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跳过山崖,那他在从山巅跌入万丈深渊时的心情一定和我一样。
“喂!你怎么了?”白药的声音把我带回现实。
“哦!没什么,不好意思,我叫张扬!可能是因为你长得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所以有点迷茫。”我握住她的手说。
“喔?你搭讪的方式很老套啊!怎么不说我很像你前女友?”她笑了笑,更像了。
“真的!我说的是实话,可我们大概有二十年没见过面了。”我们又恢复了跑步状态。
“二十年?那么久你都还记得她长什么样?”
“当然!这辈子都忘不了。”其实在得知她不是韩颖的情况下,我已经失去了和她聊天的yù_wàng,她的确长得很漂亮,很像韩颖,但却不是她。
我只觉得很累很困,只想洗个澡上床睡觉。
“那她对你很重要咯?”
“嗯,很重要!”我重重地点了点头,看着公园里亮起的路灯失神。
“既然很重要,为什么还会二十年不见面?而且二十年了,你们那时候都还是小孩吧!没准你觉得她重要,她却早把你忘了。”她接着问。
我笑了笑却没再接话,因为对她说和她长得很像的人已经死了实在有点不合适。
“对了!你住几楼?”我转移了话题。
“你猜一下!猜对了明天请你吃饭。”她笑了笑。
她笑的样子真的让我回忆起当时我和韩颖对视的画面,我甚至觉得她就是韩颖,只是失忆了,忘了我是谁!
我住的这栋楼一共十五层,除了六楼之外别的楼层基本上住满了,她是前几天刚搬过来的,答案很明显。
“六楼!”我胸有成竹地说。
“你怎么知道?你不会跟踪过我吧?”她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
“哈哈。你想多了,我在这住了两三年,哪层没人住我还是知道的。”我笑了笑说。
她的眉头也舒展了。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我请你吃饭,我刚搬过来没多久,在这边也没什么朋友,就算是交个朋友吧!”
我点了点头,又问:“你是武汉本地人吗?”
“不是啊!我从南京过来的,因为工作调动我就来武汉了。怎么了?”
我心里最后那点念想也随着她的话灰飞烟灭。
“没事,随便问问。”
“你还是觉得我就是你那个朋友吗?”
这一次我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她却笑着摇头说:“我该上楼去了!加个微信吧!”
我拿出手机加上了她的微信,备注白药。
当我抬头时她已经走了。
我坐在花坛上翻看着她的朋友圈,都是一些关于学校工作之类的东西,她应该是个大学老师,看她的年纪应该和我差不多,二十七八岁左右,就当上了大学老师,人和人地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
在我眼里,杨肖、苏雅算是一类人,他们都有着不错的家境,完全不用操心生存问题;我和赵然、齐羽算是一类人,在这座城市里打拼,拼劲全力只为活着;白药又是另外一类人,清新脱俗、学识渊博,光凭气质就足以甩开普通人三条街,她这类人似乎天生带有一种气场,让人望而却步。
我点上一支烟,看着远处街上车辆来来往往,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空了,我想可能是因为没有找到想找的人,心里那块藏了很多年的心病快要解开时,又被狠狠地撒上一把盐。
......
回到家时已经晚上十点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苏雅还没睡,正蜷缩再沙发,连手机也没玩。
“你怎么还不睡?明天没课吗?”
“你中午给我发信息是不是就是想问我回不回家吃饭啊?”她见我回来扭过头问我。
她的眼眶发红,好像就在刚才又哭过。
“那怎么可能?我就想知道中午去不去接你。”
“那你中午吃的什么?”
“你不在我当然自己给自己做饭呢!看见那个酸菜鱼没?我中午吃剩下的,晚上又热了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撒谎,可能是不想太矫情。
“那这是什么?”她指着桌上放的泡面盒子问。
我有点尴尬,摸了摸鼻子,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早点睡吧!熬夜小心长痘!”我说完就想开溜,我是真的有点困了。
“刚刚楼下那个女人是谁啊?”她突然又问。
感情是想问这个。
“一个朋友,你闲得无聊就打扫下卫生,盯着我看干什么?”
“哎哟喂!普通朋友还又是拉手又是一起跑步的,我看我是不是要搬出去住了,在这住着多当务你事儿啊!”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赶紧睡觉!你不困我都困了!”我打了哈欠示意该睡觉了。
“如果你实在不方便告诉我一声啊!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保证不当电灯泡!”她一脸坏笑地看着我说。
“没有的事!别瞎说!不和你鬼扯了,我洗洗睡了,你要熬夜你熬着,我真的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身体了。”
“那我是不是该叫你老大爷?”
“随你,爱怎么叫怎么叫!”
“老大爷!我明天没课,咱俩去找点乐子?”
“你在找乐子之前先摸摸自己口袋,看还能有多少钱,我不可能再为你找乐子买单了!”
“切!看你那守财奴的死抠样!本姑娘还准备带你发笔横财,现在我改主意了,你不配!”
“你穷疯了?要去抢银行?还发一笔横财!就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