。
额上一道血注滑落。
在刚才的撞击中,他被玻璃划破了额头。
榊诚将左轮重新别回腰上,伸手推向铁门。
铁门上的尖刺刺破了他的手掌。
他无动于衷的继续用力。
铁门大开。
工厂院内,他每进一步,麻仓宣明就退一步。
ppk对准了榊诚的脑袋,可麻仓宣明却怎么也按不下扳机。
因为他...
看到了跟自己一样的眼神。
他紧抱圣经,张狂大笑:
“你是谁!”
“你又是谁?”
榊诚淡淡反问。
“我是麻仓宣明!”
麻仓宣明高举圣经,跌撞退后,想要跟榊诚保持距离:
“我是耶稣教徒!!!”
“东京港的案子和今晚逃走的犯人,都是你吧。”
榊诚吐出一口烟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将须乡伸之车上的刹车片磨薄,只要他一深踩刹车,重量超出刹车片的负荷,就会崩断。”
“届时四轮速度不一,车子自然也就侧翻了。”
“毕竟他车上装载着极为沉重的煤油。”
“是我做的。”
麻仓宣明逐渐冷静了下来,他肩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刺骨的寒意让他不得不尽可能的活动身体,这样才不会被冻僵。
“为什么这么做?”
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