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千年前那被深海之中的人鱼歌声,是创世神与他的君王们赠予这个被战火洗礼过后世界的道歉信,
那么,这一曲曲宛如来自万顷汪洋深处的幽婉琴声,更是来自七界六地回馈于这川流之间最摄人心魄的之音,这一首首来自灵魂深处的悲歌,更是倾诉了这千百年所遭遇的不公与屈辱,
这其中的滋味,大概也就只有光羽之子自己能懂了。
而几千年后的萧禾大概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十几年的人生,
会是被眼前这五个身着奇装异服,说是凡尘碧落有点太过头,但是说是皇族公贵又不知道她们是哪个王室大臣家的女子们,彻彻底底地改变。
她,时间被花语解开,困惑散落一地,操控着岁月,却操控不了善良与邪恶中那摇摆不定的情绪,大概就是她最大的遗憾吧。
她,一直活在自己的自我感动中,被光阴打磨到只能涂抹黑白色彩,忘却那藏在心中深处的石中剑,终有在时间的终焉之刻,斩杀全部的染红的祸害。
她,一步踏出,周边的地面都有些碎裂的迹象,一拳挥出,竟然也是一圈白色的光轮,只不过眨眼之间,她就静静地站在众人的身后,如巍峨泰山一般,纹丝不动。
她,所谓重力,即超出所有的自然法则,不单单是控制水滴逆流而上,亦能控制沸腾的血液逆流而上,甚至为那将死之物激起最后反抗的斗志。
她,是五位老师中最吸引萧禾视线的,一块块黑曜石的鳞甲凭空出现在她的身上,好像本身就是她的一部分一样,而她所持有的元素,更是萧禾,萧小白,纳兰容月三人一直在寻找的,
可惜,她不在叶琴音的身上。
好不容易燃烧起的一丝希望,又像被瓢泼大雨浇灭一样,只剩缕缕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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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耳恭听。”萧禾默默地瞥了一眼那位持有圣灵元素精灵女孩的脸庞,按照梁语清所说,如果在进入之前没有祷告,就会被圣灵之力直接驱逐出殿,那自己又是怎么进来的呢?
但眼下,比起这个,光羽之子的另一面情报显得更为重要,按照时间推算,第二个公元前八千年,光羽之子就很有可能在是自己魔界转生之后,自己的第三道轮回转世,换而言之,眼下几乎可以百分百确定,
这光羽之子所挂名的萧禾,正是自己的第三世。
如此一来,他对梁语清接下来的话就更感兴趣了,
“你眼前这个女孩,她的名字,叫冉。”
“她出生于第二公元前八千年,也是与光羽之子同一时代的人物,而我们发现她,早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稀有元素部落刚刚建立,因其圣灵之力的亦正亦邪性,各大部落都不愿在这方圆百里建立根基,唯有我们稀有元素第一代族长,看中了其圣灵之力亦有可能在遥远的未来洗涤光羽之子神位之中的妖力,故而在此建立根基,才有了今天的稀有元素部落与这圣灵殿。”
“而且,根据仅有的历史记载,她跟光羽之子,是存在某种羁绊的,这种羁绊像是你们人类之中角逐者与誓约战姬的誓约,但不知道为什么,光羽之子被灵魂之子斩杀后,她便以这种最为疯狂的方式将自己困于此地,为了维护她的生命,她四位最好的伙伴牺牲自己的生命与全部修为,以生灵之气与圣灵之力相互碰撞、淬炼,保全冉的生命。”
“而关于灵魂之子,我知道精灵界的普遍说法是什么,”梁语清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叶琴音,“但我还是那句话,历史是由胜利者所记载的,换句话说,这段历史,是由灵魂之子的后人或是支持者所撰写的,也就是说,他们完完全全地站在了灵魂之子的角度,去描写光羽之子,这样的历史,可信吗?”
“因为,在光明神王殿,飓风神王殿,甚至是天羽神王殿,里面有一些关于记载光羽之子本人的密史,因为通过精灵王考验的精灵并不多,所以知道的精灵也不多。正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
“光羽之子,他曾经是灵魂之子的好友,不仅救过灵魂之子一命,还替他在闭关之时以半神之躯阻挡过妖界对精灵界的入侵,这样的大能与前辈,又岂是你们叛徒二字就能定义的!”梁语清似乎对光羽之子很是崇拜,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声音都有些颤抖。
叶琴音若有所思地聆听着这些在课本上从未听说过的传闻,道:“你说的这些,我的同族好友,叶筱也跟我提起过,说是在几座精灵王殿堂中,有关于记载光羽之子的密史,但碍于其与妖界沆瀣一气的事实,所以禁止传播此类密史,但…”
叶琴音的眼神愈发的凌厉,“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纵使你说破了天也改变不了他成为妖界中人这一事实,若是他今天在场,我也会这般说,不仅如此,我还会竭尽全力斩杀他,哪怕我根本不是其对手。”
萧禾站在她的身后,不禁觉得头皮发麻,大姐,讲话用得着这么直接吗?还好自己没有把轮回转生这一事告知与她,要不然别说与她缔结誓约,以她这种非黑即白的处事方式,自己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
梁语清则是冷笑一声,“随便你怎么想,但是我要告诉你,光羽之子的不幸,皆来自于精灵界最大的束缚,残灵悲歌。”
“残灵悲歌?”萧禾好奇地问道,“那是什么?”
“那是仙境大陆,或