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疑问,她想必是没机会问了。
……
告别了曾经的老同事,罗敬言开着小面包,拉着沉甸甸的硬币,满载而归。
陈焕文夫妇已经早早地等在罗家了。
“妹妹啊,敬言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说什么来着?这孩子将来一定有出息!”陈焕文老婆谄媚的拉着陈玉兰的手,套着近乎,同时还不忘抬一手自己。
“就是啊,要说咱们兄弟姐妹们,就玉兰你最有福,嫁给了国庆,如今我这外甥又这么厉害了,真是咱们全家的福气!”陈焕文老神在在,却掩饰不住自己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空手套白狼,吃完一抹嘴,他干的多了去了,亲戚里道的,又没人逼着他要债,他也能厚着脸皮不还。
罗国庆眉毛一跳一跳的,也不说话。陈玉兰比较单纯,听着这俩货恭维自己,还一个劲儿的套近乎,她想嘲笑,可到了脸上,就变成了苦笑。
陈焕文夫妇也不在乎,反正是来拿钱的,拿完走人,难道他们还能厚着脸皮让自己签字画押不成?
正在几个人说话间,罗敬言呼哧呼哧的进了屋。
“妈,快给我弄口水喝,累死我了!”满头大汗的他拿起水舀子,从缸里舀起一瓢水就往嘴里狂倒。
什么情况?取个钱,还是开车去的,至于累成这样?
不光陈焕文夫妇疑惑,连知道罗敬言没憋好屁的罗国庆都有些不明所以。
罗敬言喝完水,擦完脸,这才进屋。
“敬言,那个……”陈焕文开口,只是开到一半,就被罗敬言打断了。
只见罗敬言一个箭步来到写字台前,拉开抽屉,就拿出了两份机打合同。
“三舅,这是两份合同,亲兄弟明算账,咱们谁也别矫情,用事实说话,依法律办事,您好好看看合同内容,没问题,就把字签了吧!”
“敬言……”陈焕文懵逼了,刚刚还说亲戚里道不会逼着签字画押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真香了。
“咋着,三舅你到底缺不缺钱,不缺我可要存回去了,我这钱一天的利息可高着呢,机会成本懂不懂?”罗敬言眉头一皱,就要把合同拿走。
懂个屁的机会成本啊,眼见合同上“陈焕文向罗敬言借款六万元整”的字样,陈焕文一咬牙,签就签了,难道他们将来还能拿着合同告我不成?亲戚里道的!
二话不说,提笔签字,签完字,看着罗敬言递过来的红色印台,陈焕文的眉毛跳了跳。
接过按了手印的合同,罗敬言吹了吹印油。
“得嘞,市场价利率一分五、两分的,您是我三舅,咱们就按一分算,钱您拿去随便用,按期还本付息就行,不过丑话在前,还不上,可是要利滚利的。”
啥?还有利息?
这样想着,陈焕文抬手就要抢合同。
罗敬言眼疾手快,顿时将两份合同藏在了身后。
“急啥?我刚刚说了,您看好内容,没问题就签字,您已经签字了啊!更何况,合同两份呢,您那份我马上给您。”
话落,罗敬言转身,拿起笔,干净利落的两个名字写在了两份合同上,同时,按下了手印。
转回头,将其中一份合同递给陈焕文。
“您也别说我匡您,我这dv全程开着呢!刚才都录下来了,合同内容也没有向着谁,很公平,既然公平,就是有效的。”
还录像?陈焕文顿时觉得自己头大如斗,他不是第一次见罗敬言了,前后没两年,这小子怎么变化这么大?
见陈焕文机械的接过合同,罗敬言再次开口。
“那要不,现在点钱?”
一听罗敬言说点钱,他终于想起了这件正事。
“点钱点钱!”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没必要再恭维谁了,他变得有些气急败坏。
等了半晌,也不见罗敬言往外掏钱。
“不是说点钱吗?钱呢?”
“三舅你别急,跟我来!”
罗敬言转身出屋,走到了屋外的厢房,厢房里有一间是空的,平时冬天的时候用来储煤,而现在是夏天,所以除了黑了点,倒也干净。
此时,空空的厢房地上已经放了几个箱子。
“钱在这,绝对比六万块多,剩下的算是外甥孝敬您二老的,您看要不要当面点清?”
陈焕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