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一眼玄公,苏画最终还是选择了在恶势力面前低头。
“一两就一两!不过你要跟我搬完这些东西去学堂了,我才能给你!”
“没问题,现在就搬。”
玄公麻利的扛起两捆木板,貌似那沉重的木板,还不如自己的酒壶来得重。他一个小伙子扛一捆都累得气喘吁吁,可是玄公扛着两捆,上到半山腰的祠堂,像个没事人一样。
玄公走了几步,发现身后没有跟来的苏画。
扭过头来,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苏画:“走啊!楞着干嘛,晚了,哪家酒铺就关门了!”
苏画抬头看了一眼刺眼的太阳。
你确定酒铺会在这个点关门?你确定是去买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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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苏画的悲惨生活,而对于东庐的村民来说都是普通的一天。
“狗子,赶紧死回来!吃饭了!”
陈妈扯着大嗓门站在门口喊道,每到饭点无疑是爹娘最火大的。不喊得响遍整个村子,自己那兔崽子就绝对不会回来吃饭。
刚刚喊完陈妈便发现了自己的儿子正蹲在墙角,露着半个屁股,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不知道在干嘛。
站在一旁许久,孩子都没有发现自己,陈妈也是纳闷,这娃到底是怎么了。
只看见陈狗子左右拿着一张竹片,右手拿着树枝在地上划着一道一道的。
“狗子,你在这弄啥呢?”
陈狗子这才惊醒,回过头看了一眼老妈,指着那些符号自豪的说道:“这是我的名字,先生会写了自己的名字,就能说火娃的故事了。”
“火娃的故事?”
陈妈纳闷之际,陈狗子就匆匆跑进了屋里。
边跑还边嚷嚷着:“我得快点吃,我要做第一个到学堂的人!”
陈妈看着地上那堆鬼画符的划痕,颇有些得意。我家狗子出息了,会写自己的名字了!
与此同时,东庐村的家庭,都在上演着一些奇怪的事情。
“良子,你看我的喷火术!我现在就是火娃!”
王小猛拿着一根火把,在自家鸡窝旁跑得飞起,吓得那些可怜的小鸡魂飞破散。
“小猛哥,那我就是水娃!”
薛良跑到水井边拿着水盆,在自家院子里到处洒水。
这两个撒欢的小伙子,丝毫没注意身后,两眼冒火的老母亲。
苏画正背着木板上山的时候,就听到了山下同时传来了两道哭声。不免嘀咕了一句,谁家的孩子,哭得这么难听。
“小云子,你这身板也太弱了,走一步歇三步的。”
前面不远处的玄公,正悠闲在坐着阶梯上,一脸幸灾乐祸的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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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府东别院,秦重也是一脸生无可恋的躺在院子里。
看着那高耸的墙院,他的心里就是说不出的难受。为什么别人可以在外面无忧无虑的走着,他就要待着这偌大的王府里,面对这些乱七八糟如何经商的书籍。
他作为秦王府的小王爷,却没有一点自由可言。
秦王唐祈武,膝下有两子。
大儿子唐承轻,年纪不过三十,如今也是独当一面的定远将军。正在江南之地,守卫大唐的军事重地。
反观小儿子唐承重,年纪十八。从小到大都是生长在这深宫冷院之中,秦王更是严禁他踏出府门一步。除了皇宫的一些宴会,秦重根本没有机会结交到任何朋友。
就连授课的老师,也都是专门请到家里来的。
秦重很小的时候,因为好奇偷跑出了府中。若不是王妃在一旁求情,恐怕秦重的双腿都被打断了。所以他特别惧怕唐祈武,在他的眼里,父亲对任何人都是非常温和,唯独对自己特别的严格。
这期间他想了无数的办法,偷偷溜出这戒备森严的秦王府。
第一次,他从狗洞钻了出去,被抓了回来,从此秦王府再也没有狗洞。
第二次,他从湖里想潜水出去,可惜没憋住,还差点嗝屁,从此秦王府也没有了观赏湖。
第三次,他把自己关在箱子里,想跟着那些夜香人员混出去,可差点没被熏死。
一次不成,再试一次...
渐渐地我们的小王爷,从七岁越府,一直越到了十八岁。
每一次失败,他都会躲在房子偷吃东西。因为他发现吃东西,可以让自己的心情变好。
于是...他就变成了一个小胖子。
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于父亲的惧怕,却一点都没有消失,反而越加敬畏。
若不是上次秦王去江南看唐承轻,别说去凤栖楼喝酒,怕是连府门都出不去。他开始怀念跟苏画喝酒的日子里,想念那个会说些稀奇古怪笑话的大哥。
“王小爷,小王爷,打听到了....”
一个仆人火急火燎的从院门外跑了进来。
秦重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怎么样怎么样?”
仆人已经顾不得喘息的机会,急忙禀报:“几...几日后...王爷会带着四卫进宫面圣....”
“耶!”
秦重紧握着拳头,发出了一声呐喊。
他又等到了爹爹出门的机会,他终于又能出去了。
秦王没有通传圣旨,就从江南赶了回来,外面也有了不少议论。不过怎么说他老爹都是皇上的哥哥,应该也不会被责罚。
由于不太相信,秦重又确认了一遍消息的可信度:“消息可靠吗?”
“千真万确,是我从王爷的贴身侍女哪打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