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是永不腐朽的。
比方说,这瓶药剂再不喝就要坏掉了。
诺顿沉痛的用钳子掰开了凯恩那紧咬的牙关,一脸不忍的灌下去了半瓶他加入半枚无色小晶体勾芡而成的复魔灵药,之后重新塞上了口球。
“怎么样,好喝吗?好喝你就吱一声。”
“*)*!*!……”
被箍在床上失去了左臂的凯恩,暴怒的来回挣扎,只是失血过多的身体根本就没什么力气,而且诺顿给床上拷的铁箍也不是吃干饭的。
“哎,看来是好喝,不过咒力没有恢复过来啊,看来鬼神之力不能这么简单的再生,必须先给你弄一条手臂才行。”
诺顿用笔端挠着头发,烦恼的在笔记本上又划掉了一个方案,完全不顾身后凯恩那吃人的眼神,他对天发誓,如果给自己一个机会,他凯恩绝对不会再找罗赫了,至少在找死之前,一定要先杀掉诺顿这个炼金恶魔。
只是很显然他没有机会。
当罗赫回到工房的时候,凯恩再度化为了一条等着晒干的咸鱼,失去了斗志不说,甚至对罗赫从怨恨之中产生了些许恐惧。
“哦,回来了啊,怎么样,我看帷塔伦上边黑压压的,连带这边天色都异常了。”
殷勤的给罗赫倒了一杯草莓汁,坐在椅子上打着哈欠的诺顿,询问罗赫有关于帷塔伦的现状,毕竟每一个帝都人都知道,只有第五大街之内的地方才能叫帷塔伦。
其他的地方,嗯,那叫做郊外,除去个别的炼金工房,根本没有基建过的那种。
“不怎么样,有人招出了亡灵淹没了城市,脑袋顶上还有混沌的气息,地脉能量也涌了上来,硬要形容一下的话,大概就是两片面包里的煎鸡蛋?”
自认为给出了一个很适合的形容,罗赫同样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回了一趟帷塔伦之后,他觉得诺顿这个工房真是一个风水宝地。
虽然回来顺道清理了一下护城河道的脏东西,但这并不妨碍罗赫在工房里享受生活,远离那些烦人的事情,如果不是两个大老爷们,加上一只实验用品不适合与女孩子一起住,罗赫觉得现在就可以把米兰达接过来。
“吼吼!这么好玩吗,你有没有抓几只亡灵回来?”
“没有,我讨厌只会嚎叫的东西,就如同你把凯恩的嘴堵上是一样的道理。”
“哦,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嘴上说着可惜,实际上却很认同罗赫这番话的诺顿,眉飞色舞的道:“在你出去的时候,我重新画了一张分解机的草图,我觉得分解应该是更加广泛地,至少是不局限于导魔矿石的概念,没错吧。”
“唔?没什么问题。”
吸溜着草莓汁,罗赫很同意诺顿的这个概念,这也是分解机之所以万用的正确道路,各色小晶块乃至于元素结晶,甚至于所谓的史诗灵魂,都是分解机所缔造出来的产物。
当然,在这背后是无数武器装备的泪水,以及分解机那个永远填不饱的大肚皮。
“那,你能把那个黑曜石盒子给我玩玩不,如果可以的话能摸摸那把刀就更好了,赫伊德殿下给你送了把宝贝啊。”诺顿眼馋的看着罗赫身旁的黑曜石盒。
这一个盒子少说就价值两千金币,里面那把卡赞用过的战刀更是无价之宝,诺顿很想知道是由什么构成的。
“你是缺小晶块了吧。”
罗赫点穿了诺顿的心思,他倒是无所谓这个盒子和战刀,但接下来的战斗不能缺少武器,所以暂时不能给诺顿拿去玩,但要说晶块的话:“我下次出门给你拿两把好武器回来玩就是了。”
诺顿眼神一亮,知道罗赫的玩就是分解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手道:“两把,能不能再多一点。”
炼金术师玩东西可是相当烧钱的,两把武器还不够给肚皮垫个底。
“可以,不过你得自己去弄马车,跟着我在后面拉货,武器接下来肯定是不缺,反倒是粮食可能会紧缺一阵。”
罗赫把玩着手里的琉璃杯,好奇的问诺顿道:“你手里还有多少钱?”
一般而言谈情伤感情,但诺顿恰好是个不太在意钱的人,亦或者说他很喜欢花钱:“将近五千金币吧,你要用?”
“嗯,打算雇一些胆大的人,和我们一起干一票,顺带把屯粮也做了。”
像是掏糖果一样,罗赫从兜里拿出两个泛着诱人光泽,透明瑰丽的晶石扔给诺顿,笑道:“你猜猜我从哪弄的。”
“哦哦,我瞅瞅。”将晶石放在灯光下仔细品鉴了一番,那种源自灵魂的光晕,让诺顿有些目眩神迷,他感叹道:“高纯度的灵魂结晶,魔法师的硬通货之一,你哪弄来的?”
罗赫随手往工房大门一指:“外面遍地都是,砍一路掉一路,我只拿了两块纯度高的。”
亡灵吗,诺顿饶有兴趣的摩挲着下巴:“有意思,真有意思,那人员从哪来?用你的说法帷塔伦现在已经没有秩序可言了,是否有活人都不一定,更不要说肯定是紧要的粮食。”
“外面的地脉能量护住了居民,且帝国人尚武,我半个月内就能拉起一批会简单拳脚的人,何况只是需要他们和我一起捡东西,至于粮食,贝尔玛尔的商队可还没有走呢。”将计划全盘道出的罗赫,在诺顿眼里几乎可以说是点石成金的大师。
做生意,一样是炼金的范畴,没有滚滚的财源,哪有搞研究的机会。
诺顿可不是什么死板的人,相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