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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明摇下车窗,高兴得用手拍拍身旁的毛子,开导着:“毛子,以后别外出打工了,就踏踏实实在村里干哈,你看看,咱木图村多美哈。乡里张书记跟我商量了哈,给你指明两条路,一个是到咱们村老吴的蔬菜大棚干农活,一天劳动10个小时,120元一天。还有一条路就是你自己当老板,你家院子不是大得很嘛,你在后院发展骆驼产业,养殖几个母骆驼,挤下的骆驼奶卖钱,你回去考虑下,跟方想娣俩人商量一下,明天早上给我回话。”
到了毛子家大院门口,淼淼把车子停下,几个人下了车,毛子望着熟悉的院门,眼圈红了。
见毛子站在原地,耷拉个脑袋,用脚尖局促不安得在地面上划着不规则的图形。
郝明知道他这是做贼心虚、近乡情怯了,他走上前一把搂住毛子的肩膀,揽着他的肩膀,哥俩好一样的亲昵得朝大院走去。
不知为什么,在郝明的拥抱下,毛子忐忑不安的心顿时平静和踏实下来。
他心想,大不了,被自家老爷子再用皮鞭狠狠抽一遍,反正这次,他就是赖着也不离开家了。
大门虚掩着,郝明轻轻用手一推,吱呀一声,大门开了,郝明扯着嗓子,对着空无一人的院落喊道:“方想娣,快出来看看,谁回来了哈?”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身材匀称的、四十出头外貌清秀的女子从厨房走了出来,这就是方想娣。
看着院子当中,低着头,双手在身前绞着的毛子,她没有哭喊,也没有咒骂。
她环顾四周寻找东西,她捡起斜放在墙根的一个小铁锹,用手掂量一下,“哐当”一声扔在地上。
见没有合适的工具,方想娣右脚朝后微抬,弯腰伸手脱下脚上的布鞋,左脚穿着布鞋,右脚仅仅穿着袜子光着在地上。
方想娣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毛子跟前,抡起胳膊拿着布鞋狠狠朝毛子的屁股抽打。
毛子站立在院落中间,不躲不藏,一动不动得任凭妻子发泄,即使屁股疼得让他呲牙裂嘴的,也不躲避。
听到郝明喊叫声的毛子爹娘,也从院子中间小门出来,老两口相互搀扶着,颤颤巍巍走到小院。
毛子娘看到儿子的身影,嘴巴一咧,低声哭泣,老太太怕惊动了两边的邻居,她用手心使劲捂着嘴,压抑着嗓门无声的哭泣。
毛子爹见儿子回来,又惊又喜又气又恼,看着儿媳拿着布鞋揍打毛子。
老人觉得太不解恨了,儿媳妇拿个鞋子打皮糙肉厚的儿子,那不是在给他挠痒痒嘛。
毛子爹弯起腰,捡起刚才那把被方想娣扔掉的小铁锹,走到闷着声暴揍儿子的儿媳身后。
老人把铁锹递给累得气喘吁吁徐的方想娣,不解恨说道:“娣儿,给,拿个鞋子揍打,那不是白开给他挠痒痒吗,拿铁锹好好收拾这个狗崽子。”
方想娣从公公手上接过铁锹,郝明和淼淼的心顿时都悬了起来,俩人都做好了拉架的准备。
还好,方想娣看看手里的铁锹,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她顺手把铁锹往地上一扔。
她双手一把搂住毛子的脖颈,垫着脚尖,用自己的嘴巴一把咬住了毛子的下巴。
直到嘴里充满铁锈的血腥味,她才松了口,克制不住发出低沉的哭声。
自始至终没有一点反抗的毛子,见妻子方想娣松口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妻子面前。
他双手紧紧搂住妻子的双腿,脑袋抵着妻子的双腿前发出沉闷而懊悔的哭声。
看到这一幕,站在院子里的郝明、淼淼等人全部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俩口子总算过了这一坎了。
毛子爹走到郝明跟前,双手合十,一个劲儿对着郝明作揖感谢,看着老人老泪纵横的脸,郝明伸出双手紧紧握着老人的手。
他安慰道:“好了,老爷子,事情都过去了,不说了哈。你老人家别再担心了,毛子到老吴家大棚打工,还是在你家后面院子发展养殖业,你们一家子商量哈,给我回个话。”
郝明话音未落,就听到老人干脆回答:“就在院子里搞养殖,他哪里也不去了,我要把他盯得死死的。”
郝明的话语也进入了方想娣的耳朵里,她停止哭泣,抽噎着对郝明说道:“郝书记,我早想好了,我跟我家毛子就在家里搞养殖业,听村委会的安排。”
望着这一切,浑身轻松的郝明点点头说道:“那好,你们再跟毛子商量下,明早儿到村委会找我。”
郝明边说边跟毛子一家告别,毛子爹娘将郝明一行送到大门外。
淼淼走到大门口,回过头来对着毛子爹叮嘱道:“老爷爷,待会让毛子去村卫生室打一针。”
毛子爹余怒未消,以为是打止痛药,他咬牙切齿道:“打个屁药,疼死他算了。”
淼淼解释:“老爷爷,不是打止疼药,是打一针破伤风,消炎的。”
毛子的下巴被老婆咬破了,安全起见,还是打点消炎药啥的。
毛子爹听淼淼的解释后,明白道:“哦,哦,知道了,消炎的,一会儿就去打,谢谢啊。”
在毛子一家四口的目送下,郝明、淼淼三人上了轿车,开车离去。
景诗妍回着头望着站在路口上的毛子一家人,颇有些遗憾得说道:“这就和好如初了?!”
淼淼从后视镜看着毛子搂着妻子相互依偎的情景,感慨道:“方想娣心里还是爱着毛子,要不,她早拿着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