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疫魔、攻贫魔、反盗版、支持正版阅读。
卖主帕孜力江告诉众人,他的玉石不在这个新村的家里,而是在十年前的老屋子里。
这个村庄是国家项目资金为农民修建的抗震安居房,帕孜力江的老屋子离这个新村庄有八十多公里路。
皮卡车行驶在柏油路上大概五六公里路,在帕孜力江的指挥下驶进一条砂石路面。
这是条年久失修的老路,来往的行人和车辆不多,已经成了牧民们的专属牧羊道了。
道路坎坷不平,一路上不时要经过几个小渠,爬个陡坡,这辆皮卡车地盘在皮卡车系列中已经算是很高了,但还是偶尔出现剐蹭地盘的情况,淼淼从心底佩服大舅哥荣燚的先见之明。
在砂石路颠簸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皮卡车总算到了一个杳无人烟的区域,一块高低不平的荒野中,出现零星的老土屋,还有不少地窝子(南疆各族居民在上世纪在地上挖的坑穴用于居住,冬暖夏凉)。
从不多的破旧不堪的土坯屋看得出来,这就是原来的老村庄的所在地,因这块区域曾是地震频发区,当地政府利用国家抗震安居资金,让各族农牧民搬迁到新的安全地带。
皮卡车来到一个大概七分地的小院停下,满院子的荒芜杂草,没有人烟居住的痕迹。
帕孜力江下了车就朝以前的地窝子走去,他跳下地窝子拿出一把铁锹,走到老屋门口。
门口处放着一个破旧不堪、酥了的掉色麻袋,这条破麻袋随意地铺在入口处,他指着麻袋下方说道:“下面,挖。”
淼淼拿上铁锹开挖起来,刘鸣也从皮卡车上拿出自己的家什,一把锋利的小钢锹,跟淼淼一起挖了起来。
也许是屋门进出口的这块地行走的人太多,也许是埋藏的时间久远,这块区域的黄土很硬实。
俩人挖了十几分钟,已是大汗淋漓,大概挖了一米深,帕孜力江让淼淼和刘鸣停下。
老人手脚麻利跳下坑,蹲下身子,双手朝屋门的方向掏去,吭吭哧哧掏了几分钟,他从里面掏出一个已经蓑了的破麻袋,从里面掏出三块水泥色包浆的玉石,每个足有篮球大小,还有一个宛如拳头大小的全包浆玉石。
刘鸣拿着矿泉水早已等候多时,他朝一个打磨出一个鸡蛋大小石头面泼了点水,用餐巾纸擦拭干净。
他左膝跪在地上,弯腰低头用舌尖舔了舔抛光的墨玉石,有种涩涩的感觉。
他又拿出强度极大的手电筒细细地照着玉石,在强光照射下,玉石晶莹剔透,透色分布均匀。
随即他又拿出放大镜观看这块墨玉有无裂痕,不错,是块无瑕疵的玉石。
刘鸣还是不放心,他从巴哈提手上抽出半瓶矿泉水,将一滴水滴在玉石上,这滴水如同早晨落在叶片的露珠般没有散开或消失的样子,晶莹剔透的浮在玉石表面。
剩下的两块稍大的包浆玉石,刘鸣按照刚才的鉴别方法一一鉴别完,他鉴别时心潮澎湃,心里暗自窃喜,这次真是不虚此行,但精明的刘鸣力求在神色上做到平静如水。
他不能面露喜色,否则在讨价还价时,心理战术上会占据劣势,那就太被动了。
看着剩下的那块宛如拳头大小的玉石,刘鸣直觉上感到这块玉石是块好玉,他准备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抛光机抛下,看看玉石,被帕孜力江伸手制止了。
帕孜力江将拳头大的玉石放在身后,指指三块大玉石洽谈。
就在刘鸣专注鉴别玉石时,淼淼将刘鸣鉴别玉石的整个经过,以及玉石的模样拍摄完及时发给了容燚。
远在上海的荣燚正跟舅子哥梁大师正等候淼淼这边的消息呢。
看到淼淼发来的视频,梁大师激动地在客厅来回踱着步,双手搓揉着,“好玉,好玉呀,一块墨玉、一块黄玉、一块白玉,怪不得玉石主人喊价1000万元呢,值,值,值这个价钱,真是太值钱了。”
见玉石专家发出这样的感慨,荣燚心中有谱了,他给淼淼发来个文字信息,“能成交,但要吊住玉石的主人,狠狠杀价,最好能在900万左右成交。”
淼淼轻轻咳嗽一声,刘鸣跟淼淼进行短暂的眼神交流,从淼淼微不可见的上挑一下眼皮的微表情中,刘鸣知道该杀价了。
他询问价钱,帕孜力江右手五个指头捏在一起,要价1000万元。
刘鸣用右手做了个“7”的动作,他出价700万元。
帕孜力江见状赶紧摇头,头摇的像孩童玩耍的拨浪鼓一样。
刘鸣转身就走,淼淼见状也赶紧跟了上去,韩文等人也默契地尾随过去。
玉石主人帕孜力江一见买家要走了,赶紧伸手拉住中间人艾力,这是今年来他家买玉石的第一批买家,盼星星盼月亮的总算找到买家了,可不能让他们走了。
帕孜力江着急地喊道:“阿达西,价钱可以商量嘛。”
在艾力的调节下,买卖双方盘腿坐在破旧的土坯房内洽谈生意。
帕孜力江要求三块大玉石900万元,而刘鸣就是出700万元不松口。
考虑到2020年因病毒疫情影响,几乎没有客商前来购买玉石,帕孜力江实在缺钱,他不愿放过刘鸣这个大客户,他退一步主动提出来,加上这块宛如拳头大的玉石要900万元。
刘鸣一听稍稍加价,提到了750万元,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
三块大玉石加上拳头大小的小玉石最终以810万元成交,淼淼把100万现金交给帕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