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媛媛略带失落地看着一下子空荡荡的教室,来到萧禾坐过的位子坐下,似乎还能感受着上面残存的体温,身子蜷成一团,莫名地哽咽起来,
“这家伙,女人缘还是那么好。”
“可为什么。。。就是记不起那个曾经上过他魔法课的,女孩呢?”
。。。。。。。。。
“你跑那么快干嘛啊,你睡了一节课有没有听进去啊。。。”萧小白与纳兰容月气喘吁吁地追着萧禾来到一处城堡的屋顶,两个人一屁股坐在地上,
纳兰容月似乎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看着一脸沉思的萧禾,道:“萧禾哥哥,你没事吧?”
“我。。。我昨天,做了一个梦,”萧禾缓缓转过身来,黑眼圈所挤兑的眼眶里似乎还有滚动的泪珠,“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来,那个人的名字,那个人的外貌,还有,我为什么会哭。”
“然后,我。。。一整夜没有睡。”他靠着墙壁,颓废地坐下来,眼神里的自信早就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那望不到头的不知所措和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渴望着有人去倾听。
“介意,跟我们说说嘛,那个梦到底发生了什么吗?”萧小白像是读懂了他的心意,拉着纳兰容月的手,坐在了他的面前。
“嗯。”
“那是我从雪雪的灵魂之石那里得知恩恩她们被困在魔界后的那天晚上。。。”
萧禾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没办法睡着,这几天的信息量对他来说太大了,七道轮回,六世未知的记忆,虽然白天可以通过刻苦的训练去淡然面对这些本不属于他的东西,但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却忍不住地回想这些,
本身萧家城的惨剧,未婚妻和自己其他亲人、族人的离去,当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未婚妻死在他的面前却什么都做不了,还有留给他的幻境与说过的那些话,这些都足以让他精神恍惚,
只是,当他知道了那些来自千年前的使命与寄托,还有那些曾经他爱的人,爱他的人,与她们之间每一个故事,每一缕羁绊,
相比之下自己十七年里经历的那些,都显得有些许幼稚。
想着,念着,记着,
仿佛,好像,似乎,
困了、倦了、累了。
再次睁眼时,
眼前不是那冰蓝色的卧室天花板,换成了一层淡灰色的三维空间,时间在这里仿佛都禁止了,自己好像已经感觉不到心跳了,似乎还能隐隐约约看到五个女孩子的人形倒影,
倒映在这片空间的边际。
只是萧禾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十几年的人生,
会是被眼前这五个身着奇装异服,说是凡尘碧落有点太过头,但是说是皇族公贵又不知道她们是哪个王室大臣家的女孩子们,彻彻底底地改变。
只是他更没有料到,在她们倒影的投射下,站着一个被面具遮住,看不清脸庞的女子。
她的身材用鬼斧神工四字来形容都不为过,一身的蓝金色盔甲与那展开百里的六色羽翼,以及身后的那扇若有似无的金色大门,
她的手里,握着一把略微有些眼熟的金色长剑,利落的金色短发显得是那般的干净而纯洁,那面赤金色打造的盾牌像是她的贴身至宝一样,镶嵌在她的胸口。。。
诶,等等,这怎么看,都像是创世神的十大神器啊?
难道,自己的前世,是个女人?等等等等,这就更说不通了啊?萧禾略显疑惑地抬起头,道:“敢问前辈,您是何人?”
虽然知道是在某处梦境,虽然知道自己自从激发了帝皇之气后经常能莫名其妙地进入一些诡异奇妙的地方,但是亲眼看见这个与创世神着装近乎完全一致的人,
是头一次。
就在他疑惑之时,那位女子缓缓开口道:
“创世神本为二人,光与暗。
十大神器化整为一之时,便是天崩地裂之刻。
以神圣之剑之名义,取帝皇之盾为御,
着日月极光之战甲,绊泣血之藤蔓,
铸灵魂亡泪之法杖,集天地元素与七情六欲之双瞳,
展时空光阴之六翼,念毁天灭地之符文,
开创世神之位面之,
黑暗之门。”
萧禾心中一惊,这不是当时在深海帝国看到的古籍吗?这不是那个古籍开头第一页写的内容吗?虽然不记得全部的内容,但是当她一说,脑海里的记忆便迅速回溯,
是啊!自己一直忙于纠结十大神器与七道轮回的记忆,却忘记了一个最重要的事情,
在创世神留给天选之人的古籍里,有提到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创世神,本为二人,光与暗。
难道说,自己契约灵界漂浮的那个人影,或是那个一直在自己脑海里回荡的声音,是光暗之间的另一人?如此一来,事情变得更加复杂、扑朔迷离了,正当他在胡思乱想的时候,
那个宛如天神降临的人,已经走到了萧禾的面前,伸出自己被金色鳞甲覆盖的那纤细的双臂,轻轻地把他搂在怀里。
萧禾本能地想反抗,毕竟一个从来没见过的陌生人投怀送抱,第一反应肯定是这个人百分百不怀好意,
只是不知道是因为这是梦境,还是她施了什么魔法,他一动都不能动,任凭她像久别重逢一般把自己搂到怀里,
“呜。。。”显然,她并没有就此住手,还在一瞬间脱下面具,让萧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