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李歌这才发现这姿势其实挺暧昧的,于是便撑着沙发站了起来。方宣映穿的是包臀裙,虽然料子不错弹性很好,但是这一字马之后小裙子早就褪到腰上去了,露出下面小小的黑色蕾丝内衣。
方宣映也没掩饰,大大方方的站起来把衣服整理好,然后弯腰穿上高跟鞋,袅娜聘婷的就走到厨房去了。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方宣映腰肢扭动的幅度不夸张,甚至有些微弱,可就是让人挪不开眼睛,纤细的鞋跟敲击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啪嗒”声,一下一下像是敲击在李歌心尖上。
李歌是谁啊,又傻又甜大白羊啊,白天哈哈哈晚上啪啪啪的主,何况现在血气方刚的,刚消停下去没多久的兄弟又有膨胀的趋势。
李歌摇摇脑袋,驱散了那些胡思乱想,结果发现后脑疼得厉害,这一晃好像脑浆都被搅拌了一遍,难受的恶心。
其实在部队的时候晨昏颠倒的时候多了,也没见谁有这么大反应,但那是因为注意力高度集中,精神紧绷的的原因。
现在回家精神放松了,一直以来积攒的疲倦就都找过来了。另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部队的训练方式确实压榨身体的潜力,所以李歌现在看着壮,其实底子已经有些亏空了。
不过这都没什么,吃点好的补一补就没什么问题了,但是问题是,这两天李歌吃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天天早饭吃的像兔子,那营养能量什么的能跟得上他的身体消耗嘛,所以他现在难受真的一点都不奇怪。
“炒点饭吧,善英现在就知道往家里淘蔬菜,现在家里估计也没剩什么东西。”
确实,不然方宣映不至于早上想吃个果盘都只能吃到西红柿。李歌莫名其妙的切换到汉语,
“姐。”
方宣映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他想干嘛,但还是跟着用汉语回道,
“怎么了?”
“早上吃了没,我记得你大清早过来的时候很饿的样子来着。”
方宣映切着火腿,她不是那么容易感动的人,她心防深厚,心机森然,不是什么人随随便便对她好一点就能让她心软。
注意,不是随便什么人,也就是说有人对她好一点,她还是会心软的。
就好比公司大领导夸你一句你开心好几天,而新来的小崽子捧你一句你腻歪半个月一样。
同样的话,同样的事情,不同地位不同身份的人来做,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效果。
如果李歌是个屌丝,那他就算把方宣映的经期都记得清清楚楚,天天嘘寒问暖,方宣映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可李歌不是,没意外的话,这个男人以后会是她的天。所以李歌的心里哪怕有一点点属于她的位置,她都会觉得自己还是个人,而不是某件性能良好的工具。
如果可以,方宣映也想谈一场感情,而不是一场连知识带身体乃至灵魂都被买断的冰冷交易。
“吃过了,囡囡给我做了三明治。”
囡囡,上海方言,女孩儿的意思。这是李歌教给方宣映的第一个汉语词汇,他说李智贤就是囡囡。
那天方宣映问李歌,那她呢,智贤是囡囡那她是什么,李歌那天枕着她的胳膊说,她是姐姐。
李歌有些诧异,囡囡,这个词多久没听过了,这是几年前他带李居丽去上海旅游的时候从一个阿婆那里学来的,她说囡囡很好看,让他这个小伙子珍惜。
那天他才知道原来囡囡不是个名字,而是他一直喊习惯了的丫头的意思,于是他总是调笑着叫李居丽囡囡。没想到这么久了,这个词,方宣映还记得。
孝敏她们走得匆忙,餐桌什么的收拾都没收拾,索性李歌趁着方宣映在做饭,就把盘子拾掇拾掇洗了洗。
穿着高跟鞋,一身职场丽人装扮的方宣映系着围裙炒着饭,穿着拖鞋,一身睡衣的李歌刷着碗,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却隐隐有一种和谐,仿佛两个人已经过了很久这样的日子。
“在韩国,很少有男人会下厨房。”
方宣映的汉语还有些生涩,但是看得出来,她一定下过苦工,不然语法不会这么顺畅。
“姐。”
“嗯?”
“站在我这个位置的韩国男人也很少,对吧。”
“是的。”
“所以姐,我就是我,我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不要拿其他人来类比我,那是对他们的侮辱,也是对我的。”
李歌说的每一个字方宣映都能听懂,可是连在一起她却有些不大明白。
“为什么是对他们的侮辱?”
李歌会是她的男人,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本能的不愿意听到任何关于李歌的坏话。
“韩国男人会把我当做异端的吧,他们一个个衣冠楚楚彬彬有礼,只有我眼高于顶拒人于千里之外,从不鞠躬,打招呼也仅仅只是点头了事。他们一个个家庭地位高贵,御女有方,十指不沾阳春水,只有我在为自己的女人下厨,在街上帮自己女人拎包,在她们穿高跟鞋走路走累的时候把她们抱在怀里,背在背上,甚至让她们坐在自己肩头,逢年过节会花心思给她们买礼物,有时候听她们话甚至听到仿佛是个软骨头。那些韩国男人与这样的我相提并论,会觉得耻辱吧。”
李歌从方宣映手里接过平底锅,帮她盛饭,方宣映没拒绝,转而走到水槽那里洗了下手。
“我同样也这么觉得,我没花过他们一分钱也没承受过他们什么恩情,他们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