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灯照进院子的时候,陈玉兰就从屋里走出来了。
看到罗敬言进院,小老太太的毒舌又开始发挥了。
“啧啧啧,又黏在老丈人家不愿意回来啊?”
无数次见识老妈毒舌的罗敬言今天决定改变策略。
“昂,对呀!搂着媳妇儿她不香吗?”
听到儿子的回答,陈玉兰先是一愣,然后眼睛一瞪,抬手就给了罗敬言一巴掌。
罗敬言也没躲,不过老妈的手掌落在他身上的时候,却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刀子嘴,豆腐心,用来形容陈玉兰再合适不过了。
晚饭已经吃过,再加上时间也不早了,累了一天的罗敬言也没和老妈过多废话,简单洗漱之后就钻被窝睡觉去了,只是睡觉之前他还是把小屋环视了一周。
前世老房子被扒掉的时候,自己正在上大学,等回到家的时候,新房主体结构都已经搭建好了。
那个年代的农村又不讲究什么留念啥的,竟然连张照片都没有留下。
重生回来的时候,自己留了一张30w像素的模糊影像,明天一定要好好拍一些,不然,“老家伙”就真的只能存在于记忆当中了。
……
第二天一早,值了一宿班的罗国庆回到家,按照惯例,吃过早饭,把大姑一家也喊了过来,一个主题,盖房子。
听到罗敬言小别墅的想法以后,老罗没啥太大反应,毕竟昨晚他已经听这小子描述过了。
但他不惊讶,不代表其他人也不惊讶。
“啥,三层,就我和你爸你奶,盖那么大房子作啥?”这是陈玉兰的想法。
“是啊,就是等你娶媳妇儿了,三层也太大了啊!”大姑跟着附和了一句。
“那么大,有点儿太招摇了吧?”大姑夫有些文化,用了“招摇”这么个词。
其他人也对他的想法表现出了犹豫,毕竟都是自家人,而且农村盖房子这种事,其实说白了,还真算一件大事。
“哎呀!你们有什么可担心的,正好,大姑夫,把你家房子也扒了,一块儿盖俩,这样不就不招摇了?”罗敬言倚在炕头的墙上,不在意地说了一句。
“胡说,我家那房子去年才盖好,扒了像话吗?”大姑夫眉头一皱,老家长的样子又出来了。
“哈哈!那就听我的,昨晚我已经跟我爸讲过了,我找设计公司先设计图纸,然后找施工队直接开工,老房子先不扒,等新房盖好以后,再扒老房子。”
“等等!不扒老房子,咋盖新房子?”一直没说话的罗国庆来了一句。
“是啊!”其他人也附和道。
他们刚刚也觉得罗敬言的话有问题,但是罗国庆质疑之前,他们愣是没反应过来。
“现在盖房子的方式多了,我说的这种省时省力,就和搭积木差不多,到时候盖好了将成品房从工地运过来,咱只要马个地基,就算完事。”
“行了,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就去订房,你们在家等着就得了。”
事情谈到这,基本也就定性了,没有其他更多的细节。
老罗也是思前想后一个晚上,终于还是决定听儿子的,毕竟,他已经有这样一种感觉:自己似乎可以提前退休了,没事打打麻将,下下棋,喝喝茶,也挺好。
这算是罗敬言始料未及的事,因为,他的蝴蝶效应,让老罗的心理,提前十年发生了变化。
……
第二天,罗敬言起身前往首都定制整体楼房,当然这并不是他去首都唯一的目的,还有另一个目的,接张茗。
那天自己去张茗家拜访以后,发现了她家里的变故,张奶奶一个人在家,而张茗的父母则是各有去处,老人整个的精神状态都不佳,于是,罗敬言叮嘱张茗回家看看,今天正是回来的日期。
罗敬言上午十点到首都,首先把房子定好,包括价钱,用料一系列的流程。
不出他所料,从设计到施工,再到运输安装,全套下来成本在50万左右,这五十万不包含装修和系列家居用品在内,虽然有些小贵,但还是那句话,城市买别墅,可不止这个价钱。
有人说买别墅买的不是房子,是人脉,但话说回来,罗敬言现在的人脉,已经不用靠别墅去结识了,随随便便拿出来一个,都是大人物,因此,自己盖房子显然是最划算的了。
中午十二点半,在西站接到了坐动车过来的张茗。
一见面,他就发现,张茗的小脸十分严肃,眉头皱的也很紧,没了平时的俏皮可爱。
罗敬言把眼前的姑娘揽进怀里,轻拍着后背示意她放松心态。
依偎进罗敬言怀里,张茗一直揪着的心终于算是放了下来,两手抬起,紧紧搂住罗敬言的腰。
,我爸妈,可能要……离婚!”
说这话的时候,张茗的声音之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说到“离婚”两个字的时候,她有一瞬间的犹豫。
似乎,在她心里,虽然明知如此,却依然觉得这两个字有些沉重。
“离婚这件事很简单,如果是因为误会,那就劝,消除误会自然重归于好,如果是因为不可调和的矛盾,那就离,毕竟,这种情况下,就算强行在一起,也是对整个家庭不负责任,所以,没什么好纠结的。”罗敬言对这件事看的还是很开的,毕竟,两世为人,总要活的更洒脱一点。
“嗯,我明白。”张茗没有多说,只是揽住腰的那双手,抱得更紧了些。
罗敬言很清楚张茗此时的情绪,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