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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淼淼卡着点儿赶到木图村时,透过大院的铁栅栏,看到村委会大院20来个村干部,穿着统一的迷彩服装,排着整齐的队伍正准备开晨会呢。
村委会会议室成了孩子们的课堂,郝明这些天安排布置工作,大院成了村干部的露天会场,这段时间开个会啥的,都是在大院进行的。
淼淼把车停到大门外的停车场,赶紧一路小跑着跑了过去,他自觉站在队伍的最后面,会议还未开始,村干部都好奇转过身来打量着这个志愿者,不时窃窃私语。
淼淼跟每位观察他的村干部不时点点头,大大方方得投以友好的微笑。
郝明这时候也已从办公楼走出来,他站在台阶上对着高大的淼淼点了点头,淼淼也朝他微笑着挥挥手,算是报到打卡了。
这时,巴哈提也赶来了,他站在淼淼身旁,气喘吁吁低声对淼淼说道:“昨晚跟朋友喝了不少酒,早上差点起不了床了。”
昨晚淼淼跟巴哈提联系,是否开车接他一起到木图村报到,巴哈提说他晚上睡在朋友家,朋友有车,让淼淼自己去木图村,不用管他了。
郝明安排完今天的工作,继续强调着脱贫攻坚工作不能松懈的话语:“小康不小康,关键看老乡,致富不致富,关键看干部。现在就是要看咱们这些村干部了……”
听着郝明朴实简洁的话语,淼淼心想,是呀,脱贫攻坚工作不是件立竿见影的事,胜非其难也,持之者其难也。
郝明拿着笔记本,对着村干部传达昨晚乡政府的会议精神:“我们乡的脱贫攻坚越到最后冲刺关头,越要警惕三种不良心态:疲劳厌战心态、急躁心态和撤摊子心态……”
村委会的晨会大概20来分钟就结束了,按照会议安排,村长去开自家的拖拉机,其他几个男同志也去做劳动前的准备。
借着这个空闲,郝明把淼淼和巴哈提带到村委会的周转房楼里,是一幢二层小楼。
郝明用钥匙打开一楼的值班室右侧的一间小屋,推开门,几个人走进去一看,是一间摆着两张简易床的标准间,内有一个简易卫生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淼淼和巴哈提在属于他俩领地的空间转悠一圈,淼淼对着郝明说道:“不错,功能挺全,被褥床单还都是新的,谢谢郝书记。”
郝明走到窗户前,边打开窗户透透气,边对淼淼说道:“谢啥呀,我还打算谢谢你俩呢,本来市基层办下派了三个志愿者,今天就来了你们两位,另一位是个姑娘,她嫌我们木图村离宁西市区她家太远了,请求调换,听说留在社区当志愿者了。你就说说,农村这地方年轻人都想方设法离开这,年轻干部不愿来,现在连年轻志愿者都不愿来。哎----”
听着郝明发着牢骚,淼淼和巴哈提对视一眼,也都没接话茬,俩人都不知道该咋样开口安慰郝明,因为他俩也知道,农村目前的现状正如郝明所说的这样,青黄不接的干部队伍现状。
郝明听到楼下传来拖拉机“突突突”的声音,站在窗户边的他,垫着脚尖探头朝院子里一看。
村长已经将自家的拖拉机开来了,车斗上坐着两个村干部,他们正在等候郝明和淼淼他们呢。
郝明跟淼淼、巴哈提三人匆匆下了楼,三个人爬上车斗,村长见大家都坐好了,风趣得吆喝一声:“驾---”好像他身子下的拖拉机是一匹高大英俊的马一样。
今天晌午,淼淼他们几人要把村口的几个防止疫情时设的几个卡点撤掉,把挡板、铁皮啥的,拆掉后用拖拉机拉回村委会大院。
木图村在落实疫情防控工作时,在大年三十那天就在村口的5个路口设立限行的5个卡点。
村口主要街道的一个是检查卡点,剩余4处是封堵点,是村干部们用建筑工地的蓝色铁皮遮挡住的。
他们今天要打通其他4处封堵点的通道,拆除村内的所有障碍物,来有序恢复村民的生产生活秩序。
人多力量大,干起活来真快,郝明用手钳子掐断铁丝,淼淼和巴哈提手脚麻利得拆板子,往车斗上装板子,村长和剩余两个村干部用铁锹把堆砌的土铲平。
几个大男人三下五除二就把卡点拆除完毕,一个多小时候,淼淼等人干完了拆除堵点的工作。
他们相继爬上拖拉机挤在一起,拖拉机又突突突朝村委会慢慢驶去。
到了村委会,淼淼等人将拖拉机车斗上的板块铁皮卸下来,挨着敞篷库房的墙根边上,一个一个摆放整齐。
正七手八脚的忙活着,就听到与敞篷库房挨着的农户院落里,传来一阵女人的叫骂声:“你他娘的,这是干啥哩?你说说,你能干啥哩,你还能干得啥?你就是个能吃不能干的废物!”
听着这中气十足的中年妇女的女高音,淼淼猜测,这是农户家的女主人在咒骂自家男人吧。
农户小院这时又传来一阵凌乱沉重的脚步声,和一只公鸡惨叫的声音。
郝明放下手中的活,歪着脑袋侧耳倾听了一会,低声嘟囔道:“这张大炮又不知道瞎闹腾啥哩,他就?等着老婆揍吧。”
站在郝明一米远的淼淼听郝明的话语,好奇问道:“张大炮,是名字还是绰号?”
郝明边用手钳子使劲夹一块木板上的铁钉子,边说:“绰号,大炮,他长得像个炮弹,村民都叫他张大炮,他原名叫张大宝。”
淼淼哈哈笑着说:“我发现木图村老百姓的绰号都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