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视线一片昏暗,即使拉开房间里唯一的那浅蓝色碎花皱褶窗帘,也见不得有多少光线照进来。窗户外被一栋高耸的写字楼给挡住了光线,那可是唯一能透射进来光线的窗户,就这么被一座荒废了十几年都不去维修管理的写字楼给就此挡住了。
说来气愤,何来怒气,早已经成了习惯。说房间窗户没有光线,还不如抱怨整个房间的风水都不好,光滑的地板上被打上潮湿的标签。一到春天的时候,室内严重潮湿。
一望而去的昏暗房间里,处处散发着恶心腐臭的气味,堆积如山的垃圾,坏掉的苹果啃咬到一半,便丢在地上。整个房间里,就像是小型垃圾场一样,腐臭得让人头皮发麻。
回归穿着一条满是发黄皱褶的条纹睡裤,上身裸着皮包骨头的身体,头发乱的一团糟,像是好几天都没有清理头发似得。从脚踝到身体上,每一处躯体内的骨头都露出来,细皮包裹着骨头,身上没有一点瘦肉。
“追……。”他连说话都是喘气的,说一个简单的字,都如此吃力,想要说出下一个字,看来是很难的。
镜头一转,他走进卫生间里,他站在卫生间镜子前,脸颊更是向内瘦地一团恐怖,快把整个头颅给清楚的暴露出来。眼圈发暗,双眼无神,躯体没有半点肉。
他吃力地抬起手来,把手掌轻轻地贴在镜子上,突然的他悄然笑了起来。把两手陷入那一团糟的头发里,他想发狂,但却没有力气。
精神萎靡、流泪涕下、鸡皮疙瘩、畏寒眩晕、恶心呕吐腹痛、四肢酸痛、四肢麻木抽搐、关节骨骼疼痛、腰背酸痛、大汗淋漓、视物模糊。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正常的。
他洗了把脸,清水扑在脸上,一处内寒席卷全身上下的神经,他终于吃力地吐出那两个字。
“追龙!”
老城区。
“今天特地请一天假,就是为了跑回老城区那里,把那些重要的行李全部搬去南坚果?多费事啊,你直接跟我们说一声不就完了嘛,我们派一辆货车过去,把你家全部东西搬过来都没问题。”
陈韵寒的声音在电话里头响起,语气看似很慵懒,看样子是没睡好原因吧。楚榆楠把电话放在桌面上,开着免提。
“那可不行,毕竟以后得长时间住在那里,所以回来这里的时间,会越来越少。再说了,我可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可从来没有在别的地方生活过。这么一走,就像是脱笼的麻雀一样,飞去更远的地方。”
楚榆楠一本正经地说,说实话,他还有点舍不得这个地方,陪伴他多年的老地方,突然说走就走,难免会有些不太习惯。
“脱笼的麻雀……,呵哈哈哈,这种事情习惯就好的啦,反正周末无聊的时候,蒋懿薛会陪你打游戏。你要是早上想跑步的话,林瑾瑜会陪着你,你想吃什么早餐,有我在。反正我们这边,不会亏待你的。”
陈韵寒说的这些话,都是楚榆楠内心所向往的生活。真的比起他以前的生活,陈韵寒口中所说的那些生活,真的好太多了。以前他只能羡慕,或许现在的他,可以去追求自己喜欢的生活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就是一群不良少年,书都还没有读完,就出来跟那老狐狸混了。就不怕被他骗吗?莫菲阿姨就还好,看样子是不会骗人的。就是那华徐宁老狐狸,一副诡计多端的样子。”
“总得付出一些代价的嘛。”陈韵寒只给了他这么一句话。
楚榆楠掏着鼻孔,客厅只剩下他一个人,摆放在红木门那边随时准备丢掉的垃圾,光滑的爱丽丝青瓷花岗岩地板上,一拖水面痕迹,亮如反光。他把屋子的每个角落打扫地一干二净,一尘不染。
就连天花板上的蜘蛛网,他都不放过,费劲体力爬上梯子顶端上,把那些陈年织堆成有规律的蜘蛛网,扫地一干二净。毫不夸张地说,就算是二手交易平台上的那些二手房子,都未必打扫得比楚榆楠还干净。
他哈了口气,伸了个懒腰,搓着手臂上的皮肤,“搞什么鬼,昨夜在你们那边,睡了一个晚上的冰冷沙发。要不是半夜的时候,莫菲阿姨过来送被子,我可能就冻死在昨夜上了。”
“那你为什么不去蒋懿薛的房间里睡?他都为你铺好地铺了,反正他又不介意。他还想和你一起通宵打游戏呢,说什么……,和你一起玩《守望先锋》。反正我不太懂游戏,不知道叫什么名字。”陈韵寒说。
“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守望先锋》我是玩不起的,但是飞行棋我还是能陪他玩。”楚榆楠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便继续说。
“时间不早了,也不知道黄天他们有没有去学校上课。我刚刚发了一条信息给他,可他没有回。发给钟于,钟于也没有回。剩下的回归更不用说了,也是一样。也不知道他们三俩在搞什么鬼,平时我发信息过去,他们都很准时地回复的。”
楚榆楠瘫倒在沙发上,挠了挠头发上令人发痒的头皮。
“可能……,他们三俩同时又是吧。”陈韵寒猜测。
楚榆楠叹了口气,“但愿吧…………。”他的语气似乎还想表示着什么话,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起。
过了一会,他才说出话来,“杀死山海的人,是名为红蜘蛛的那些家伙吧?”
陈韵寒没想到楚榆楠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太措不及防了,她有些惭愧地回复楚榆楠,“对,的确是红蜘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